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逸點點頭,「很好,連夜審問。必須要將這背後之人給查出來,本王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
「是,屬下遵命!」冥魘點點頭,今夜一過,京中怕是要掀起不小的風浪啊!
程時安也準備回去,她許久沒有這樣打鬥過了。算上上一世的時間,也有八九年之久,她確實是有些累了。
楚景逸有些抱歉的看向程時安,「今夜怕是無法遊船了,第一次帶著你出來,就食言了。」
程時安一愣,心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雖然遊船是兩個人商議好的,但剛剛的那種情況,是為了保命。
「殿下,我先回去了!」程時安無意多留,今夜楚景逸應該是十分忙碌的。
「好,我讓林風送你回去。對了,你身上的衣服也要換掉!」楚景逸說罷,看向程時安。
原本一身白色衣裙的她,此刻因為沾染了鮮血的緣故,倒是有一種別樣的美。
程時安點點頭,轉身與林風一道離開。還沒走兩步,她的手再次被楚景逸握著,「殿下,還有話要說?」
楚景逸輕抿嘴唇,「等我忙完了,去找你!很快,相信我!」
程時安一愣,她很清楚這件事明日會在京中傳成什麼樣子。滿街的大火不說,還有這無緣無故牽連的百姓,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不會輕易的解決了。
可是楚景逸話已經這樣說了,她總不能當眾駁了他的面子吧!
「我知道了!」說罷,程時安跟隨著林風轉身離開。
甚至,眼神不曾在楚景逸身上停留。一旁,冥魘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這真的太奇怪了。
這程家大姑娘,看似根本不在乎楚景逸一般。可是,剛剛她護著楚景逸,也不像是假的。
這,太奇怪了!
來不及細想,他身邊的楚景逸抬腳離開。面上的柔和,在程時安離開之後,全然消失,好似不曾出現一般。
冥魘不敢有所耽擱,趕忙追了上去,「殿下,剛剛屬下過來找您和程大姑娘時,特意讓人去四周探查去了。」
「今夜起火的地方有好幾處,就連一同喝酒的太子與郕王也都遇到了。只不過,情況並不嚴重。」
「哦?」楚景逸微微挑眉,這還真是巧啊!
冥魘看楚景逸面上似笑非笑的,接著說道,「殿下,這些人擺明了沖您而來,估摸著向前已經有所準備了。這件事,殿下覺得該怎麼做?」
怎麼做?
楚景逸眼中閃過一抹冷笑,「自然是將這水攪的越混越好,只有這樣咱們才能有機會。」
今夜若不是程時安出手,只怕他會被人重傷。
聞言,冥魘有些詫異的看向楚景逸。他做事一向沉穩、若是不到萬不得已,只怕根本不會出手。
今日如此,估摸著是因為程大姑娘的緣故。想想今日的事,程大姑娘也真是命大。若不是她有身手,此時已經命喪黃泉了。
「殿下放心,屬下明白了!」等著王府里的人來楚景逸這邊之後,冥魘轉身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了?更不會有人問,冥魘做了什麼。跟隨楚景逸多年,他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
這邊,程時安乘著馬車剛剛到侯府前,便被侯府外等著的人攔了下來。
來人是雲貴妃宮裡的大管事,名叫周全。他這個時候來這裡,估摸著情況不對。
瞧見程時安時,周全也是嚇了一跳。程時安的白裙上,血跡斑斑,又加上凌亂的頭髮,誰看了都知道這是經歷了生死。
「程大姑娘,雲貴妃娘娘請您去宮裡一趟!」周全禮數十分周到,倒是和他的姓氏一般。
程時安抬頭看去,「周公公,貴妃娘娘這個時候讓我入宮,可是出了什麼事?還望公公知會一聲,我這心裡也好有個準備。」
其實,不用周全說,她也已經猜到了。只不過,她並不能表現出來。
事到如今,周全也不瞞著,「程大姑娘,今夜天心湖邊上好幾處都失了火。這件事,宮裡已經知道了。」
「皇后與華貴妃兩個人一同去了陛下那裡哭訴,說是有人蓄意謀害兩個皇子。雲貴妃娘娘,讓奴才來接你入宮。」
聞言,程時安眼中閃過冷意,「他們還有理了,這可真是賊喊捉賊呀!」
「程大姑娘,小聲一些!」周全雖然十分贊同,但畢竟這裡是外面,一旦這樣的話傳入宮中,那邊是殺頭的罪過。
「對了,一會入宮以後,程大姑娘當著筆下的面,一定要謹言慎行。陛下脾氣陰晴不定,姑娘還是小心為上。」
程時安點點頭,「多謝公公提醒,我明白了!」
就這樣,程時安轉身上了入宮的馬車。回來之前,她本來是準備換衣服的。可是仔細一想,馬上就要回家了,倒也不必麻煩。
誰曾想,這沒有換衣服還對了!
她沒有換衣服,周全也沒有阻攔。至少,也能讓宮中的陛下瞧瞧她的慘狀,就算是要挑問題,他們也是受害人。
程時安前腳剛走,後腳程老夫人變得到了消息。來不及細想,她趕忙讓人知會了老侯爺與幾個兒子。
這個時候傳召入宮,怕不是好事!
靖遠侯此時正在沈姨娘那裡,得到消息便趕緊換了衣服去仁壽堂。
「侯爺,大姑娘這個時候被傳入宮,這是遇到了什麼事嗎?她會不會有事呀?」沈姨娘面上滿是關心。
聞言,靖遠侯搖搖頭,「她出了什麼事我怎麼知道?她主意一向很大,別人出事了,她都不會出事。」
對於這個女兒,靖遠侯可謂是和李氏一樣有苦說不出。在她面前,甚至要小心翼翼地說話。
沈姨娘眼眸一緊,「侯爺,無論如何,大姑娘,若是出了事,還請您一定要護著她,給她撐腰。」
撐腰?
靖遠侯冷笑,他能給誰撐腰?說出去,倒是笑話。
沈姨娘輕抿嘴唇,「侯爺,仔細想想咱們侯府能有如今這樣的情況,都是大姑娘的安排。」
「若是她出事了,那麼咱們侯府可就真的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