白小麗夫妻突然到來,還在容秀臻面色說出這樣的話,令人費解。
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梁水榮消失,就連梁道鳴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許駿傑一人在單打獨鬥。
梁康肝腸寸斷,傷心欲絕:「這孩子和駿傑的關係最好,怎麼可能會在駿傑有困難的時候跑了,容大姐啊,孩子現在有危險,他還說現在駿傑危險,有人要害他,要趕緊的來,我們不敢耽擱,坐著車就來了,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
許茜坐在一旁看著兩人,一聲不吭。
他們不是在說謊,也就是說梁水榮的失蹤是人為造成的。
這麼說來,許駿傑的摯友梁道鳴的失蹤,很有可能也是與麵粉廠粉塵爆炸有關。
容秀臻心口一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水榮有沒有說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是誰把他關起來了?」
「哎喲,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水榮才讓我們趕緊的來告訴駿傑,原先水榮是先給駿傑打過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水榮才打給了我們,容大姐啊,駿傑他到底哪去了,現在能救水榮的只有他了,」白小麗心急如焚,急得眼淚直流淌。
這件事情越發的讓人迷茫了,粉塵爆炸是有人造成的,故意讓許駿傑深陷其中,要毀了許駿傑。
容秀臻緊張的不行,下意識的看向許茜。
可就在這時,一通電話突然打來,嚇得在場的三人不約而同的渾身一顫。
這聲音,陰森森的,像極了午夜凶鈴。
容秀臻定了定神,拿起電話。
「喂,哪位?」
「阿娘,是,是我,您聽我說,有人在跟蹤我,如果我出什麼事,您,您立馬返回東景縣,不能在這兒呆著……」
嘟嘟嘟……
「駿傑,駿傑,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好歹把話說明白……」容秀臻聽著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心慌意亂的放下電話,「茜茜啊,你小叔他,他很有可能已經出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事情尚未調查清楚不曾想,許駿傑又出事了。
一聽到這話,白小麗、梁康驚訝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他們來找許駿傑救兒子,不想許駿傑自個兒就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
白小麗不露痕跡的悄悄擰了一把梁康的腰,緊接著兩人抱頭痛哭起來,一陣淒涼。
眼下的情況太過於複雜,容秀臻方寸大亂,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坐在沙發上,失魂落魄:「怎麼就變成這樣……」
「奶奶您別急,會有辦法解決的,不怕,有茜茜在!」許茜眉頭一蹙,一臉陰沉的看向白小麗、梁康,看的兩人心裡直發毛。
白小麗心口咯噔一跳,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的問道:「茜茜,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們倆?」
梁康眼中多了幾分驚恐之色,雙手無處安放,時不時用手掌心搓著褲腿,一會兒功夫,灰色的褲腿都被他擦得濕漉漉。
只見許茜沒有回應,只是淡定的打量著他們驚慌失措的神態,隨後邁著小短腿來到了座機讓,拿起小凳子墊著踩了上去,從抽屜裡邊拿出電話簿,不緊不慢的翻找打進打出的電話。
下一秒,白小麗慌了心神,不敢直視容秀臻的眼睛。
要不是容秀臻他們幫忙,現如今她的兒子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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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老許家人是仁至義盡,不計前嫌的幫助他們,按理說,老許家是他們一家子的救命恩人。
可這一次,他們不厚道,不道德!
容秀臻也看出了端倪,猛地一拍桌子,嚇得兩人渾身顫抖:「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白小麗、梁康,我可告訴你們,茜茜這一雙眼睛毒得很,她可以看透一切,你們的花花心腸在茜茜面前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容大娘……我們……我們沒事瞞著您……」
白小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這副模樣更是讓容秀臻懷疑,她定是有什麼事情在隱瞞著自個兒。
這人不厚道了!
容秀臻對他們有些失望:「我老許家大大小小,哪一個不被你們給害過,可是我們不計前嫌,沒有跟你們算帳,反而在你們小兒子生病的時候,我們幫了你們,收留你們,還給你們每個月幾百塊,讓你們在店裡幫忙,仁至義盡!你們卻還想著害我們,你們摸著你們的良心,好好的想一想,你們這樣做對嗎?」
「奶奶,他們也是被逼的,您別太激動了,電話號碼也找出來了,的確有一通電話是小叔沒有記錄的未接電話,」許茜冷漠的坐在小板凳上,一雙可以看透一切牛鬼蛇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小麗、梁康。
想要在她面前耍心眼斗心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如今的許茜非但可以預測禍福,改變別人的福運線,還能看穿人心,透過他們臉上微妙的表情,看到一切他人意圖在她面前隱藏的一切事情。
還想逃過她的眼睛,一個個痴心妄想。
許茜將一張字條放在他們面前:「是打給你們的是不是這個電話號碼?」
聽著許茜冰冷刺骨的聲音,兩人默默的點了點頭。
「茜茜……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那個人他威脅我們,說什麼要是不這樣說,就把水榮給殺了……」白小麗淚流不止,一個勁的向許茜、容秀臻道歉。
「那個人的原話是什麼?」許茜淡定從容,不急不躁。
白小麗急忙推了推梁康:「那人打來電話,是他接的……」
事情已經被許茜看透,梁康也沒有什麼好隱瞞。
只見梁康調整了情緒,緩緩道來:「那人說,讓我們來告訴駿傑,立馬將他手上的一個什麼技術交給張悠,要不然就要跟駿傑魚死網破,還讓我們轉告,錢財是身外物,失去了還可以再賺,可命要是沒了,這輩子也就完了。」
容秀臻聽著兩人的話,不知所措。
這事咋就演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這問題究竟是出在了哪裡。
白小麗緊張的看向容秀臻:「他容大娘,我們知道我們這樣做是不厚道的,可他們拿水榮的性命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水榮可就活不成了……」
「那駿傑被人跟蹤,又是怎麼一回事?」容秀臻氣不打一處來,他兒子的命是命,難道她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這人怎能這麼自私!
一個個只顧著自己,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虧得老許家蓋著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他們一家子,到頭來他們就是這樣回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