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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匪夷所思的調查令

2024-08-19 09:54:59 作者: 柿子殿下
  此時,周瑞更是意氣風發,可能也是因為要跟我賭氣,就帶著其餘的兩個新兵蛋子,一同跟我和張不凡住進了這名不見經傳的宿舍樓。

  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們住在二樓,所以我在一樓隨便挑了幾個房間讓他們住下,而我和張不凡,則選擇住在了二樓。

  這一來,我可以隨時進入周峰死亡的案發現場進行勘探,上一次進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直接上樓,因為按照張不凡的說法,周峰的死亡現場已經被封,而門前也被上了一道密碼鎖,沒有密碼我們根本進不去。

  二來,我們當時在過去的時候,在二樓的確看到了一個人,我確定這個人還活著的,而且更不是我的幻覺。

  其實從張揮死後我一直在想,這會不會就是兇手的一個圈套。

  他殺了周峰,是因為他知道,以周峰的這個特殊身份,上面一定會調派人手來崑崙山徹查此案,當這個人(不管是誰)來到崑崙山後,更會第一時間來到案發現場,這個時候,張揮早就死了,潛伏在營地里的張揮,完全可以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又或許,兇手已經吃准了有人晚上會來這個宿舍,所以,才將張揮的屍體拿了出來,並用一些新鮮血液,混淆視聽。

  既然他已經做了一個案發現場,所以就不會動這個案發現場裡面的任何東西,我當然也不用急著上樓,因為既然他對兇殺現場了如指掌,也就是說,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我們探索的意義了。

  所以,即使我這次來,我都沒有走入周峰的死亡現場,甚至於,我也是隨手推開了兩個宿舍,隨便點了一下,然後告訴張不凡,不要亂走動,自己就直接走入這個宿舍了。

  這些宿舍的大小都差不多,裡面也就只有幾張上下鋪以及一張桌子,和我大學時住的宿舍沒有多大區別,如果真要說有,那麼也就可能在這每個床鋪的床底,都藏了一把手槍。

  這是周峰的習慣,我記得他曾經告訴過我,永遠都不要把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也永遠,不要在最輕鬆的時候,放鬆警惕,如果沒有較好的身手,那麼就在自己身上留下最後一條能夠救命的底線。

  所以,我離開警校之後,就一直帶著他送給我的匕首,畢竟這不是M國,就算我有持槍證,我也不可能隨時帶著槍,更何況我的持槍證是M國的?

  他在這裡,似乎也給他的學生們上了這一堂課,而這麼多手槍,應該也是他跟上級申請的吧 。

  「咚咚咚」

  這時,有人敲響了宿舍大門,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李想。

  此時的李想,正一臉嚴肅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見到我的時候,還行了一個軍禮,隨即說道:「報告教官,我有事想要跟您談談,請問,您是否有空。」

  我點了點頭:「其實,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正準備找你談談。」

  說罷,我就帶著李想走入了我的宿舍。

  這一坐下來,李想就抬頭直接問我,我和周峰是什麼關係。

  我聳了聳肩,淡淡的說沒有關係。

  但李想卻突然站起,直搖頭,說他認得,我當時在和周瑞單挑的時候,用的可是周峰的龍虎步,而且,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周峰的影子,所以,他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看著李想,這個少年的肩上還帶著兩朵雪花,我緩緩地走到這屋一旁的窗戶前,看著外面還在緩慢下著的小雪,低聲說道:「既然你們跟周教官的關係這麼密切,那我也不瞞你了,我的確是認識你們的周教官,而且,按照輩分上來說你,我是他的第一個學生,你應該叫我師兄。」


  聽到這句話,李想的嘴巴張的都快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聽周教官提及過……」

  我笑了笑,從容說道:『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是學生,他又是軍人,受人所託來教我一些皮毛的功夫,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告訴你們了。』

  我記得周峰所屬的應該是南市陸軍作戰隊,那邊的管理很嚴密,按照周峰的話來說,要不是他欠了老頭兒一個人情,就算是破了天,他都不敢破壞這個規矩,甚至於,還讓我簽下了保密協議。

  但現在人都死了,這份保密協議,也應該不做數了。

  再者說,我來到這裡是為了調查周峰這個案件的,而不是真的來這裡的當教官的,如果想要破獲周峰這個案子,我還是需要還原現場,那麼,當時在現場的李想,很可能就是我想要的這一條線。

  「所以,你是來這裡……調查……洛教官,其實,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這時,李想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

  我抿了抿嘴,低聲說道:「該說不該說,你最終不都得說?說吧,是關於周教官的,還是關於張揮的?」

  緊接著,李想咽了口唾沫,打開門看了一眼周圍,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這才走到了我的面前,告訴我,其實周教官的死,很可能跟張揮有關。

  我若有似無的看著眼前的李想,沒有說話,但心中確實很震驚,因為不管和誰有關,他們兩個現在都死了。

  當然,我並沒有傻得將張揮的死亡日期比周峰的還要長的事情告訴他,畢竟,我並不了解李想,就像是老師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沒有罪惡的天賦的。

  李想說,這些新兵蛋子都是從一些軍區調過來的,但在調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事先調查了他們三代間的政治屬性,確認無誤之後,再上報周峰,並進行了一個為時為六周的淘汰訓練。

  包括張揮在內的四名新兵蛋子,最終留了下來。

  但,在這次訓練中,也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比如張揮曾經偷偷離開營地去營地附近的某個洗頭房解決生理問題。

  當然,他們的營地都是有監控攝像頭的,當周峰看到他離開的身影時,他和周峰就一直緊跟在後,最終,周峰一腳踹破了張揮的房間大門,又將張揮跟拖個死狗一樣拖了回去。

  「擅離軍營?不記過嗎?」我緩緩地問道。

  李想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周峰當時連把他開除軍籍的心都有了,上面也同意了,但就在張揮要離開的那一天,上面突然就發了一封撤回信給周峰,說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我眉目微微一皺,難不成?

  這個張揮是什麼軍區大佬的兒子還是孫子?

  但下一刻,我就否決了這個猜測,因為我看過張揮的資料,他不過就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小伙子,家庭條件,可比周峰差遠了。

  不過,我不得不說,這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小子,倒也不怎麼淳樸麼?

  在這種地方,還敢擅自離開去嫖……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其實,當時我們也問過張揮,只是那個時候張揮說,他家在軍部有人,後來,他就更加不把周峰放在眼裡了,時不時的叫板,周教官是個什麼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被人這麼一叫板,他哪兒還忍的下去,所以打是肯定的了,有一次,還打斷了張揮的某跟肋骨,然而,就在周教官遇害的前一周,上面下了一張調令,說周峰無辜毆打士兵,導致士兵肋骨斷裂,隨禁閉三天,訓練期結束之後,回軍部再做處理。」


  我咽了口唾沫,這麼嚴重?

  「這件事……」我看著李想,緩緩地問道。

  後者看了我一眼,說道:「為了不讓自己的威望在軍營中受到影響從而導致這批新的學員再出點什麼么蛾子,這件事情,只有我和周峰兩個人知道,我們甚至都沒有打電話去軍部確定,但,更加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周峰出事之後,上面直接派了五六個人來到軍營,當時他們單獨問我,周峰之前這幾天都在幹嘛,我下意識的告訴他們周峰那幾天都在關禁閉。」

  然而,他們給李想的反饋幾乎像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周峰被上面下令關禁閉的事情,匪夷所思的時,當李想旁敲側擊,詢問有關於張揮那個處分的時候,他們卻說根本就沒有收到過周峰當時傳遞過去的信息。

  我猛地抬起了腦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李想,詫異的說道:「你說什麼?沒有收到?那周峰收到的禁閉通知單以及對於張揮的處分做出決定的通知單,是從哪裡來的?」

  李想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這些事情,他也是在周峰死了之後知道的。

  之後,周峰的屍體被人抬走,而周峰的這間寢室也就空了出來,他確定軍方並沒有從周峰房間裡面找到這些通知單,所以,他翻遍了周峰的營帳以及電腦郵箱,卻都沒有看到這些通知單。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隨著周峰的死,都已經消失無蹤了。

  「張揮在訓練期間,一直都不服周峰,哪怕被他打了數十次,他還是不服,還揚言總有一天,他要親手宰了周峰,我從他當時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是真的很恨周峰,我也曾經勸誡過,但他就是不聽,其實,我覺得,如果只是因為訓練強度太高和看不慣,而想要去殺死他的教官,這未免也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之後呢?你沒有去跟張揮對峙麼?」我看著李想,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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