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原本坐在行李箱上,被這麼一撞,箱子不穩的前傾,傅雷立刻跳下箱子,向前跳了兩步保持平衡。
箱子碰的一聲落在地上,在候機廳中發出極大的聲響。
撞人的姑娘長了一張圓圓的鵝蛋臉,大眼睛,鼻尖上還帶著滲出來的汗珠。
發現自己撞到人,姑娘似乎嚇壞了,趕忙伸手去扶傅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不等那姑娘碰到自己,傅雷便像是遇到什麼洪水猛獸般跳開:「我挺好的,多謝關心。」
快離他遠一點,星流就在他身邊,別做這種容易被人誤會的事。
星流扶起箱子,冷冷的看著傅雷和姑娘的互動。
感覺到星流的視線,傅雷乖乖坐回箱子上:「我真的沒事,你可以走了。」
他很乖,他並沒有同陌生人說話,所以能不能別看死人的眼神看他。
姑娘再沒有眼力價,也看出傅雷對她的不待見。
她的嘴唇微抿,視線落在郭金哲身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怎麼會有這麼蠻橫無理的人,就不知道給她這個女生留些臉面嗎?
郭金哲的眼神陰鬱而暴躁:「不是故意怎麼沒見你回去撞你媽去,少用賤兮兮的眼神看著我,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素質這東西他從來都沒有,這裡的聲音太雜,這女人又不斷在他耳邊逼逼叨,讓他有些不冷靜。
女生的牙齒死死咬住嘴唇,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你怎麼能這麼同女人說話,看你一眼就是賤兮兮的眼神,你這明顯是在歧視女性。」
這兩個男人有毛病吧,懂不懂尊重!
聽到這邊的動靜,當即有人走過來聲援女生:「你這大男人怎麼能罵個小姑娘,你太過分了,趕緊向人家道歉,否則我叫警察過來。」
機場可是有警衛的。
看到有人幫自己說話,女生露出一個悽慘中帶著堅強的笑容:「謝謝你幫我說話,但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我想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看到女生這柔弱的模樣,男人的眼中多了一抹驚艷,對上郭金哲時也多了些豪氣:「原本就是你的錯,你必須對人家道歉。」
郭金哲原本就是個不能受委屈的性子,聽到男人的話,當即去抓身邊的行李車。
他受不了了,他要乾死這混蛋。
可他才剛碰到行李車的扶手,胳膊便被太初從身側按住。
郭金哲一臉陰鷙的看著太初:「你要攔著我。」
別以為頂著大師的名頭,他就不敢動手。
太初平靜的凝視郭金哲的雙眼:「道歉。」
罵了人,的確應該道歉。
郭金哲沒想到太初忽然會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道歉,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他媽花錢請大師,就是為了讓這人當著外人面羞辱他嗎?
見郭金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太初再次重複了自己的話:「不管她是男是女,罵人本就是不對的,你立刻道歉。」
許是沒想到太初居然會幫自己說話,女生臉上先是詫異,隨後就變成了得意,微微揚起脖子看著郭金哲。
不尊重女性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
郭金哲握緊了手中的行李車扶手,恨不能用車將太初扣住。
他最討厭這種是非不分,還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別人的人。
這會讓他忍不住想要動手!
這女人就沒看出,剛剛那娘們就是故意撞過來的嗎?
發現郭金哲蠢蠢欲動的手,太初一把按住行李車,聲音也變得低沉:「道歉。」
這話聽在別人耳里只是普通的兩個字,可郭金哲卻覺得自己的心口都跟著顫了顫。
那種無形的壓力,差點讓他咬碎了牙。
知道自己打不過太初,郭金哲識相的低頭,用弱到讓人聽不清的聲音快速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聲音剛落,之前的壓力陡然消失,郭金哲吐出口氣,這種壓力之後的感覺,竟讓他感到有些舒爽。
女生心中暗爽,嘴角壓都壓不下去:「算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什麼損失,我不用他道歉了,只要他以後不要歧視誤會女性就好。」
說罷,女生看向之前幫她爭辯的男人:「謝謝你幫我,你這是打算去哪啊?」
道歉也得到了,別人的同情也有了,現在自然是要立刻離開。
誰知道那人的同夥為什麼要出口幫她,萬一等下找她麻煩怎麼辦。
眼見女生丟下一句「娘味」十足的話後就準備走,太初忽然將人叫住:「等一下。」
女生回頭警惕的看向太初:「你想做什麼?」
太初笑著看向女生,忽然走到女生面前,一巴掌甩過去:「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腦子,挑動男女對立倒是一把好手。」
女生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蒙了,發出刺耳的尖叫:「你有病啊!」
她這是碰上愛男女了嗎!
太初點頭,隨後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有病,還是一種專打賤人的病。」
郭金哲本來就是好戰分子,此時見到太初動手激動的頓時興奮的手癢。
可不等他行動,便被太初一個眼神制止住。
敢過來,弄死你!
郭金哲默默收回自己已經邁出去的腳,他不是慫,只單純是尊重女人的戰爭。
女生想要躲避太初,可她無論向哪個方向躲,都避不開太初的巴掌。
最終只能無能狂怒,呵斥太初愛男,有精神病。
看太初殺氣騰騰的樣子,又看不下去的人已經去找警察過來。
女生也看到了這些人的動作,頓時拼命掙紮起來:「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早知如此,她就不應該靠近這個神經病,那樣至少不會被打死。
太初仿佛沒聽到女生的話,將女生的長髮纏在手上,用力扇女生的臉:「就你會說話是吧,就你長嘴了是吧,就你能占據道德最高點是吧...」
眼見女生嘴角被打出了血,郭金哲難得正常了一下,湊到趙甜甜身邊:「你師父一直都是這麼...厲害嗎?」
他原本還想說瘋瘋癲癲,但他不敢。
等到太初將人打的出氣多進氣少,終於有人拎著防爆盾牌跑了過來。
不等對方跑到自己面前,太初率先停了手,將手舉在身體兩側:「是我報的警,這是個壞人。」
被迫看了全程的眾人:「...」
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