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要是知道你這麼說該多傷心啊」王梓梁還是一臉壞笑,繼續問道:「話說,你找到你小時候那個白月光了嗎?」
聽到王梓梁的話後,余瑜的內心猛地跳了一下,但仍然繼續低頭吃著飯。
「還沒有。」言琛的嘴角稍稍垂下去了一點,滿是無奈。
「不然你還是換個人吧,這頭十多年了,別人小女孩兒百分百把你忘了」王梓梁像一個老父親一樣勸道:「就算你真找到了,你一會兒把那張照擺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記得。」
「我知道了」言琛似乎被戳中了痛處:「看緣分吧,找到了更好,沒找到我自有打算。」
余瑜邊小口喝著牛奶邊偷聽著,言琛他們的對話對她來說感覺十分熟悉,於是喝完後便跑到了房間,連餐盤都忘在了桌上。
回房間後余瑜從床頭邊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相框,裡面是一個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合照,泛黃的照片格外的美好。
余瑜大概六七歲的時候,余母意外遭到公司男同事的陷害,余父知道後一時無法接受,兩人鬧了很久的矛盾。余母一直都很自責。
後來,余母知道自己懷孕了。因為余父的冷漠和自己的遭遇,余母一時想不開,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直到這時,余父才開始後悔,安頓好余母后便帶著余瑜離開了這個城市。
余瑜走的時候哭了很久,眼淚幾乎浸濕了整件衣服,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離開,她只知道母親再也不會回來了。後來余瑜什麼都沒帶,唯獨帶上了對母親的一份思念,和一張照片,從嶄新到泛黃,余瑜一直留著。
這件事之後,余父將全部的愛都變成了父愛,擔心餘瑜受到一點傷害和委屈。
但余瑜也很努力,不僅性格溫和善良,成績也比較優秀。只是這個余家的一塊傷疤始終無法痊癒。
余瑜坐在床邊上盯著這張照片,不自覺的回想起了一幕幕往事,眼淚再次濕潤眼角。心裡想著,要是哪天自己也像小說里一樣被雷「劈」一下然後「重生」回去就好了,這樣就能救回母親了,而且也不會和那位「夫君」分離了吧。
想到這兒,余瑜覺得有些尷尬,又笑了笑,從床頭柜上扯了張抽紙擦了擦眼淚便回到了客廳打算繼續追劇。
余瑜出房門的時候,言琛和王梓梁正一起坐在沙發上。言琛在寫著小說,王梓梁在玩遊戲,餐桌也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言琛見余瑜出了房間,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眼角哭過的痕跡,便隨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了?」
「啊?沒...沒事!」余瑜忽然心虛了起來,估計是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自己哭過,因為那樣會很丟人的,尤其是在不熟的人面前。
聽到兩人的對話,王梓梁也抬頭看了眼余瑜,也一下子就發現了哭過的余瑜:
「誒,你怎麼這麼直,沒看見人家剛哭過嗎?」
「......」
聲音很大,余瑜當場愣在了原地,言琛也很無語的看向了王梓梁。
再回頭看向余瑜時,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回房間把門都關上了。
「怎麼了,她眼角那麼明顯的眼淚都還沒擦乾淨,肯定是哭過啊」
王梓梁以為言琛不認同自己說的話,大聲的回了句,然而這一句被房間裡的余瑜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余瑜的內心:「……」
「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陌生人!」
「好不容易有一次新的機會樹立的高冷形象,難道又要沒了....」
余瑜擦了擦眼睛,又再三照了照鏡子,確認完全看不出自己哭過後,才重新起身打開了房門,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王梓梁:
「誰和你說我哭過了?」
「我看你眼角剛剛有眼淚啊」王梓梁一臉自信的回著。
「......」他怎麼這麼直。
「沒事的,你一定是覺得哭了很丟人對吧,女生哭沒事的,你......」
「誒,他怎麼又把房門關上了?」
言琛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語,回了王梓梁一句:
「你可能要孤寡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