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們才驚醒過來,這裡是天鴉門,而上方坐鎮的可是傳奇一生的天鴉王。
天鴉王的傳奇不要太多,任何一件事情說出來,都足以讓他們震撼萬分,這一位,絕對是一路搏殺上來的。
雖然成為斬道王者後,不再像以往一般,動不動大開殺戒,修身養性多年,但並不代表天鴉王不會殺人,而他們竟然,在這等強者面前大放厥詞,當真是找死。
一想到天鴉王當年的傳奇,這些勢力的天驕以及長老級人物,就是忍不住心中一顫。
就算是耀火古國的三皇子,這一位也是略微有些心悸,這無關身份,而是修為上的碾壓,哪怕他的身份再高貴,但是,這世界一切以實力說話,他未曾達到斬道王者境,就需要對這樣的強者尊重。
當然,三皇子火瞿也有自己的目的性,他們耀火古國的皇位爭奪戰,是旁人難以想像的殘酷,雖然他身為三皇子,有一定先天上的優勢,但是,上面的兩位皇兄,其勢力修為都不會弱於他,甚至比起他還要更強。
所以,火瞿為了讓自己的爭奪皇位更加穩固,趁著自家兩位皇兄處理軍務之際,這才前來天鴉門祝壽,因為,誰都知道天鴉王,這一次要將自己的嫡孫女,嫁給一方人傑。
如果他能夠獲得天鴉王這樣的強者支持,說不定皇位就觸手可及,也因此,火瞿此時也收斂了幾分姿態,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
而另外一些譏諷蘇尋的幾位天驕,也是眉頭一皺,因為他們都被身邊的長老級人物警告,這讓他們雖說心中十分不爽,但也還是老實了一點,不過,看向蘇尋時,依舊是充滿了嘲諷之色。
此時蘇尋他神色淡然,沒有開口說話,抬手祭出一柄長劍,這柄長劍通體呈現墨色,如同深淵一般,猶如要吞人而噬,一股漆黑冰冷的氣息,從這柄長劍流露出來,讓周遭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一件半殘缺的侯兵?」血無痕無視身旁的長老警告,滿臉不屑的看向蘇尋,譏諷的說道:「這就是你要贈送的至寶?不過也對,你們這落魄的蘇家,也就只有這種垃圾,才會當成至寶。」
另一些天驕,像是六鳴星教楚雲飛、太平聖地方一鳴等,雖然被自家長老警告,不要在這裡太招搖,但那譏諷的眼神,卻是依舊看向蘇尋。
這就是要贈送的至寶?一件半殘缺的侯兵,確實算是不錯,對於一些小宗門來說,這就是鎮壓宗門的底蘊,就算是他們這些聖子,所使用的兵器,大部分也就是這個等級。
但是別忘記了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天鴉王的壽辰,各大勢力所贈送的至寶何其之多?就蘇尋這一件半殘缺的侯兵,根本上不得台面,而且之前還那般嘲諷所有的勢力,他們自然是瘋狂的打壓,只想將蘇尋踩在腳底。
天鴉王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而坐在副座上的天鴉門當代聖主畢十方,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之前聽王成所說,蘇尋的勢力背景都不簡單。
但是,從他坐到這個位置到現在,蘇尋給他的感覺,就只是一個喧譁取眾之輩,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大教聖地的風範。
難道這王成的眼力退化了不成?這樣上不得台面的,喧譁取眾之輩,豈是有背景深厚之人的感覺,完全沒有絲毫的涵養和氣度。
倒是耀火古國的三皇子,這一位才是一直處變不驚,這樣才是真正的人傑,有著古國皇子的氣度和風範。
如果自己的女兒能夠嫁給這樣的人傑,那也是十分不錯,而且耀火古國的勢力,比起天鴉門要強盛太多,有著耀火古國的背景,天鴉門的一些情況,也自然而然的能夠瓦解。
蘇尋沒有理會在場之人的神色,他依舊氣定神閒,抬手祭出一個巨大的火爐。
火爐呈現四方形之狀,坐立在四方有洪荒異種猛獸的銅首,吞吐著火焰,周身環繞著一絲絲的道韻,仿佛定鼎天地。
火爐之中,熾熱的火焰跳動,有火之精靈雀躍的蹦跳,如同一條條小龍一般,強悍的火焰劇烈的碰撞在一起,「道」與「理」交織,似乎可以毀去一方大城,若是威能全部爆發開來,更是無法想像其破壞力,有多麼的恐怖。
「這……這是……」
在場之人看到這九焱離火爐,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尤其是血無痕,更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眼睛都快要瞪出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王……王兵?」有長老級人物,倒吸了一口涼氣,震撼的說道。
一語而出,所有人再次被震撼萬分,這種道韻縱橫的火爐,絕對是一件貨真價實的王兵。
黃金大鵬一族小鵬王、太平聖地方一鳴、六鳴星教楚雲飛、古河劍宗陸無心等天驕,此時臉龐只感覺火辣的生疼,一件王兵的價值,簡直無法估量。
他們贈送的東西,說實話,對比一件王兵,那連提鞋都不配,實在是王兵的價值太大!
王兵是聖地的底蘊級兵器,就算是他們的聖主,都不一定能夠動用這種底蘊級兵器,除非是聖地生死攸關之際,才有可能會動用這種底蘊級兵器。
然而,就是這種底蘊級王兵,這蘇尋竟然隨隨便便就贈送?這是何等巨大的手筆?
虧他們之前還一直瘋狂的叫囂嘲諷,現在,他們的臉龐實在是太疼,打臉實在是太痛!
一件王兵的價值太過於巨大,天鴉門的聖主畢十方,此時此刻也被震驚到,要知道,就算是他也不能隨意動用這種底蘊級兵器。
而他之前竟然覺得蘇尋是個喧譁取眾之輩?臉很疼,火辣辣的生疼。
「背景果真是深不可測!」畢十方心中再次想起王成的話語,這一位蘇家的聖子,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去的那麼簡單,一個簡單的人,能夠隨便贈送一件王兵?
看那蘇尋風輕雲淡的樣子,絕對是見識太過於深厚,一件王兵根本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