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子前期辱罵木婉秋,她都沒有生氣,幾次對話,都是木婉秋占據上風。
沒想到只是說了一句人老珠黃,就惹得她發怒,也算是扳回一城。
長春子立刻跟話,繼續說道:「貧道雖不懂人世間的情情愛愛,但還是懂得男人的本性,永遠喜歡十八歲的少女,不知道你今年貴庚?」
長春子故意出口詢問對方年齡,並有意告訴對方已過了男人喜歡的年齡,在嘴上功夫也半點不放過對方。
木婉秋也不客氣,直接說道:「這也怨不得你,一把年紀了還是個老處男,你不懂男女之事也是正常。其實,你也挺可憐的,作為一個男人,有,但不會用,不如切掉算了。」
這女人的嘴上功夫十分了得,長春子與她爭論男女之事,永遠也占不到上風。
當下也不再與她繼續逞口舌之快。
仔細分析當前局勢,照目前來看,木婉秋定然是沒掌握重塑肉身的方法,她也不敢貿然行動。
金浩然這個秘密還是在可控範圍。
等到他大師兄來此,木婉秋也就失去了爭奪金浩然和鐵碗的權利。
勝算的天平還在自己的這一邊,因此,長春子也不急,盤膝而坐,靜等。
等到這道天雷之後,金浩然再次甦醒,憑藉之前的溝通,再想辦法問個一二,也許就能找到雷劈晉級,重塑肉身的法門。
長春子心中粗略一算,金浩然自從第一次遭受天雷,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他竟然已經承受了四十多道天雷。
田伯新僅僅挨了三道天雷就達到了鍊氣二層。
那麼,金浩然現在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鍊氣期?築基期?」長春子暗自琢磨。
「應該不會是築基期,畢竟那之後,修為的提升可是難如登天。
大師兄荀陽的天資已經算是極高了,築基五層,已經是宗門內除那些老怪物之外的第一人了。
且不說築基期,就連一個鍊氣二層也是如此難以突破。
就算金浩然找到了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去升級,鍊氣五層對他來說,應該也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關卡。
而且,越級提升會傷及筋脈,榨取身體機能和靈力的極限,必然會導致根基不穩,越級越多,後期越難有建樹。
像田伯新這種借勢突破,只要身體透支的不太嚴重,以後好好補補身體,將來也許還是有機會繼續追尋大道。」
木婉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把長椅,斜靠著扶手,那一雙修長的美腿交疊著,微微傾斜,使得裙擺滑落在一旁,露出了她那雙撩人心弦的極品長腿。
她的腳尖輕輕點地,仿佛在挑逗著空氣,而她的手指則在扶手上無聊地滑動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有趣的東西。
整個人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慵懶和嫵媚,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這種姿勢讓她看起來既性感又迷人,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長春子看著眼前這個寂寞難耐的女子,心中不禁一動。
長春子臉色驟變,開口罵道:「蕩婦,想要亂我道心,休想!」
木婉秋聽後,頓時大笑起來,笑聲很是放蕩。像是得到了一件至寶。
笑了半天,最後嗲嗲的說道:「真人,你想把握的是哪個機會啊?」
「無恥!」
「誰無恥?我嗎?你對一個有夫君的人有了非分之想,還說我無恥?」
「妖婦,你休要胡說!」
長春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卻也無可奈何。
「真人,我一直尊稱你為真人,你卻變著花的罵我,邪火人妻、蕩婦、淫婦、狗男女、這又多出一個妖婦,呦呦!你們道教真經上罵人的話還真是多。還有沒有其他的?罵來我聽聽。」
木婉秋的話說的很輕鬆隨意,明顯已經動了怒氣。
而自己的袍光已毀,沒有一件適合的兵器,和這妖婦鬥爭,自己很難占到上風。
當下如何得到《引雷術》修習的秘法才是重中之重。
完全沒有必要和她在嘴上功夫,爭個高低。
她本就是一介女流,嘴上功夫天生就厲害。
即使罵再多的狠話,她也有敵對的話語。
「轟隆隆」
就在二人說話間,那道恐怖至極的天雷已經抵達了目標所在地——金浩然所在之處。
木婉秋親眼目睹著那巨大的天雷如何貫穿雲層,如同一條咆哮的巨龍般沖向金浩然,並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完全淹沒。
「天雷灌體……竟然這麼粗!」
木婉秋驚嘆不已!她從未見過如此粗壯的天雷,簡直超乎想像!
通常情況下,天雷在空中划過的時候只是一道狹長的裂縫,但此刻金浩然所承受的天雷卻宛如一棵生長了數百年的參天大樹,其規模之大令人咋舌。
金浩然整個人被天雷緊緊包裹,從頭到腳都沐浴在雷海之中。狂暴的雷電之力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從頭頂到腳底,毫不留情地衝擊著他的身體。
遠處觀望便能感受到金浩然承受的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與壓力。
面對如此強大的天威,任何人都會心生畏懼。即使是木婉秋這樣的強者也不禁變色,心中暗自思忖:「在這種威勢之下,怎麼可能還會有活口呢?」
長春子也是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此地的秘密不僅被採花賊知曉,就連木婉秋也一清二楚,恐怕難以保守多久。
既然如此,不如儘快尋找重塑肉身、提升修為的訣竅。
這蕩婦淫亂男子無數,不如讓她找人試試天雷,或許能找到其中訣竅!
他一臉嚴肅地對木婉秋說:「木姑娘,你也看到了,這天雷的威力如此巨大,憑你我的本事,恐怕都難以在這天雷之下倖存。既然如此,為何不叫些其他人來試試呢?」
木婉秋心中一動,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她看著長春子,冷笑道:「真人,你真是說笑了,你我都不願試這天雷,其他人又怎會願意?莫非你有合適人選?」
長春子一臉沉靜地說:「我還真想起一人。」
「哦?誰?」
「鐵狂徒。」
「他?」
「怎麼?難道你對他還余情未了?」
「那個負心漢,我對他還有什麼余情可言!」
「這不就對了,天雷本就應該劈那些負心漢嗎?鐵狂徒曾經也沒少對你甜言蜜語,發過毒誓吧?現在有現成的天雷,何不讓他來應驗一下誓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