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放生
克里斯可以通過自己的非凡能力讓兩人說出真話，但他有著好奇心，想讓兩位吸血鬼自己說出真相。
兩位吸血鬼驚訝地回過頭，看見一個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
阿爾戈斯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加利斯·凱文的眼眸已經眯了起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見現在離黎明還早，冷笑一聲，轉頭對阿爾戈斯低聲說道：
「他的人頭也算埃姆林·懷特的份上。」
話音剛落，加利斯·凱文身後瀰漫出一團黑色霧氣，極為濃郁的霧氣。
霧氣之中，一對黑蝙蝠翅膀憑空張開，一隻隻眼睛通紅的吸血蝙蝠張開大嘴，露出白色尖牙，朝克里斯襲來。
克里斯撇了撇嘴角，抬起右手，空氣之中出現了一個個彩色泡沫，或大或小的彩色泡泡。
童話魔法，「美人魚」。
即使現在處於黑夜，泡沫表面仍然反射著彩虹一般的光澤。
彩色泡沫和吸血蝙蝠接觸的瞬間，後者就像進入了一個虛幻空間，直接變得透明，接著消失不見。
加利斯·凱文倒吸一口涼氣，立刻察覺到克里斯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他沒再敢嘗試，而是直接振動背上的蝙蝠翅膀，就要離開這裡。
阿爾戈斯當然也發現了這一切，他的後背也長出一對黑色翅膀，不過要比前者的小上許多。
克里斯揮手甩出朵朵桃花，原地瞬間長出一片茂密的桃林，將三人圍在裡面。
而兩位吸血鬼的非凡能力就像是被完全壓制了，蝙蝠翅膀和黑色霧氣完全消失。
克里斯並未顯露出太多半神位格的威壓，他有意的削弱了能力。
但即使這樣，在面對這序列7的吸血鬼時，他還是一身輕鬆，沒感到任何壓力。
克里斯甚至覺得這不是在「戰鬥」。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
「你們為什麼殺死里貝羅？」
加利斯·凱文頂了頂胸膛，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但什麼話也沒說。
阿爾戈斯咳嗽一聲，看向克里斯：
「我們血族是高傲正直的，和人類不一樣，里貝羅是我殺的。」
他記起血族伯爵，序列4「巫王」，米斯特拉爾大人曾說過，作為血族，即使死亡也不能失去自己的榮耀。
「為什麼？」
克里斯不是很想殺死這兩個吸血鬼，他知道自己最好還是讓他們死在埃姆林·懷特手裡。
自己出現在他們的世界中，和他們產生交集沒什麼關係，但如果殺死他們，那就會讓埃姆林·懷特的時間線產生一定的擾動。
因此，克里斯只要得知真相就好。
即使他們犯下了深重罪孽，也可以在塔羅會上告知「愚者」，由他定奪。
「因為他是人類，卻妄想成為我們血族的一員！」
加利斯·凱文惡狠狠地說。
「你們殺了他，魯斯·巴托里和卡西米·奧德拉知道嗎？」
克里斯提到的這兩個名字是兩位血族男爵，後者在之後對埃姆林·懷特心生嫉妒，結果成了大地母神的虔誠信徒。
「你是從哪裡知道我們男爵名字的？」
加利斯·凱文嘗試掩飾著心中的驚訝，可在克里斯面前，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讓他的心中所想完全暴露在克里斯面前。
克里斯搖了搖頭：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阿爾戈斯看了身旁的夥伴一眼，咽了口唾沫，緩緩說道：
「男爵大人們……還不知道。」
「可我覺得你們是不想讓他知道，」克里斯輕輕揚起嘴角，「你們還想把里貝羅的死栽贓給埃姆林·懷特。」
加利斯·凱文面色鐵青：
「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錢。」
血族可以內鬥，但自相殘殺會被同類鄙夷，為同類所不齒。
克里斯聳了聳肩，嘗試用緩和的語氣讓兩位吸血鬼冷靜下來，不再那麼戒備：
「我想知道的只是你們為什麼要殺死里貝羅。」
克里斯說這句話時，帶著一部分源自黑玫瑰的「魅惑」能力。
「因為我想晉升為序列7，成為吸血鬼，所以殺了里貝羅，服食了他的非凡特性……」
阿爾戈斯暈乎乎地回答。
克里斯想明白了，也隨即明白了阿爾戈斯為什麼會出現失控徵兆。
「是的，里貝羅是序列7，但他曾經是個人類……」
加利斯·凱文見克里斯似乎沒什麼惡意，在「魅惑」作用下，緩緩續道：
「正是因為這樣，他永遠也得不到血族真正的認可，他想殺死我，但我和阿爾戈斯一起殺死了他……」
克里斯不認為兩人能在「魅惑」作用下還欺騙自己，他點點頭，揮手讓幻化出來的桃林消失。
這兩人反正也會死在埃姆林·懷特手裡，他不用上心。
「我可以不殺死你們，」克里斯笑了笑，「但代價是，你們要忘記我，忘記今晚的一切。」
阿爾戈斯連忙點頭，加利斯·凱文也點了點頭。
但克里斯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兩人的承諾，他看著兩人的背影，伸手揚起玫瑰星辰，覆蓋兩人的身體。
兩個吸血鬼顫了一下，隨後又往前緩步走去。
……
周三晚，克里斯翻看著報紙，一份名為《貝克蘭德時尚報》的小報用頭版新聞，巨幅標題宣揚昨晚又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已是貝克蘭德的第12起連環殺人事件。
但幸運的是，警方已經鎖定了殺人犯。
而王國博物館失竊事件，在報紙上也有提到，不過標題是「有竊賊嘗試進入王國博物館盜竊」，沒有提及竊賊是否成功。
但克里斯清楚知道「竊賊」成功了，克萊恩成功得到了「黑皇帝」牌，只不過還沒將其破解。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克里斯不斷利用星之島上的「傳送」往返於南北大陸，尋找著「預言大師」的魔藥，不過遭遇了一定困難。
好在，他體內的「神秘學家」魔藥，已經完全消化。
這段時間，「愚者」克萊恩通過參加非凡者聚會，得到了一定利益，與莎倫、馬里奇合作擊殺了三位玫瑰學派的追擊者，化為「黑皇帝」擊殺了卡平，在其他表演下，徹底消化「魔術師」魔藥，在12月末晉升為「無面人」。
塔羅會上的其他成員，也各自成長著。
「倒吊人」正尋找「風眷者」的魔藥材料；「正義」加入了「心理鍊金會」；「太陽」雖然陷入時間循環，但有著塔羅會成員的幫助；「魔術師」由於喝了兩份「學徒」魔藥，但也並無大礙，即將晉升「戲法大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