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把短刀就要貫穿自己,鐵道地精止住了前沖的勢頭。
短刀落下,斜插在鬆軟的土地上。
它警惕地打量著那把短刀,旋即抬起了頭。
然而,在它的視野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卻是在它的視野之中一步步放大。
最後那道身影如同一隻輕靈的貓一般,安然落於地面。
來人,赫然是已經解決完上面的以骸趕來支援的貓又。
陸青見此嘴角微微翹起,顯然貓又的支援來得相當及時。
「你怎麼心這麼大,這麼高看都不看就往下跳!」貓又回過頭埋怨道。
顯然她是不滿陸青剛剛魯莽的舉動。
「放心,我自然是有把握才這麼幹的,沒把握的事咱可不會做。」
聽他這麼一說,貓又這才是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幹?」貓又拔出自己剛剛插在地上的短刀,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以骸。
「幫我限制住它就行,等我處理完就來對付它。」陸青所說的自然是兩隻鐵道地精。
「好。」貓又點了點頭,隨後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對手上。
陸青將雙拳相抵,戰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灼熱。
「接下來,就是我倆的事了。」陸青緩緩說道,同時目光也是看向了自己的對手。
而另一邊的漢斯,則是揮舞著自己的剷頭,持續橫掃著周圍附近的其他以骸。
鐵道地精眼看戰局再有變化,卻也是不安地低吼了兩聲。
但它篤信自己的實力可以應付。
揮舞著手中那異變畸形的雙臂,呼嘯著朝著陸青衝來。
「來得好。」陸青朗聲說道。
周身的溫度不斷升高,兩隻有小臂粗細的灰白色火焰小蛇仿佛將陸青的手當做了攀爬的支架一般,一圈一圈盤繞著陸青的雙臂。
沒有一會,陸青的手臂便被小蛇給完全覆蓋住。
構成了極具美感的灰白火焰護臂。
陸青雙臂互相疊加,點點灰白色的火光帶著斑斕點點的火星濺射而開。
一股股精純的灰白色火焰游離。
看著自己的裝備已然到位,陸青低喝一聲,身形也是沖向了鐵道地精。
隨著陸青這邊的地精動作,貓又所負責的另一頭地精也是行動了起來。
朝著貓又衝來。
貓又手持短刀,注視著鐵道地精衝擊而來的方向。
腦中在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
另一邊的陸青也是一拳轟擊而出,帶著恐怖的高溫,目標直指鐵道地精的面門。
甚至空氣在這一刻都有些微微扭曲。
恐怖的高溫甚至灼燒的周圍的空氣都是一片炙熱,貓又能夠感覺到自己吸進鼻腔里的空氣都帶著一股灼燒的感覺。
而鐵道地精顯然也是明白這一拳非同小可。
它能夠感覺到陸青的一拳襲來,帶來的是自己難以忍受的高溫,況且它的直覺告訴它這火焰有古怪,不能觸碰。
手放到了自己的頭頂,從其上拔出了一根已然相當老舊的廢棄燈牌。
燈牌上帶著斑駁的鏽跡,顯然也是有些年頭了。
陸青的拳頭也是再次與燈牌撞擊在了一起。
一股股火浪由起點爆炸朝著四周輻散。
炙熱的氣勁如同漣漪一般吹向周圍。
「嗚喵。」正在對敵的貓又正好一刀將鐵道地精逼退,不斷捲起的熱風瞬間將少女的裙擺吹起。
若有若無的一點少女的神秘幾近暴露在陸青的視野之中,所幸少女的反應相當的快,趕忙伸手將吹拂起來的裙擺又壓了下去。
「陸青,你幹嘛?」貓又滿臉通紅地怒斥道。
「額。」陸青有些尷尬。
「天地良心,我真沒有那個意思。」陸青趕忙矢口否認。
貓又氣的咬了咬銀牙,眼中屬於少女的嬌羞卻是給陸青看呆了。
「不許再這麼幹了。」扔下這一句話,貓又再度持刀和鐵道地精戰作了一團。
剛剛貓又滿臉羞紅的嗔怒卻是給陸青看愣住了。
貓又是那種嬌俏的少女風格。
尤其是身形的窈窕和頭頂象徵貓希人的耳朵微微聳動,都是能夠衝擊男人心理防線的因素。
陸青因為上輩子死宅濃度相當高,自然不能免疫。
試問,誰能夠抵擋一個貓希人的嗔怒呢?
反正陸青是做不到。
但現在也不是這種場合。
場上還有兩個非友軍的存在呢。
陸青狠狠搖了搖腦袋才勉強穩住了心神,不去想貓又那嬌嗔的眼神。
雙拳轟然下砸,一股股精純的灰白色火焰經由他的雙手被灌注到了地面之中。
下一個瞬間,兩道粗壯的灰白色火柱自地面激射而出,直衝鐵道地精的位置而去。
這招是陸青之前在與劫煞的戰鬥中臨時想到的。
這招用於突襲對手,使其無法做出有效的應對。
開玩笑,從地底深處鑽出的火焰,你怎麼防啊!!
看著這兩道沖天而起並且朝著自己激射而來的兩道高溫火柱,鐵道地精 咆哮一聲,將手中的廢棄燈牌砸向了激射而來的火柱。
帶有鏽跡的燈牌只一瞬間便被火柱吞噬殆盡,成為了一捧焦黑。
而鐵道地精也因為此,有了一點足夠閃身撤退的時間。
它接連朝著周圍的四處躲避著。
周圍因為是廢棄的工地之中,所以也有不少可供躲藏的地方。
鐵道地精這一步,也著實是正確的應對方式。
可陸青可不打算讓它這麼悠哉地躲過。
幾乎,是在鐵道地精行動的下一秒,陸青他也是迅速動了起來。
「獵犬步伐」也是被他直接用出。
身形如同幻影一般消失,隨後下一刻,便是出現在了鐵道地精的周圍。
包裹著灰白火焰的拳影接踵而來,根本不給鐵道地精些許喘息的時間。
陸青明白,貓又的實力其實並不能單開鐵道地精這個級別的以骸。
頂多只能稍微拖延一下,或者分散一下它的注意力。
畢竟貓又相比較陸青這種力量型,她更多的還是在速度上占據著優勢的。
而鐵道地精這種以骸,皮糙肉厚。
說句形象且生動的題外話,這種以骸就近乎於是行走的戰爭堡壘。
身上的護甲厚到你沒有一定的手段都不一定能夠破它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