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浩足足抽了三百發才出了一個SR保底。
「郎安，SR級別導演。手中爆品無數，曾多次奪下網絡收視率第一寶座。」
岳浩毫不猶豫地點下「確認」按鈕。沒過多久，一通電話就打到他的手機上。
「餵？請問是岳浩先生嘛？」
「您是郎安導演？」
他的聲音濃醇似紅酒，聽得令人陶醉。
「沒錯。不知什麼時候有空見面聊聊？聽說在你手上有一個不錯的計劃，正缺導演和攝影組？」
哈哈，一石二鳥！
攝影組的問題也順道解決了。
岳浩趕緊約他中午在公司樓下的辛巴克見面。
當岳浩看到他真人時有些驚詫，因為他的相貌不是想像中那般溫潤爾雅，而是帶著一絲侵略性。
長發、皮甲、馬丁靴。
他似乎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旅行者。
「您好！」
岳浩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郎安見到岳浩的模樣也是微微一驚。他笑著說道：「看你長相都可以入行，我可以保證你一個男三的位置！」
岳浩搖頭苦笑道：「郎導演上來就開玩笑，讓我有些擔當不起吶！」
郎安拍了拍凳子一屁股坐下，探頭問道：「決定做什麼綜藝活動？在哪播出呢？」
岳浩將策劃書遞給他。
隨著郎安翻閱策劃書，郎安的臉色也從平靜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最後將策劃書合上推到岳浩桌前。
「有難度。」
他只說了這三個字。
「難在哪？」
「第一知名度問題。這個節目組沒有一個大牌明星，也沒有頂級流量，很難在初期打響名聲。」
「第二收視率問題。每場比試都需要精心設計，不然收視率會逐漸走低最後不得不腰斬。」
「最後一點就是回報率的問題了。」
「肉眼可見的砸錢，但是看不到一丁點回報的可能性。」
岳浩不禁點了點頭。
郎安導演不過是翻閱數分鐘就能辛辣地點明這幾個關鍵性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對於岳浩而言都站不住腳。
岳浩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逐一反駁道：
「知名度完全不成問題，我可以從前期就開始砸錢買熱搜。從各大論壇到視頻APP，全都給安排上。到時候天天打開手機，用戶就能看到我們的組織活動了。」
「等等——」
「等一等！」
郎安導演大驚道：「岳浩先生，您知道這樣做要砸進去多少錢嗎？我怕您年輕不懂其中規矩。」
岳浩露出鬼魅的笑容說道：「錢不成問題，我有的是錢！」
「既然岳浩先生堅持，那麼我也將此擱置不談。」
「關於收視率，那麼就請郎導大展神威將收視率給抬起來嘛！」
「最後一點就更不用提了！講錢太俗氣，我們講究放長線釣大魚。」
岳浩一一攻破了郎安導演提出的難題，將話題重新拉回設計方案上面。
「八女八男，總計十六個人參與拳王比賽。我要你把『何子郁』當成女主角來設計劇情，讓她成功博出位。」
郎安瞄了岳浩一眼，猝不及防地來了一句。
「這是你的小情人？」
岳浩差點把喝進嘴裡的咖啡吐出來。
「只是和我關係不錯，郎導千萬不要誤會。」
可是他還是用一種懂得都懂的眼神看著岳浩。岳浩百口莫辯，索性聳肩默認了這件事。
「對了。」臨行前岳浩提醒道，「八男中有一位是我，但是我希望你把我出場時間壓縮下來，儘可能不引起觀眾注意。」
「第一個就被淘汰？！」
「第一個被淘汰也衰了吧？」岳浩吐槽道，「夾雜在中間，不要讓我太難堪。」
郎安豎起大拇指保證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回去和副導演編寫劇本。儘快一周內拿給你們看。」
「那麼我可以開始在社交媒體上開始造勢嚒？」
「現在？現在會不會太早了些？」郎安用手肘著下巴略作思考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郎安的這句話，岳浩就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在送別郎安導演之後，岳浩沒有選擇回到大稻直播公司，而是靜坐在座位上。趁著周圍人不再注意他的時候，岳浩伸手點向金色小光圈。
「歡迎使用『等價轉化系統』。」
「從今天開始一直宣傳『拳王爭霸賽』，全天候不間斷地需要多少錢？」
「請輸入時間與指定論壇。」
岳浩估摸著起碼也得要一周才能見果效，便用意念輸入了「七天」的字樣，至於論壇更是把所有叫得上名號都填上去了。
這一天，一個名為「下城文娛」的幽靈徘徊在國內各大社交媒體上。
當然支出的費用不菲，每日需要繳納將近350萬元的GG費。
這些錢都是從帳戶裡面直接扣除，一分錢都沒有流通到市場上，也就意味著沒有一分錢流入資本家的口袋裡。
岳浩，現在的你好卑鄙！
此時的岳浩還不清楚自己幹了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他依舊像個憨憨吃著甜點，唱著歌回到樓上的辦公室。
與他的鎮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拳王爭霸賽』的封推都推到我這裡來了！」
「你看！你看！現在微薄熱搜第一名：拳王爭霸賽！」
如此質樸的五個字霸占了熱搜榜單第一的位置。
「到底是哪家出手給我們買的熱搜？」
「哦，原來是下城文娛？！這不是剛和我們談合作的贊助公司嚒？」
他們紛紛放下手機抬起頭，看著岳浩的眼神像是看待怪物一般。
李坤人鼓起勇氣走上前問道：「岳經理，這是您們安排的？」
岳浩倒也坦然承認了。
不說則已，一說整個公司都炸開了鍋。
能夠辦到在所有社交媒體上閃屏推送，除了蘋果新發布的手機好像再也找不到第二例了。這其中究竟投入了多少錢，所有人都不敢細想。
可還沒等岳浩開口解釋，一連串電話接踵而至打了進來。
從下城文娛公司的總經理再到分別沒多久的郎安導演，他們都被岳浩的這一壯舉給驚呆了。
岳浩這才意識到，宣傳力度是不是弄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