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卑微的姿態。」
「你的弱小不值得我的憐憫。」
「我與葉澤洋董事長有著不淺的交情,到時候我去遊說一二。」
「由你父親提案,再以葉董定案拍板,相信你的青雲榜資格一事跑不了。」
姜擎心中大喜。他恭敬地說道:「那就有勞夏先生了。」
「時候不早我也要回去了。」岳浩說道。
「那要不我來送送您?」
姜擎表現得極其熱心。
岳浩卻揮一揮手,淡淡地拒絕道:「不必了。我這人向來獨來獨往,不喜歡和人結伴。」
「有空記得常來啊!」
姜擎杵在原地,默默目送著岳浩離開。
回到家中的岳浩首先與夏詠何取得了聯繫。
「事情進展如何?」
由於岳浩的空襲山柳大廈,導致保安頭子齊同通和他手底下一票人馬受到了嚴厲的懲處,間接導致了大廈頂樓安保措施又提高了三個級別。
此時監禁夏詠何的房間更是重兵防守。
他只能盤坐著身子,弓著腰,才能勉強讓說話聲音不被新裝的錄音設備聽到。
岳浩當然就舒服多了。
他一邊喝著營養沖劑,一邊吃著北冰洋捕撈上來的大章魚。
「很順利!」
「姜升董事比我想像中還要好說話。」
「他帶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呃~一位慈祥的中年大叔。」
「我在他身上見著了吳雪峰的影子。」
夏詠何埋著頭,興奮地說道:「當初姜董事和吳董事兩人親密無間,簡直就是一對交託後背的戰友。」
吳雪峰董事的意外身亡,對姜升董事造成了不小的創傷。
岳浩點了點頭說道:「他對岳齊軍的憎恨溢於言表,恨不得啖肉食髓,欲除之而後快。」
這時候,他聽到岳浩嗦粉的聲音。
「喂喂,你在吃什麼?」
「我?」岳浩灑在章魚上的辣椒粉有些多,辣得嘴唇有些發腫。「我在吃章魚燒,賊過癮!」
「呵呵~」夏詠何發出一陣怪笑。
「我也在吃,不過是吐司麵包加礦泉水。」
「味道也不賴哦!」
即便身陷囹圄,夏詠何也依舊能苦中作樂。
岳浩用餐巾擦拭嘴角,端正坐姿後繼續說道:「姜升董事說明天要帶一個人來見面。」
「哦?還有一人?會是誰?」
夏詠何問道。
岳浩想了又想,在筆記簿上將一個又一個名字劃掉,可最終還是無濟於事。
「我不知道。」
「所以冒險打電話來問問你。」
按照預定的計劃,岳浩已經接觸了所有可能倒戈的董事,並且成功完成了目標。
夏詠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抱歉,那就等明天再說吧!」
「興許哪個董事是他安插在岳齊軍身旁的臥底。」
岳浩覺得這話還挺在理,就沒有順著繼續說下去,反而轉過身開始問起來關於岳齊軍的事情。
「岳齊軍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我在網上都查不到關於他的資料。」
這話並不是在說他隱匿於網際網路之外,而是從不接受採訪,就連零星的報導也是自媒體拼湊出來的。
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岳浩可不想打兩眼一抹黑的惡仗。
「他?平日生活中,但凡沒有涉及到金錢權力,岳齊軍看起來就和常人無異。」
作為董事長助理,山柳集團的事務一把手,夏詠何怎能不了解他。
「他的個子不算高。」
「平時走起路來輕飄飄的,被我們下屬戲謔得稱呼為:長著貓咪的肉墊。」
「得益於此,他總是能猝不及防地出現你身後。」
「猶如幽靈一般。」
岳浩仔細回想,感覺自己讀書時每屆班主任都有這個天賦。
上晚自習課的時候,回頭一望,就能隔著玻璃看到那個恐怖的禿頭大臉盤。
岳浩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還有呢?」
夏詠何蹲在地上,用筆頭點著石磚畫圈圈。
「他還有點強迫症。」
「總是喜歡撥弄西裝襯衫的袖扣。關鍵他還喜歡買金屬紐扣,導致他的辦公室里總是能傳來『噗噠噗噠』的噪音。」
「他的秘書和我吐槽過好幾次,但是我們也沒轍啊!」
「只能繼續忍著唄!」
看來成為強人,多多少少都粘一點強迫症。
岳浩就比較隨心所欲,對萬事都不放在心上。
「其他還有嘛?我感覺你就是八卦消息的中轉站,怎麼什麼消息都有。」
夏詠何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個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得穩。」
「董事之間的矛盾,領導與員工的矛盾,母公司與子公司的矛盾,以及業務的矛盾,這些都是需要大智慧才能梳理清楚的。」
「而你就是這樣的天才?」
岳浩橫插一嘴。
夏詠何諱莫如深地笑道:「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岳齊軍還有一個很嚴重怪癖,他似乎總是喜歡用免水清潔液洗手,根本就不帶停歇的。」
岳浩將這幾點全都記在小簿子上,隨後畫一個大框將它們全圍在裡面,並在旁邊寫上一條注釋:有著嚴重強迫症。
「這次多謝你了!你的消息很寶貴,我會仔細研究透的。」岳浩說道。
「哪裡的事!」
夏詠何的心情很是高興。
「只求你能儘快合縱連橫諸位董事,將岳齊軍打敗,這樣我才能安然無恙離開這間屋子。」
岳浩覺得時候也不早了,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了。」
「明天晚上我們再聯絡。」
夏詠何低聲說道:「希望能帶來一個好消息!」
隨後倆人雙雙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永瑤端著一盆從嶺南新鮮空運來的荔枝。
「主人,和夏先生談妥了?」
她並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以為又是在商討生意上的事。
岳浩接過果盤,剝開一枚水靈靈的荔枝塞進嘴裡。
「這幾天我不在家,周圍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出沒?」
岳浩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真問出些怪事。
「唔~」
「倒是有一個人!總是鬼鬼祟祟地在圍欄外不停走動。」
永瑤一字一頓地說道:「二姐多次驅趕過他,但是他總是屢教不改,繼續蹲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