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自圍牆中破牆而出一個碩大的身影,赫然是之前的以骸「地精」。
原來他選擇迂迴的方式截殺陸青。
陸青看著「地精」那如同路燈般粗壯的手臂朝著他的面門呼嘯而來的瞬間。
陸青暴喝一聲:「獵犬步伐!」
道路上被轟出了一個臉盆大的凹洞。
再次閃現到地精身後的陸青看著這一幕,頭皮有些發麻。
暗自嘀咕,「好傢夥,這要是挨實了,怕是我親愛的同事們來都不一定認得出是我!」
一擊落空,地精懊惱不已,衝著陸青再度咆哮。
陸青訕訕笑道:「僥倖,僥倖啊!」
這時,身後的兩隻提爾鋒也是趕了過來,四把異形長刀衝著陸青的面門殺來。
凜冽的寒光老師陸青隔得有點遠都能夠感受到其上的鋒利。
陸青一步腳踏出,再度「獵犬步伐」
整個人影也是再度消失不見,出現在了五米之外。
陸青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太驚悚了!
可以預見,再這麼耗下去,陸青怕是就要給人家當宵夜了。
隨即卻是再度閃現,到了五米開外。
三隻以骸暴怒不已,咆哮著再度追去,誓要殺了這個囂張的人類。
而就在三隻以骸追逐的途中,卻是感覺腳上踩到了什麼。
它們低下頭看去,卻只發現了一塊布條。
而在它們一旁的巷口裡,飛出了一件外套,外套鼓鼓囊囊的,裡面好像裝著什麼東西。
其中一隻提爾鋒,手中利刃滑動,將陸青的外套切碎。
而其中的白色粉末也在外套的碎裂下一併灑落開。
陸青之前在做準備的時候,就設想過這種情況。
於是做了後備手段。
這裡到處是廢棄老舊的大樓,從上面刮點牆灰下來不是什麼難事。
而陸青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用來包裹這些牆灰。
他將這一鼓包,設計成一個簡陋的陷阱。
觸發則是由他衣服的內襯撕成了布條,連接到一旁的路燈處。
只要越過,就會觸發。
陸青因為是閃現過去的,所以沒有觸發陷阱。
而以骸們沖勢急,加上夜晚能見度低,所以並沒有留意。
牆灰灑下,以骸們伸手妄圖驅散,可陸青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直接再度獵犬步伐,卻是又殺了個回馬槍。
手中棒球棍精準爆了其中一隻提爾鋒的頭。
瞬間,那隻以骸栽倒在地,化為了點點光斑,消散於此。
而與此同時,陸青的腦內,系統卻是「叮」地一聲提示道。
「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獲得B級技能(人有失蹄,馬有失足)」
陸青瞬間打開腦內的技能介紹板塊。
「技能:人有失蹄,馬有失足 等級:B級」
「主動效果:在對象的一米範圍內,做出絆腳的動作,可以使一名對象強制摔倒,並且硬控兩秒鐘(只對類人型生物有效)」
「ps:人生難免磕磕絆絆,這次跌倒不算什麼,下次不爬起來就行了!!加油,奧利給!!」
陸青看著這技能的效果一陣無語。
你這算是什麼勾八技能。我要這玩意有啥用啊。
還對象一米範圍內,我要是稍微靠近點,它能給我打的凹進地裡面,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陸青對於這個技能的評價,只能是一個大寫的「糞」。
而正當陸青在那感慨呢,因為視野受阻的地精卻是揮舞起雙手,胡亂打砸著。
卻是把一旁的另一隻提爾鋒直接砸的軀幹凹陷,倒地化為碎片。
陸青眼角挑了挑,再度「獵犬步伐」
閃到了一旁,堪堪躲過了這次攻勢。
地精此刻已是被徹底激怒了。
雙手猛砸地面,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一人一怪就這麼你追我趕的,逃到了一棟爛尾的工程樓里。
此刻樓中已是牆柱都沒了大半,搖搖欲墜幾近倒塌。陸青估計只有承重牆在苦苦支撐。
雖然是爛尾樓,但是奇妙的是,它的樓梯竟然還能夠支撐著,不得不說也是個奇蹟。
最終一人一怪逃到了頂層上。
這一層空空如也,只有幾根破敗的牆柱還在死死支撐。
而在陸青後方有一塊大洞,想來是當初這裡還未被空洞吞噬時,工人們本想拆除這棟爛尾樓的。
結果空洞襲來,這裡被擱淺了。
陸青的面色此刻有些蒼白,因為他已經耗費了太多太多的力氣了。
口中劇烈的喘息著。
而以骸此刻也是衝到了樓頂,朝著陸青襲殺而去。
在地精距離陸青只剩下五步的距離下。
陸青眼中寒芒一閃,暴喝一聲獵犬步伐發動!
整個人並非朝著身後逃跑,而是不退反進,朝著地精的位置欺身而上。
雙方的距離被極速拉近。
在雙方快要接觸的瞬間,陸青再度暴喝出聲。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技能發動。」
隨即做出了絆腳的動作,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以及隨後接踵而來的效果卻是直接將地精絆倒。
整個以骸的身體因為前沖的勢頭過於猛烈,再加上被絆倒,以及技能效果的硬控兩秒,導致地精跌倒的瞬間無法做出其他多餘的動作來止住前沖的身形。
直接一骨碌滾進了大洞裡。
隨後只聽「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隨之響起。
而後濺起了片片塵土。
陸青此刻也是從技能施法中解放出來,趕忙走到大洞旁往下查看。
依稀能夠看到一個形似以骸的物體墜落在地,被鋼筋貫穿了身體。
隨後同樣化為了點點光點消散。
「哎,額滴娘啊,這可真是個體力活啊!」陸青一屁股癱軟在地,順勢躺下,他是一點都不高興動了。
這場與以骸的苦戰,以陸青的艱難取勝落下帷幕。
其實仔細想來,即使沒有系統所給予的(人有失蹄馬有失足),陸青也是有很大的把握將地精騙到爛尾樓擊殺的。
只不過是中間的過程更加繁瑣而已。
因為他一開始就將目標設定在了這裡。
一切只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陸青躺倒在爛尾樓的頂樓上,看著天花板,眼睛中失去了焦距。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過了很久,似是終於回過了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