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
朱鳶手持鎮暴者K22兩發散彈彈體打出,面前一塊破敗的圍牆被打透。
朝後倒塌。
碎石掉落在地,濺起了大片大片的塵埃。
朱鳶毫不猶豫,直接衝進了塵埃之中。
愛莎和麗奈也是趕忙跟上。
而在她們的身後,還有零散的以骸們正在追逐著她們。
這些以骸是遊蕩在外圍的零散以骸。
基本上學校里的以骸都被陸青吸引住了。
所以朱鳶才能夠這麼遊刃有餘地帶領著兩個女孩逃往外面。
「快點。」朱鳶朝後喊道,自己則是同樣提速。
因為在她的前方又出現了五隻七八隻以骸。
「可惡!」朱鳶暗罵了一聲。
跑動間拆下了鎮暴者K22上的過熱配件。
而後一個縱躍跳到了以骸們當中。
熟練地將槍斜著置於胸前。
這種其實是戰場射擊的一種另類的射擊方式。
相比起常見的伸長雙臂的射擊姿態,這種看起來比較猥瑣的射擊姿勢動作幅度小,調轉槍口的指向十分方便。
同時將槍抱於胸前可以有效防止槍械被奪走或者打掉。
這種射擊姿勢叫作「CAR射擊術。」是槍斗術的其中一種。
採用這種射擊姿勢時,雙腿前後腰分開,雙膝微曲,身體側身站立,微微向前傾斜,雙臂置於胸前。
將自己的身體更大程度得蜷縮在一起,減少暴露面。
如同拳擊前的準備動作。
這種姿勢是將格鬥姿勢融合在了射擊姿勢當中。
不但可以保持身體穩定,便於通過墊步、撤步、左右移動、等靈活步伐進行戰術運動。
主要適合在狹窄環境中輾轉騰挪。
側身的站姿能夠更大程度上減小身體面對敵方的投影面積,從而降低中彈的概率。
同時,將槍置於胸前,能夠更大程度上方便瞄準,減少打偏的概率。
而朱鳶跳入以骸們之中,便是為了將這項槍斗術發揮到極致。
單手握持槍械,一槍瞬間洞穿了面前一隻剛剛反應過來的以骸。
另一隻手按住一隻以骸的肩膀,修長的大腿卻是如同蜘蛛一般,瞬間箍住了另一隻以骸,整個人倒掛在了它的背上。
而整個人卻似乎像是貼在了以骸的背上一般,頭朝後仰倒,再次一槍放倒了妄圖偷襲自己的以骸。
在斃命偷襲者的瞬間,雙腿放開,單手撐地,一個漂亮的迴旋。
將剛剛貼住的以骸一腳蹬開,撞在了接踵而來的以骸身上。
隨後半身空翻,兩槍身體,一槍頭,三發子彈傾斜在了剛剛被踢開的那隻以骸身上。
這也是射擊的一種,叫作「莫三比克射擊。」
為得便是最大意義上殺傷對手,兩槍身體,一槍頭。
打身體是為了最大程度使得對方無法繼續移動,而頭部的一槍則是補槍。
這樣能夠更大程度上解決對手,同時節省不必要的彈藥。
但其實這兩種射擊方式其實可以互為補充。
CAR強調在短兵相接時,擴大自己的優勢,但又是會在射擊的精準度上難以把控,而莫三比克則是與其完美互補。
但朱鳶身為治安官中的新秀,射擊上的天賦堪稱強大。
可以完美駕馭這兩種射擊。
可以說身為治安官的新秀,朱鳶的射擊素質簡直堪稱完美。
在朱鳶料理掉出現的以骸時,身後的以骸們卻也是追上了愛莎和麗奈。
兩個少女身體不住地顫抖,麗奈眼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愛莎看著自己的朋友,身體一樣在恐懼著面前的以骸。
但是,她猛然間,想到了那個身影。
那個男人一人獨自守住了生的通道。將生還讓給了自己。
他不害怕麼?愛莎反覆問自己。
「大抵還是怕的吧」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將生的希望交託給了自己等人。
這一刻,愛莎也想和那個男人一樣,勇敢一次。
哪怕……這一次,會浪費掉男人給自己創造的生的機會。她也想像那個男人一樣,為了弱小者,反抗強大者。
她想要離那個男人更近一點,她不想再只是一個受人保護的嬌弱花朵。
她想要靠近那個在她心中高大偉岸的身影。
陸青卻是不知,自己的行為已經改變了一個人的一生。
愛莎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奮力砸了過去。
本身已然走到麗奈面前的以骸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塊石頭砸了一下。
回過了頭,歪了歪腦袋,隨即嘶吼咆哮。「吼。」
這一聲,使得愛莎雙腿發軟,險些癱倒在地。
但她的小臉上滿是倔強。
她本身就是一個很男孩性格的一個女孩子。
不然也不會半夜想著去廢棄的教學樓里去探險。
她貝齒輕咬,眼中是不再怯懦,是勇敢的火焰在冉冉升騰。
以骸嘶吼著沖向了愛莎。
愛莎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以骸的手穿過自己的胸膛。
然而只聽到一聲槍響,前沖的以骸木然地僵住了身體。
身形因為慣性,依舊在往前衝著。
隨後卻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化為了點點斑斕消散。
是朱鳶及時趕到。
她對著愛莎豎了豎大拇指,「好樣的。」
愛莎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呆愣了好半晌,隨後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腦中還在想著剛剛的劫後餘生。
麗奈抱住了愛莎,一陣後怕地哭著。
小姑娘顯然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後來看到是自己的朋友吸引了以骸,感動得一陣大哭。
「朱鳶姐,那個哥哥他還能活著麼?」愛莎抬起頭問著朱鳶,眼中噙滿了眼淚。
朱鳶輕柔地拂過少女的腦袋,將其攬進了懷裡,輕聲說道:「會的,他會活著的。」語氣輕柔,但話語卻是堅定異常。
至於另一邊的戰況……
陸青直接是放棄了防守,與劫煞開始了換血的操作。
不計較防守,打就完了。
二人拳拳到肉,腳腳生風。
一陣陣悶雷般的炸響聲此起彼伏地響徹這片大地。
如同雷鳴,又似戰鼓。
「媽的,干你」後面的娘字還沒說出口,劫煞一記結實的重拳便是打在了陸青的身上。
疼得他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