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趙語希為防東宮生變,將明德皇帝喚到一邊,兩人竊竊私語商量了很久,最後才敲定主意。👽♛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在東宮侍奉的宮女、太監依舊各司其職,但保護顧驍的東宮侍衛,皆被明德皇帝以保護不力而下了大獄,隨之替換的東宮侍衛,是明德皇帝最信賴的魑衛。
武功高強,且各具本領。
明德皇帝和皇后在東宮待了良久,離去之前再三叮囑顧驍注意休息,顧驍都答應了。
然,明德皇帝和皇后剛走沒多久。
顧驍便下了床榻。
見此狀況,一名五官端正的小太監立即跑來,嬉皮笑臉地對顧驍說:「太子殿下大病初癒,還是快快上床歇著為妙。」
「躺在床上無聊的很,還不如去後院鬥鬥蛐蛐,打發時間。」顧驍笑裡藏刀,別有深意注視著小太監。
小太監習以為常,根本沒聽出話外音,笑呵呵附和道:「您身體不適,自然不能發揮全力與奴才們一較高下,奴才們等著殿下身體康健以後,再行比較啊!」
說話伶牙俐齒,笑容諂媚。
沒錯。
這名小太監就是蠱惑顧驍,成天鬥蛐蛐玩樂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他常常向顧驍吹耳旁風,顧驍根本不至於得罪太師。
況且,他的最終目的是要讓顧驍臭名遠播,只有顧驍足夠無能,才能突出湘王世子顧浩的優秀。
原本,他們並不急著對顧驍下手。
奈何,明德皇帝給顧驍賜了七房妻妾,其中有一位是宰相嫡女,據說生的貌美無雙,才情橫溢,乃是奉天第一才女。
湘王世子顧浩對她仰慕已久。
可她被許配給顧驍,成了太子妃。
湘王世子嫉妒成恨,暗中作祟。
想著要在大婚典禮之前,徹底敗壞顧驍的名聲,然後他再伺機火上澆油,使得明德皇帝迫於重重壓力,不得不否了這門婚事。
後來湘王世子顧浩就拜訪東宮,至於他為什麼能進入東宮,這位太監可是顧浩重要的砝碼,他仗著自己備得太子喜愛,指使幾位東宮侍衛將湘王世子放入東宮。
等湘王世子顧浩成功將顧驍誘騙出東宮以後,還叫了幾名他的心腹跟隨顧驍,美曰其名是保護,實則根本就不想讓顧驍全身而退。
只是千算萬算,偏偏沒有算中顧驍會墜湖。後續的計劃,隨著顧驍陷入昏迷而不攻自破。
想到這裡。
顧驍笑容滿面,向小太監招招手。
小太監習以為常,笑盈盈湊過去。
不曾想,迎面扇來一耳光。
「哎呦。」小太監應聲倒地,不敢置信撫摸著挨打的臉頰。
力道之大,到現在都還有回音。
太子發怒。
侍奉的宮女太監皆嚇得俯跪在地。
「太子殿下息怒!」
「小陽子,本宮將你視作心腹,你卻背著本宮與外人暗中作梗。」顧驍冷眼相待,厲聲質問道:「湘王世子這碗飯,好吃嗎?」
小陽子心中一驚,很快恢復正常。
「太子殿下…奴才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鑑…怎麼可能跟湘王世子有所往來啊…太子殿下…」小陽子矢口否認,裝作委屈巴巴的模樣惹人同情。
「當真日月可鑑?」顧驍笑容玩味。
「奴才所言句句是真啊!」
顧驍冷笑道:「口口聲聲說對本宮忠心有加,那就讓本宮看看你的心,究竟是黑的,還是紅的!」
話音剛落。
惴惴不安的小陽子,就看見眼前刀光一閃而過,隨之自己的左胸口便傳來陣陣絞痛。
低頭俯視。
小陽子赫然發現自己左胸膛的衣裳被砍破,肌膚上出現一道皮開肉綻,觸目驚心的傷口。
「太子殿下…」
顧驍橫眉冷對,諷刺道:「有些人的心雖然是紅色的,可是鮮血卻比糞坑裡的污水還要惡臭難聞!」
「噗嗤……」
心脈被砍破的小陽子嘴裡不斷吐出鮮血,木納抬頭仰視顧驍,張嘴欲言,沒想到卻被顧驍一腳踢飛數米遠。
猝不及防的小陽子重重摔在地上,鮮血從他的左胸膛奔涌而出。在場宮女、太監全程目睹,一個個都被嚇得臉色煞白,汗毛戰慄。
以往的太子殿下,只知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不會動嘴罵人,更別說提刀砍人,而且顧驍剛剛那一腳快准狠。
說他沒有功夫底子,鬼都不信!
「平日與小陽子交好的一干人等,全部處死!」顧驍怒不可遏,冷聲宣布:「即日起,東宮若在出現心懷不軌之人,本宮保證你們的下場,會比小陽子還要慘上百倍!」
「奴才(奴婢)不敢。」宮女、太監一干人等,全部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顧驍冷哼一聲,怒斥:「都給本宮滾出去!」
宮女、太監如獲大赦。
爭先恐後,逃離了東宮正殿。
靠這些宮女太監去抓人,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靠,關鍵時候,還是需要能從內心震懾的人。
顧驍嗤之以鼻,喝道:「魑衛!」
魑衛隨聲而至,恭敬詢問:「卑職參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徹查東宮,今夜之後,本宮絕不允許東宮當中有任何人的眼線!」
「卑職領命!」魑衛決然而去。
…
夜深人靜。
湘王世子顧浩跌跌撞撞回到府上。
府上僕人見到顧浩那一刻大吃一驚,旋即慌裡慌張將顧浩扶過,從顧驍昏迷那天開始,他就一直跪在東宮之外贖罪。
不知不覺,跪了數天了。
顧浩站起身的那一瞬間,雙膝發軟直打顫,總感覺雙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浩兒。」湘王顧棕柏急匆匆趕來。
「父王。」顧浩不禁潸然淚下。
腦海中正遐想著,湘王顧棕柏會說什麼關懷問候的話,找明德皇帝如何為他出氣。
可湘王顧棕柏毫不客氣,賞了顧浩一耳巴子,打的顧浩是兩眼直冒金星,整個人都懵圈了。
湘王顧棕柏指著顧浩,怒罵:「為了一個女人,你竟如此衝動對太子下手,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時衝動,張鶴的御林軍左統領官職被剝奪了。」
顧浩聽了這番話,一句話不敢說。
張鶴乃是湘王妃的親弟弟,也就是顧浩的舅舅,同時也是湘王一脈,唯一一個掌握兵權的人。
因為他的一時嫉妒,所有人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難怪湘王顧棕柏會如此氣憤。
「這幾天你給本王待在書房靜思己過,沒有本王的准許,不允許跨出書房半步!」湘王顧棕柏怒氣沖沖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父王…」
顧浩孤立無援,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