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天,居然就練得有模有樣了。
趙甜甜終於將氣喘勻:「都是秘籍的作用,我也沒想到,網上九塊九包郵的秘籍居然這麼厲害。」
太初忍不住呵了一聲:估計那個賣書的也沒想到居然真有人學,而且還硬生生把自己練出來了。
要不怎麼說,她每天都想幹掉假千金一次呢!
趙甜甜明沒有意識到危險,她揮了揮手中的大刀:「師傅,你覺得我怎麼樣。」
看到趙甜甜寫滿了求誇獎的臉,太初剛準備說話,卻聽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我覺得,你也就這麼點本事了。」
趙甜甜循聲望去,卻見清月一臉陰沉的看著太初。
與之前相比,他臉上沒有了拯救蒼生的悲憫,取而代之的是漆黑沒有眼白的眼球,以及緩緩齜出來的獠牙。
在他手裡,甚至還掐著郭金哲的脖子。
趙甜甜難掩內心的震驚:「師傅,怎麼辦?」
不對,應該問怎麼回事,這人不是和尚嗎,為何會跳反,還有他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這樣,一點眼白都看不到!
太初認真的看著郭金哲:「你害怕嗎?」
正常情況下,是應該這麼問的對吧。
郭金哲看著太初,不知是憋得還是氣的,整張臉變得通紅:「你猜!」
若是這女人被掐住脖子後應該什麼反應,歡呼嗎?
套路的話說完了,太初看向「清月」:「辛苦你打入我們內部,從我們身上得到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從一開始,這東西就是進來打探情報的。
「清月」冷冷一笑:「就算你知道又有什麼用,這人便是你的金主,只要他在我手裡,我就...」
「清月」的話戛然而止,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滴答答落下,而他胸前則多了一隻纖細白皙的手。
那隻手是從他後背穿過來的,手心裡還捧著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
「清月」無力的放開郭金哲,身體漸漸癱軟在地,他的眼神死死看著太初:「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假的...」
太初對他笑的溫柔:「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因為真正的清月若是來了這裡,絕對不可能活到天亮。」
清月空有一腔熱情,卻著實沒什麼大能耐。
這裡的情況如此複雜,總不能指望清月念經超度他們吧!
而且清月的靈魂就飄在這個冒牌貨身邊,著實是人在前面走,魂在後面飄,她得多瞎才看不到那個飄飄忽忽的靈魂。
大口鮮血從「清月」嘴裡湧出來:「這園子裡有魔鬼,他們都是魔鬼,他們要的是人的皮,有法力的皮。
進來的人都死了,你一定要幫我們報仇,拿回我們的皮。」
他說著話,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滴答答的落下。
感覺自己快不行了,「清月」抬頭看向太初:「我叫歐陽洪,求你將我的皮送回我的門派,莫要讓我死後還受人鉗制...」
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可若是他的皮膚還留在這,他便要一直受人擺布。
看著歐陽洪奄奄一息的模樣,太初迅速搖頭:「不好,你剛剛還想跟邪祟一起害我,現在卻打算讓我幫你,哪來的臉。」
這種人實在太奇怪了,總覺得死亡能解決一切問題。
尤其是他們還喜歡向那些,被他們算計過的人求救。
可憑什麼,就因為他自作聰明,便覺得其他人都缺心眼是嗎?
歐陽洪怨恨的看著太初:「你明明能幫我,為什麼不願意。」
太初拖了把凳子坐下:「有本事恐嚇我,為什麼不找仇人算帳,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嗎?
又慫又愛玩,死不丟人,像你這樣沒有尊嚴的死才丟人。」
歐陽洪怨恨的看著太初,忽然起身撲過去:「我殺了你...」
隨著他的動作,清月的皮膚從他身上滑落,露出裡面血淋淋的血肉。
同一時間,星流已經將他的心臟拽了下來。
歐陽洪知道自己必死,對太初怒吼:「殺了他,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說罷,他的身體趴在地上,再沒了聲響。
太初看著歐陽洪的屍體,從星流手裡接過歐陽洪的心臟:「這心臟來的正好,剛好能幫我找到背後的人,將他們的皮膚靈魂都拿回來。」
傅雷疑惑的開口:「你不是說不管他麼?」
太初的表情冷凝:「我說不管他,是因為他意圖暗算我,我想讓他死不瞑目。
但不管我與他之間有什麼問題,都是我們的內部矛盾,容不得異族插手。」
至於為什麼懟清月,是因為最開始歐陽洪的靈魂藏在清月的靈魂後面。
她說的話剛好打開了清月的心結,她與清月本就是不同的系統,故而清月已經掙脫束縛去找自己的輪迴之道。
而她放歐陽洪進來,則是因為她想從歐陽洪身上得到些消息,譬如這裡還有多少活人。
可如今看來,這結果是真的慘烈,費學功真該死啊!
趙甜甜湊到太初身邊:「師傅!」
她能清楚感受到,師傅現在非常憤怒。
出離憤怒後,太初反而平靜了:「費學功騙了不少能人異士回來,為的就是這些帶有法力的人身上的皮膚。
那東西在這潛伏多年,不知害死多少人,這房子裡也異常兇險。」
趙甜甜聽的相當認真:「師傅,您說需要我做什麼就好。」
她聽出來了,師傅這是準備大幹一場,她要成為師傅的好幫手。
太初表情凝重的將手伸進背包,在幾人的注視下從包里緩緩掏出一根筆,然後再地上畫了一個圓圓的圈:「你們都進去,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誰都別出來。」
畫地為界,是一種蘊含領域的結界,如今她身上靈力充沛,又有神魔協議的雷電之力加成,只要找到那個狗東西,她就能將那玩意兒劈成渣渣。
可前提是她需要先找到對方。
感覺不保險,太初又將自己剛剛丟在廁所里的何羅魚拎出來丟給星流:「若是有東西靠近,那你就掐他腦袋讓他去噴那些東西。」
何羅魚:「...」我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嗎?
趙甜甜:「...」為了大幹一場,我袖子都擼起來了,結果師傅居然讓我在圈裡待著。
趙甜甜正準備反駁,窗戶那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