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野也是心疼夏小鷗，她一直堅持了好久，然後才去洗手間。
最後兩個人躺在床上這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夏小鷗把睡夢中的陸森野叫醒。
「我困著呢，老婆。」陸森野翻個身準備繼續睡。
「咱們今天再補一次。」
「啊？」
「快點吧，抓緊時間。」
大早上，還在睡夢中的陸森野，又強打著精神，來了一次。
他真的有點兒欲哭無淚。
上個月的時候還十分享受。
這個月他就有點招架不住了。
陸森野忍不住去找白嶼吐槽這件事。
白嶼笑的前俯後仰的。
「想不到你老陸也有今天。」
「你能不能別幸災樂禍？」
「我這哪是幸災樂禍？我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哈哈哈……我告訴你，就你們家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
作為一個婦產科的大夫，白嶼真的是見慣了。
「之前還有夫妻，給我詳細的描述整個過程，聽的我都尷尬了。」
陸森野懶得搭理他，「你就說怎麼能趕緊懷上吧，這種日子我受夠了。」
「你這才幾天啊？有那種要了一年的，一直就是這種狀態。」
「一年？」聽見這個時間的時候，陸森野險些崩潰。
「這不是很正常嗎？很多夫妻要孩子沒要上，然後檢查也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一直要不上。」
這勾起了陸森野的好奇心。
「那到底是為什麼？」
「這可不好說，有些東西醫學沒辦法解釋的，我知道的一對夫妻，兩個人都不抽菸，不喝酒，沒有不良嗜好，還喜歡運動，身材保持得特別好。
關鍵是還有錢，沒什麼經濟壓力，檢查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十年都沒有懷上。」
「……」陸森野真的是開了眼了。
以前沒和白嶼討論過這些事。
「那後來呢？」
「後來有人給他們出主意，說是先領養一個小孩，他們就照做了，覺得這輩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結果領養一個孩子第二年，就自然而然懷上了。」
白嶼又接著補充說：「還有那種，在我這裡看病，也是夫妻倆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死活懷不上的，兩年愣是沒動靜，就去燒香拜佛，據說是求了一個孩子。
結果轉月真的懷上，都說醫學的盡頭是玄學，我們醫生其實都挺信命的。這話也就我跟你說，跟患者我可不能說。」
白嶼又來了一句：「我估計這個月小鷗還是沒懷上。」
「你別咒我！」
「你們越是這樣越懷不上，要放輕鬆，自然而然，越緊張越懷不上，我在科室里一天說800遍。」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快閉嘴吧！」
「不信你就等著瞧，看我說的，對不對？」白嶼十分篤定。
陸森野瞪了他一眼，但願他說得不對。
要是懷上了，要在他面前可勁兒地嘚瑟。
月末的時候，陸森野再一次放假回來，本來想和夏小鷗親熱親熱的，畢竟又一個多星期沒見面。
夏小鷗十分警覺，堅決不讓他碰。
「萬一我懷上了怎麼辦？你會傷著寶寶的。」
「那……」
「那什麼那！老實呆著吧你。」
陸森野突然有點反感要孩子這事。
他開始在想，是不是別人家也這樣。
這個月陸森野是太希望夏小鷗能懷孕了，他甚至都想好了說辭，要在白嶼面前得瑟一番。
結果老天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夏小鷗的生理期照常來了。
在生理期前幾天的時候，夏小鷗就用驗孕棒測過了，結果還是一道槓。
她一直安慰自己說，這次肯定懷上了，就是還測不出來。
結果是真的沒懷。
這下夏小鷗更焦慮了。
陸森野晚上回來，夏小鷗便一直嘀咕著。
「為什麼還是沒還上呢？我們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沒懷上就沒懷上唄，下個月繼續努力。」陸森野說得雲淡風輕的。
實際上他也不開心，他也希望夏小鷗能懷上，要不然這樣的日子太煎熬了。
結果又沒懷上，這樣煎熬的日子，他還要再過一個月。
「你說的好輕鬆啊！只有這三個月的時間！對於你又沒什麼影響，但是對我來說不行，我能有這一年生孩子，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
陸森野無言以對。
「要不今年就先別懷孕了，等你那邊輕鬆下來再說吧。」
「那要好幾年呢！到時候我都三十多了，三十五歲就是高齡產婦了。陸森野，你是一點也不為我著想。」
夏小鷗一心急，就有點口不擇言了。
「我怎麼就不為你著想了？我不是一直都說生孩子這件事聽你的嗎？」陸森野覺得自己怪委屈的。
「你還說呢，你一點兒都不配合，沒要孩子的時候，你生龍活虎的，恨不得把人折騰死。
這一要孩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
陸森野也是冤枉，這種事要看感覺的。
有感覺的時候不讓碰，沒感覺了又硬來，他又不是機器。
「這件事就怪你，你一點都不配合我。」
「行行行，怪我。」
夏小鷗撅著嘴巴不說話，本來生理期就有點不舒服。
陸森野急忙過來哄她。
「下個月我好好配合，行嗎？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又不好懷孕了。」
夏小鷗伸出手來，打了陸森野好幾下。
「關鍵時刻掉鏈子。」
陸森野哭笑不得，「下次我一定給力，包您滿意。」
夏小鷗被逗笑了。
然而等夏小鷗生理期結束之後，她的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
「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我覺得我應該做個檢查。」
「老白跟我說了，半年以上才需要檢查的。」
「可我沒有半年的時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陸森野沒辦法說服夏小鷗，夏小鷗還是去掛號，做了孕前檢查。
她沒有去找白嶼，這種事讓朋友知道怪尷尬的。
檢查的結果三天之後才出來。
夏小鷗的身體一切正常。
「你可以安安心心備孕了，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我們都兩個月了，還是沒懷孕。」
這話一出把醫生給逗笑了。
「才兩個月呀！半年沒懷不也很正常，哪怕是在排卵期同房，懷孕的概率也只有20%，你別太焦慮，順其自然。」
話雖然這麼說，可誰不焦慮呢？
尤其是夏小鷗。
她今年必須把生孩子的任務完成，這樣才不耽誤明年。
如果時間太久了，再回到國家舞劇院，不知道還有沒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