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欣喜的是,他這一次「竊」到的東西很實用,不是以往一株草一把斧頭之類的無用物品。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感知能力的加強,他甚至可以不用眼睛看就知道自己臥室外的東西被風吹起一角。
隨後王京很快發現,上次穿越以及本次穿越「竊」到的東西都很實用。
難道這就是對世界了解一定程度後的『獎勵』?姑且叫它獎勵吧。
看來上周的嘗試以及總結非常正確,結合這次的嘗試,大致確定了一些東西,以後可以繼續施行。
除了感知能力得到史詩級加強,還有一個變化,雖然不像上次一樣得到「知識大禮包」,但對一些基本的科技常識有了長足的認識。
自己現在雖說不能徒手搓核彈,但是對一些簡單的機械製造有了清晰的認識。
我現在要是再回到高中學習物理化學一定很厲害,可惜,這一切來得太晚。
不可置信的是,他駭然發現自己對灰霧的掌控加深了,但是卻又感覺失去了一部分能力。而他目前所能動用灰霧的能力只有一個。
那就是抹除異世界來物,這也是他面對異界來物最大的禦敵憑仗,而現在這個強大的能力消失了!
這對他絕對可以說得上沉重的打擊,因為以他現在普通人的狀態,下次再遇到異界生物,他將沒有任何有效的攻擊手段。
更何況,這背後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古典男子所帶來的威脅。
同時他也十分奇怪,為什麼自己對灰霧的掌控強了,反而失去了這個強大的手段。
思緒繁雜間,突然一個荒唐但又十分合理的解釋浮現在他心頭,之前灰霧並不是抹除異界生物,而是關押,或者說緝拿、遣返!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抹除了其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痕跡,就好像......就好像在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另外,就算這個猜測是錯誤的,他還聯想到一個奇怪的前後事態關係。
那就是有了這種變化的時間點是在他第一次嘗試附身穿越世界的原住民,嘗試了解那些世界之後發生的!
所以上次他嘗試抹除半透明小蟲失敗,那時候灰霧抹除或者說遣返、關押的能力就已經失效,從而變成如今只能封印的能力。
如今後悔肯定是來不及了,因為事情已經發生,更何況,王京甚至猜測,就算他不主動去探尋那些世界的真相,總有一天也會以另一種方式呈現。
這似乎是一種宿命,一種自幾個月前就開始的宿命,而現在的他,剛好走到這個驚天陰謀的起點。
王京有些無奈,隨後他再次回想起所見所聞。
京墟會、劉念、不知名強者、八大家族、源零之石。
一次次重複著這幾個名詞,他隱約感覺到,一場大幕即將拉開,而自己,或許會被裹挾其中。
所有的變化,所有的改變都是從我第一次探究開始的,以前抹除、緝拿、關押異界生物似乎只是在遵循某種心理暗示。
不,或許從幾個月前第一次穿越開始,我就註定不能置身事外了。
腦子瘋狂運轉下,頓時感覺頭痛無比。
深吸口氣,揉了揉腦袋,王京打算就此擱置,此時已經是周一凌晨十二點,很快迷迷糊糊睡著。
......
星期一早上,王京按時起床,洗漱一番後他任何東西都沒帶,出門朝著張虹家走去。
咚咚咚——
站在對方家門前,敲響房門後就靜靜等待,過了十多秒,張虹穿著一套大白兔睡衣打開門。
經過幾天的相處,王京沒有了最開始的羞澀感,和張虹的關係也更加熟絡。
張虹蹦跳著到沙發上,隨後笑嘻嘻說道:
「王京京,很守時嘛。」
王京聞言翻了翻白眼,因為以後他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連早點也要過來做。
「今天怎麼沒有賴床了?」
張虹歪著腦袋,隨後俏皮道:
「因為我肚子餓啦,快去做早點。」
剛想反抗,隨後他看到張虹從保險箱中抽出三張明晃晃的鈔票。
什麼話都沒有說,自顧自走到廚房忙活起來,很快就做好一頓兩人份且營養豐富的早餐。
兩人默默無言吃著早餐,王京沒有說話,而是不時觀察著對面女子的長相、動作、神韻。
不著痕跡地觀察好一陣子後,他發現眼前這個女孩和異世界的那個雷厲風行,氣場強大,並且掌控大勢力的那個劉念完全不一樣。
嗯......除了長相。
前者隱隱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並且實力超絕,還以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子身份強勢掌控一方勢力。
而現世的張虹則有一種更接近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可愛。俏皮。
他們兩人到底有什麼關聯......難道只是碰巧?
但是這也太巧了吧,長相身材完全一樣,就好像孿生姐妹一樣......
靜靜地吃完早點,收拾完碗筷後,他看到張虹正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上,手中拿著平板看電視劇。
王京緩緩坐在張虹對面,隨後聲音平常地說道:
「張虹,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斜躺在沙發上的張虹一愣,很快就傻乎乎地歪著腦袋問道:
「王京京,你說什麼呢?」
王京深吸一口氣後,聲音依舊平靜道:
「你是找歷史家教,可這幾天似乎你都快要忘了自己要學歷史?」
「你雖然說對野史感興趣,但是這種東西現在手機上隨便一搜不就有一大堆,為什麼還要單獨請我來?」
「這一切,疑點太多了......」
斜躺在沙發上的張虹慢慢坐直,隨後聲音有些結巴地說道:
「王京,你放心,我沒惡意的,我、我、我......」
王京看著眼前甜美的女孩,心中頓時暗嘆,果真是天真無邪啊......連接近別人的藉口都找不好。
「你不用緊張,其實我最開始就猜測到一些了,我之前不想戳破是擔心對你有造成影響。」
「或者換一種說法,我忌憚於你身後的人......對我、對你,都具有很大威脅。」
話音剛落,張虹張了張嘴,努力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