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又拽下一塊肉,一邊嚼一邊看著「趙甜甜」:「你不是海鮮過敏嗎,怎麼還敢吃這個?」
「趙甜甜」忍不住咬了下嘴唇:「我還以為這不是海鮮。」
她怎麼會知道那個海鮮過敏!
太初不緊不慢地回了句:「你見過河裡長章魚?」
披了別人的皮,卻沒長別人的腦子,居然還好意思往外秀。
何羅魚絕望地躺在地上,卻還不忘為自己正名:「我不是章魚,我是何羅。」
這是原則問題,關乎他的種族。
太初對它呵了兩聲,接著誠心誠意地誇獎:「你味道真好,比普通的章魚好吃多了。」
都說事不過三,連著被三個人誇獎了味道好,何羅魚悲憤了,對著假趙甜甜怒吼:「你這個傻子,你早就被...嗷!」
伴隨著一聲慘叫,何羅魚又少了一隻觸手。
何羅魚想要扭曲身體,可惜他現在還處於麻痹狀態,撲騰之後只噴出一股鮮血。
他不說話了還不行嗎,不要再碰他的手了!
那個傻叉也是,都這樣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了嗎?
星流將剁下來的觸手遞給太初:「初初,再來一根。」
傅雷看著星流手上亮閃閃的大刀,不自覺打個飽嗝,忽然有種感覺,似乎星流手上的刀與星流的心一樣冰冷。
郭金哲嫌棄地瞥了傅雷一眼,隨後看向太初:「他飽了,剩下的給我就行。」
傅雷立刻挺起身子:「誰說的,你這人怎麼這樣?」
這可是他家星流剁下來的,他就算不餓也要咬兩口。
郭金哲臉上滿是倨傲:「既然你飽了,就不要浪費東西。」
傅雷迅速向太初告狀:「這個你給誰...」
他和太初的關係,可比郭金哲這個後來者親近多了,太初應該會給他些臉面吧。
太初慢條條理地翻轉手中的燒烤叉,先是對何羅魚呵斥:「加火,不夠旺。」
而後擼了口串:「怎麼著,一人分了一串還不知足,是覺得我沒長嘴,非得你們幫我吃嗎?」
一句話懟了兩個人,傅雷得意地看向郭金哲,都落不得好他就放心了。
郭金哲依舊是那副倨傲的模樣:「一萬,我要你手上那根。」
能花錢的時候為什麼要談感情。
太初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你在想屁吃。」
一萬塊吃山海經的妖獸,這貨怎麼不上天。
見郭金哲吃癟,傅雷呵呵一聲:「你這個大少爺手頭也不寬裕啊!」
被太初拒絕又被傅雷嘲笑,郭金哲的戰意頓起:「五萬。」
傅雷仍舊在呵呵:「就你這個加價方式是沒上過拍賣會嗎,還是你打算用這點錢羞辱人。」
一邊說一邊搖頭,看這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郭金哲的表情驟冷,渾身呼呼散發冷氣:「五十萬。」
此時他已經不是為了吃,只單純想爭這口氣。
話音剛落,就聽太初麻利地應了聲好,順便將那根半生不熟的腿塞在郭金哲手裡:「拿去,你手機在哪裡,能實時到帳是不是?」
郭金哲:「...」他是不是被套路了。
傅雷正準備嘲笑郭金哲,嘴裡就被塞了一大口刺身,耳邊也傳來星流冷淡的聲音:「吃!」
吃東西都堵不住這貨的嘴。
他們現在情況並不明朗,這兩人還有心思內訌,平白給初初增加煩惱。
傅雷並沒意識到星流是在堵自己的嘴,依舊一臉挑釁地看著郭金哲:他和太初關係好,能吃到免費的。
郭金哲一手擼串,另一隻手輕輕轉著燒烤叉,他不和弱智計較。
何羅魚悲傷得想要流淚:這人不只吃它的手,還公開拍賣,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趙甜甜」懵逼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她記得自己曾經當人的時候,也沒活得這麼複雜啊!
感覺自己若是繼續抵抗,可能會被這可惡的女人吃個精光,何羅魚的精神防線徹底崩塌:「我可以告訴你這房子的秘密。」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脫困方法,只要能活命,他不在乎出賣任何人。
何羅的聲音悽厲:「這房子裡不但有我,還有燭龍,我們都是被賣進來的,我也不知道誰買了我們,但這些事都是買我那人逼我做的。
你看外面好像是深夜,實際上都是燭龍在閉眼,他的能力受限了,只能掌管這一小方天地的黑夜白天,你去吃他吧,他的肉比我多。」
憑什麼大家一起做壞事,卻只有它自己受罪,那個燭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不是好東西這幾個字,何羅魚的聲音再次提高:「你身邊這個女人是假貨,這個空間屏障是燭龍弄出來的,你快去幹掉它吧!」
聽何羅魚嘚吧嘚吧說出這麼多話,傅雷湊到太初身邊:「他是瘋了嗎?」
這東西為求自保,居然出賣自己的隊友。
「趙甜甜」也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就這麼被戳穿了,當即驚慌失措地向門口跑。
可不等她碰到門把手,便被太初一板磚爆了頭。
太初收好板磚冷冷的看著何羅魚:「就你有嘴,就你會說,我求你告訴我了嗎,多事。」
隨後給了星流一個眼神,星流當即手起刀落,何羅魚剩下的幾條腿盡數被斬斷。
看著何羅魚痛到抽搐的模樣,太初看向傅雷:「他是水族,水族的腦子水含量過多,說點胡話又有什麼稀奇。」
傅雷膽怯地看著「趙甜甜」的身體:「那個要怎麼處理。」
天啊,他居然看到目擊了殺人現場。
郭金哲則依舊平靜地坐在原地擼串,只鼻子中發出冷哼:「你見過被打死的人流不出血的嗎?」
沒見過世面的呆頭鵝。
何羅魚怨恨的看著太初:「你不應該這樣傷害我,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永遠都不可能離開。」
太初走到何羅魚身邊,一板磚拍在他頭上:「閉嘴吧你,就你能嗶。」
除了好吃,這東西啥用都沒有...
不對!
太初一臉慈愛地看向何羅魚,她想到要如何利用這個廢物了。
正當傅雷盯著地上的冒牌貨,糾結自己究竟是要報警,還是要幫太初太初埋屍時,房間中的情況再次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