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錦驚訝,「你問含蓉是什麼原因了嗎?」
初雪回答,「問了,含蓉說,她昨日剛回來,就見世子憤怒離開,怒吼給沈姨娘禁足,卻不知兩人因何事爭吵。💛🐜 6➈𝔰hⓊⓍ.ᑕ𝐨ⓜ 💋♟」
姜茵錦咬了咬唇,思考片刻,之後道,「她不來?那我過去。走,我們去一趟明月院。」
明月院,
眾下人們見少夫人到來,都跑出來問安。
姜茵錦笑容端莊高貴,「免禮吧。」
含蓉道,「少夫人請到正廳坐坐,奴婢這就去把沈姨娘找出來。」
姜茵錦擺了擺手,「不用,我直接去看她。」
含蓉自是聽少夫人的,根本不顧自家沈姨娘的意願,就讓人進去了。
當姜茵錦進入房間時,愣了一下,因為,果然如含蓉所說,沈眠眠坐在梳妝檯前,好像是在……欣賞自己容貌?
提起沈眠眠的美貌,姜茵錦眼中便閃過不屑——以色侍人的瘦馬而已,再美,也是瘦馬。
正沉浸在自己盛世美顏中的沈眠眠,後知後覺發現人進來了,急忙起身,「少夫人來了?奴家給少夫人請安,」
之後還埋怨道,「含蓉你怎麼不早點說,我也好出去迎接少夫人。」
姜茵錦笑著走了過去,「妹妹別客氣,隨意來串門子而已,不用什麼通報。本來想讓你去我那坐坐,誰知,含蓉說你被世子禁足,是怎麼回事?」
「啊?」
沈眠眠一愣——為什麼禁足?這……對呀,為什麼禁足來著?
「奴家只記得和世子吵了起來,但因為什麼吵架,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少夫人能不能給奴家點時間,讓奴家回憶一下,肯定能回憶出來。」
她不是不想說,是真沒想起來。
但沈眠眠的認真之語,聽在姜茵錦耳中,卻成了挑釁。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姜茵錦忍著微怒,「讓妹妹做賤妾,著實委屈妹妹了,但我也是剛嫁入侯府、初來乍到,不敢再出格。」
沈眠眠道,「少夫人言重,奴家出身卑賤,這賤妾最適合!」
姜茵錦幽幽嘆息,「前陣子,我與好友小聚,聽她說了一些關於瘦馬之事,說你們都是孤苦可憐的姑娘。」
沈眠眠——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姜茵錦,「我一想到你,心裡就難受。所以這兩日,想了個法子。」
沈眠眠立刻婉拒,「奴家多謝少夫人為奴家著想,但奴家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並無不滿。」
姜茵錦直接忽略對方的話,自顧自地說著,「我做不了越級的主,而夫人能做,我覺得世子應該幫你爭取一下。」
沈眠眠嘴角抽了抽——我說什麼來著?在這等著呢。
世子新婚沒幾天,大婚沒和正妻同房就算了,還要幫妾室爭取位置,安寧侯夫人能樂意?
夫人肯定勃然大怒,遷怒她。
沈眠眠老實巴交道,「多謝少夫人為奴家著想,奴家對少夫人感激不盡。但奴家確確實實不在乎什麼地位,只要能平平淡淡過一生就行。」
姜茵錦不解——為什麼會這樣?
上一世,沈眠眠可是最在乎身份的,還一直強調自己有自由、平等的靈魂。
姜茵錦抿了抿唇,繼續挑撥,「你這樣,枉費了世子一片真心。」
「少夫人明鑑,我們瘦馬生來就是玩物,這是我們瘦馬的職業操守!我們不談感情的!」
「……」
姜茵錦微微皺眉——雖然不知哪裡出了問題,但沈眠眠這般無欲無求,難道和她瘦馬身份有關?
眼神閃了閃,繼續道,「我與友人見面,她給我講了一名傳奇女子,名為染娘。染娘也是瘦馬出身,與江南一名文人在一起,兩人不畏世俗、堅持抗爭,最後感動了身邊所有人,最後染娘以正妻身份,嫁給了那名文人。」
沈眠眠嘴角抽了下——這是讓她學什麼染娘,去當抗爭的炮灰?不行,不能這麼下去了,不然這女主沒完沒了。
想到這,沈眠眠故作驚訝,「真的嗎?文人叫什麼名字?」
「……」姜茵錦面色微僵,「名字,我不記得,但這件事不會記錯的。」
沈眠眠口吻更誠摯,「少夫人人美心善,能不能幫奴家打聽下,那位文人的名字,或者等回頭奴家和前同事打聽打聽也行,這樣不畏世俗的好人,奴家定是要好一番敬仰才行。」
潛台詞是:差不多就行了,再忽悠,我可要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