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程時安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許君澤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未改變過。
上一世,他對林瑤光是愛而不得。越是得不到的,越會成為心裡的執念。當他有一日,終於能娶到他的白月光了,他自然會放下一切要把她娶回家。可惜了,林瑤光死在了許君澤最愛她的時候。又或者,那不是愛。等到他們真正的成了婚,結果不會比她有多好。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
瞧瞧,兩個心高氣傲的人走在了一起,這鬧出的事情可是一次比一次精彩。而且,程時安可以肯定,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他們,且鬧騰著呢!
只不過,只要他們不來惹自己,她也不會去尋事。畢竟,他們眼下在程時安眼裡,根本什麼都不算。她不是深陷與情愛的閨閣女子,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過了沒幾日,程時安拿到了所有的證據。原來,這真正預謀陷害的並不是慶安侯,他也是被人利用了。如今,除了白念初十分想要讓自己的弟弟得到這世子之位,還有一位便是她的繼母。
她繼母桑氏的父兄,也在朝為官。一個是戶部侍郎,一個又在糧道。如此想來,便說的通了。都說慶安伯耳根子軟,有了枕邊人的吹風,自然也就糊塗了。
很快,白念初便收到了程時安收集的證據。她仔細的看了每一句話,整個人氣的不成樣子。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還是需要找景王妃商議這件事。
沒多久,景王妃便回府了一趟。這一次她回去,沒有人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包括景王。然而要、讓眾人都想不到的是,五日後的朝堂之上,夏大人直接陳述了自己在御馬監被人陷害一事。
聞言,眾人都大為吃驚!
然而讓他們更加吃驚的事,這件事最後是由祈王楚景逸去查的。對於這一點,程時安根本就不意外。景王與夏家有所關係。明面上,郕王與景王又是敵對關係,選來選去也只能交給楚景逸了。
得知這件事以後,程時安當即把手裡的原始證據讓人捎去給了冥魘。
冥魘有些詫異,但是很快也就想明白了。這證據既然是程大姑娘讓人拿來給祈王的,那麼這夏大人當朝陳冤一事估摸著也與程大姑娘離不了干係!
只不過這裡面的證據並不能證明御馬監的事,關於這裡面的真相還需要楚景逸自己費心思。
因為這件事,慶安伯府立世子一事也暫且被擱置了。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提及立世子一事,因為他們都多多少少的牽扯其中。越是這個時候躲還來不及,誰還會主動揭露自己呢?
這日,白念初約著程時安一同出來用膳。期間,白念初更是拿出一個楠木盒子。
「時安,這一次的事多虧了你。雖然現在世子之位還是沒有定奪,但是至少擱置在這裡。只要擱置了,就有機會!這是我表姐特意讓我給你的謝禮,你趕快收下吧!」
說著,程時安看了眼被打開的盒子。這裡面擺放著一副做工精良、材料上等的玉鐲。
程時安勾唇淺笑,「替我謝謝景王妃的好意,只不過這謝禮還是收回去吧!當初我說了,只是順手的事。能幫到你,是最好不過的。你我之間,就不必這樣見外了!」
「對了,這接下來你們是如何打算的?這是個機會,若是景王殿下願意出手,那麼這世子之位無異於板上釘釘了。」
聞言,白念初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這個事情,還沒有景王殿下那裡還沒有明說。不過表姐說了,她一定會盡力的。畢竟,這也是她的弟弟!」
程時安點點頭,看來事情到了如今這個情況,景王依舊是不打算出手。接下來的事,若是不依靠景王,便只能寄希望與景王妃一人了。看來,自己當初也算是幫對了人。
二人分開以後,白念初便去了景王府,「姐姐,這謝禮時安不肯收。」
「這個,我已經想到了!」景王妃勾唇淺笑,「這位未來的祈王妃,也不是個簡單的。這一次的事多虧了他,念初你回去告訴弟弟,這些人他不用操心,只需要安穩的讀書便好。」
「母親雖然不在了,可是還有我這個長姐在!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們受了委屈。」
白念初應聲,還想問些什麼便被景王妃尋了個理由支走了。她心裡也很清楚,自己性子急,所以有些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回去的第二日,京中便傳出了慶安伯府立世子的事情。傳言,慶安伯要把這世子之位給自己繼室生的孩子。
無論真假,傳的有模有樣的。人人都知道這慶安伯府還有一位原配生的嫡長子,怎麼輪也輪不到繼室生的孩子。
還有更重要的事,那便是桑家插手了這件事。包括誣陷夏家等等,都是為了自己的外甥鋪路……
這些傳言,程時安聽聞只是一笑而過。不用找人查,也能知道這位始作俑者是何人。如今,因為御馬監的事桑家父子無暇顧及這些。是以,景王妃這裡便有了機會。
這麼多年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景王妃之位的人,果然都是有手段的。
桑家因為這些事情也不好過,桑家父子更是交接了手裡的事情,在家等著。慶安侯夫人回家了兩趟,可是每一次都被自己的嫂子哄趕了出來,話里話外更是數落的不成樣子。
次數多了,慶安伯夫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這期間,她也沒閒著。事情出來之後,她便找人去查了。她甚至還懷疑了白念初與景王妃,但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查到。
白念初沒有這個腦子,她做事衝動。如果真是她做的,那麼就一定會留下證據。可是,什麼都沒有。
至於景王妃,更是不可能了。景王根本就不想再管他們這裡的閒事,景王妃一人更是成不了氣候。
這越查,她越沒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