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逸輕笑,「可是這世間知道他是陳嬤嬤兒子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你可以放心。」
程時安點點頭,「如此,便謝過殿下的好意了。」
話雖如此,可是在程時安這裡她卻不打算用。她在建立自己的關係網,所以能不牽扯楚景逸,便不牽扯的好。更何況,他們兩個人到最後是要分道揚鑣的,所以交集過往,並不是良策。
二人用過膳,依舊是楚景逸親自把她送了回去。和先前一樣,楚景逸並未入府。
門外守著的人,早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不進去通報了。
不過,在他們眼裡,他們侯府這位大姑娘當真是有本事。能讓祈王幾次的送她回家,這可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
祈王殿下是何人?那可是雲貴妃的兒子,人中龍鳳。
此時,靖遠侯府里上下皆是歡聲笑語熱鬧一片。不僅是這些做主子的賭了錢,連帶著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都多多少少賭了些。幸而,跟著大姑娘是對了。
程時安進院子給老夫人請安時,這屋子裡的人一個個的眼睛笑的都要睜不開了。
「祖母!」
程時安朝著程老夫人行禮。
聞言,程老夫人點點頭,「好孩子,快坐下。今日一定是累了吧,下一次也要讓祈王殿下一同進來坐坐才是。要不,旁人該說侯府沒了規矩。」
程時安笑了笑,並未直接應承,「殿下他還有要務在身,所以趕著回去處理。」
程老夫人點點頭,也並沒有為難了她。祈王殿下是皇子,就算是日後要與程時安成婚,但他的行蹤也不是程時安所能決定的。若是讓程時安臉面上掛不住,還會讓人心生了誤會。
到時候,可就是說不清的事情了。
三夫人瞧出了程時安的推辭,趕忙說道,「婆母,祈王殿下有要務,忙的緊。再說了,時安很快就要與殿下成婚了,到時候還愁沒有見面的機會?」說著,三夫人看向程時安,「好孩子,這一次啊,三嬸兒可是跟著賺了不少的銀子。」
「這一次,可都是託了你的福。不成,明日我要擺上一桌,你可要來吃吃酒才成。」
程時安這邊還沒應聲,便聽見二夫人也開口說道,「三弟妹,這一次賺錢的可不止你一個。若是大家都要請,時安怕是就忙不過來了。不如這樣,咱在一起熱鬧熱鬧,婆母您覺得呢?」
「如此,也好。」程老夫人應聲,往年靖遠侯府在這些京城世家中是唯一沒有參加的。
今年一參加,便得了第三,這讓她可謂是歡喜的。是該好好熱鬧一番。
程時安在一旁配合著她們,淡淡的笑著。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瞧,這便是最好的證明。只要有銀子在手,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如今,她可謂是整個侯府的財神爺。這一家子上上下下的在她這裡得了不少的好處,往後也能更加盡心盡力的為自己做事。有好處,一起得。最後,也不至於互相算計了去。
程時安並不打算與她們真的成為什麼骨肉血親,更何苦她也不是。她要的,只是侯府背後的力量。只要面上過得去,能夠為她做事,那麼她便是親的。
李氏這一次也投了些銀子,她對自己這個女兒可謂是打心底里的發怵。這一次她也得了好處,雖然與她依舊親近不起來,但是總歸是盡心盡力的操持著宴席。
不能當怎麼母慈子孝的,至少不來尋她的事就成。
程沐雲坐在一旁,只覺得她現在的日子是最難熬的。一家子上下,都是將程時安供了起來,生怕惹怒了她。可是她這個曾經的嫡長女呢?
與她坐在一起的是程澤,他今日特意去喊了程沐雲一同前來。
「大姐姐,這一次我跟著三叔倒是學了不少的本事。這一切,對虧了大姐姐!」經過這一次的事,他心裡對程時安也是越發的佩服了。
程時安點點頭,但是心裡對於這個剛剛回家的弟弟還是有所防備。他和程昱彬不同,他是一個有心機之人,「你自己也是聰明的,所以這是你自己的本事,與我關係倒是不大。」
「只是往後,你的心思要放在讀書之上。你已經過了童生試,再次下場一定能有所進步。」
聞言,程澤一愣,「沒想到,大姐對我的事倒是也清楚。」
是啊,她怎麼能不清楚呢?
「你如今已經回京讀書了,我自己也是要問一問的。」程時安勾唇一笑。
聽見這話,程澤越發的歡喜了。至少,程時安還是關注他的,「大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讀書。到時候,是要考取個功名回來的。」
「哈哈哈,如此甚好!」程三爺哈哈大笑,「程澤啊,你有這個心思才是最好的。你安心讀書,到時候考上功名,三叔一定大擺宴席慶賀。」
靖遠侯府雖然是勳爵人家,可是靠先前的老本,那是萬萬不成的。走仕途,讀書才是安身立家的本事。
程二爺也是這般想法,「說起來,那幾個孩子在青雲書院讀書也有些日子可,也不知這學的如何了?」
「二叔,倒也不用著急。這讀書,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讀出來的。俗話說,十年寒穿苦讀。他們這才去了多久,估摸著等到年底之後,才能所有改變。」
「時安說的不錯!」一旁,程老侯爺點點頭,「他們幾個在青雲書院,又有江嶼白先生在,所以倒也不急。青雲書院,那可是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了的。如今,就讓他們在那裡安心讀書,誰都不能擾了他們。」
「是!」眾人點頭。
如今的靖遠侯府可謂是背水一戰,先前一家子鬧騰的不成樣子。侯府,更是越發的走下坡路。可隨著程時安最近的幾次謀劃,侯府里的人也都有了改變。
一個滿上就要沒落的侯府,如今還能再次走上坡路,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當初,讓程時安參選,算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