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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去,一直都不曾帶他去的那個地方?
寶兒已經睡著了,雲香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打著涼扇。☞💔 ☠🌷
也不知道王爺回來了沒有。
安總管又是怎麼跟王爺說的。
若是王爺答應的話,應該就會有人來通知她吧?
可是這都這麼晚了,守夜的丫鬟都靠在桌子上睡著了。
是因為這麼晚,王爺還沒有回來嗎?
燥熱的夜晚讓雲香的心更加浮躁不安。
她掀開床幔下了床,推開一扇窗,望向院門口的方向。
外面的蛙聲和蟲鳴聲不絕,卻也顯得外間格外的寂靜。
這會兒院門已經落鎖了,門房的也都回了屋。
是真的很晚了。
究竟是王爺還沒有回王府,還是安總管沒有跟王爺說。
亦或者是王爺沒同意……
雲香重新坐回床上,依靠在鋪著涼蓆的枕頭上,她搖著手中的扇子,都快要搖睡著了。
卻依舊沒有等來王爺的消息。
都三更天了,這個時候王爺不可能不回王府,總不能宿在宮裡頭吧。
那就是安總管沒有跟王爺提?
亦或者是王爺已經知道了,打算明早的時候在尋個理由將她留下來。
可是她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那到底是怎麼了呢……
雲香總覺得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在這樣下去天都亮了。
可是她又總不能現在去洗間堂吧?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會不會去……
雲香的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
那就是王爺會不會去了後院那裡……
她是既希望王爺去了那裡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她卻還是躡手躡腳的穿上鞋襪,提著一盞風燈,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院門,就朝後院的方向走去。
入夜的王府,就如同一頭熟睡的雄獅般。
看著暫時是安全的,可是一旦將雄獅給吵醒了,那後果可是不敢想像的。
若是不小心叫巡邏的侍衛發現了,那定然是會將她當成刺客抓起來的。
雲香低垂著頭,加快了腳步。
如今她都已經出了這東臨院了,她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於是她就只顧著悶頭走著。
還時不時的朝後望去,在走到二道門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就撞入到了堅硬,筆挺的胸膛上。
因著慣性撞得她連連後退,抬頭時便見一彎明月下,王爺俊美似妖,高貴矜貴的冷睇著她。
「王爺……」她嚇的手一抖,緊接著整個人便跪倒在地。
雲清月月夜寒涼的眸光落在雲香的身上,猶如一把刀子般,似是能刮開她的血肉。
半夜三更竟敢一個人在王府中行走。
而且這去的方向還是後院。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看這方向,王爺儼然是剛從後院出來。
王爺又去那個院子了……
雲香心雖然慌亂,但是卻找到了一個支撐點。
就像一個湖水中的人,找到了一根浮木。
只要她爬上這根浮木,她就能順利上岸。
「奴婢……奴婢……」雲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細嫩白淨的臉頰上是一片暈紅,像是初春的迎春花綻放在雪地中。
她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王爺,那一雙烏黑瑩澈的水潤眸子,幾乎將她的想法全都寫在了上面。
雲清月驀然蹙眉,墨玉般的眸子落在雲香的臉上。
儼然她這是要去後院找他。
再想起,今晚安和莫名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知道今晚是雲香當值,所以他這才沒去東臨院。
卻是沒有想到安和的話另有其意。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倒是讓雲清月有些意想不到。
但是這一切也都是有先兆的。
然而就在她不小心摔倒到他懷裡的時候,她卻是奮力的掙扎開了。
就像是一條不小心躍入岸上的魚兒,拼命的怕打著地面,想要回到水中。
今日這又是為何……
而且還做出如此大膽的行徑,這絕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膽小的宋雲香。
「說話。」雲清月的聲音冷了一分。
「奴婢,奴婢……是想要見王爺……」意圖已經都這般明顯了,卻還非要她自個說出來。
「見本王?」雲清月顯得有些不信。
「是。」
這裡面一定有事,或者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想要求他。
不然,她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從東臨院跑出來。
而且似乎,她也知道他會去雲香院。
他抿著唇,等著雲香自個兒說下去。
雲香跪在青石上,在這茫茫的夜色中,顯得分外的單薄和嬌弱。
給人一種憐惜之感。
「奴婢,奴婢想明白了,想……到王爺身邊伺候。」這一句話就仿若是一瓶毒藥般。
讓她說的極為艱難。
雲清月微挑著眉,就在前幾日她還奮力的掙扎呢。
除夕夜的時候,她更是哭的那般傷心、害怕。
就仿若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眼睛中充滿了絕望。
這會兒,她怎麼突然想通了。
若是如此,上次又為什麼要那般激烈的掙扎呢。
但凡她的心有一點兒動搖,在他伸手接住她的時候,她都不應該那般迫切、害怕的想要從他身上站起來。
如今是為了什麼呢?
她定然不會是心甘情願的。
為了什麼呢?
雲清月幾乎不用去想,就知道她這是為了誰。
看來她是知道了宋弦思在邊疆受傷的消息。
她為了他,所以這才決定委身於他。
呵,她對宋弦思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宋弦思為了她主動前去邊疆。
而她又為了宋弦思自薦枕席。
兩個人如此恩愛,都願意為了對方而犧牲自己,他又如何去拆散他們兩呢?
雲清月冷笑著,唇齒間都遍布著入骨的寒意:「因為宋弦思是嗎?」
雲香眉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隨即那雙瑩潤潤的水眸再次望向王爺。
「王爺……」
她知道她是不能承認的,可是那些違背自己意願,違心,討好王爺的話。
她卻又實在說不出口。
說她喜歡王爺,說她還是想留在王爺身邊?
「宋雲香,你把本王當什麼了?」雲清月身為一國親王,從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人這樣踐踏在腳底下。他的眸光似劍,又似刀,上面都淬滿了毒藥,就這樣鋒利、冷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