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煙塵瞬間瀰漫整座營地。
狂風呼嘯,飛沙走石。
抬頭看了眼滔天的沙浪,富岳高聲喊道:「所有中忍以上的忍者,釋放風遁忍術驅散沙浪,其餘人有序向後撤!」
旁邊,日向日差雙目瞪圓,周圍皮膚暴起青筋,急聲道:
「富岳大人,全部砂忍從四面衝過來了!」
猿飛新之助神色大變,忽然拽住日向日差的衣領,失態的大吼:「羅砂和分福都來了嗎?!他們要發起總攻嗎?!」
日向日差臉上浮現出一絲怒容,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營地各處,隨著富岳的高聲指揮,忍者部隊開始有序的分工配合,擅長風遁的上忍們,同時對著沙浪釋放忍術。
「風遁——烈風掌!」
「風遁——大突破!」
「土遁——土陣壁!」
……
數面土牆從營地外圍升起,緊緊挨著將營地包圍在裡面,同時,狂風瞬間從原地向天空吹涌,對抗著撲來的沙浪。
然而這只能起到拖延的作用,根本不能徹底消滅沙浪。
說實話,在場的高層忍者們,已經開始想要撤退保留實力了……這場仗很難打!對面可是出動了兩名影級強者。
分福的綜合實力或許不達影級,但他畢竟是尾獸人柱力。
有的時候,比尋常影級都要可怕。
然而,木葉這邊最高只是精英上忍,忍者數量也要相差太多。
富岳緩緩抬起來頭,眺望遠處的森林中,如同蝗蟲過境的砂隱忍者,冷漠的說道:「光羽,你想拖住哪一個?」
此話一出,旁邊的忍者們有些愕然。
猿飛新之助卻是鬆了一口氣,如果讓他面對任何一人,都沒有獲勝的把握,反而可能喪失性命。
「族長!讓我去吧!」宇智波岡山急道。
光羽抽出雷神劍,閃耀的金光乍現,轉頭對宇智波岡山笑道:「岡山長老,還是我去吧。如果能近身的話,也許……」
宇智波劍術的集大成者,真要近身的話,斬殺分福也並非難事。
「富岳大哥,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說著,光羽猛地一跺腳,悍然地沖向了沙浪,只見他連連揮劍,隔著老遠,沙浪便被破開一個大洞,從中躥了出去。
忍者們望著光羽的背影,恍惚了一瞬。
那個暗部……不要命了嗎?
見周圍的忍者眼含敬佩,富岳暗自點頭,又沉聲道:「現在,各位請齊心協力,一起來抵抗砂隱吧。」
一個後輩都率先出擊,他們自然也不甘落後。
宇智波岡山更是睨了猿飛新之助一眼,冷笑道:「不要像個廢物一樣杵在這裡了,在戰場上死亡,本來就是忍者的宿命。」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忍者們都知道他罵的是誰。
在場的忍者中,除了富岳之外,就屬猿飛新之助地位最高,理應由他攔下分福。
但是,他剛剛遲疑了。
沉默了一瞬,猿飛新之助攥緊了拳頭,指甲嵌進肉里的疼痛,令他保持著清醒,「我們必須撤退!不要和砂隱硬碰硬!」
自從刺殺三代風影失敗後,猿飛新之助就變了個性格。
面對強敵,開始畏手畏腳。
然而,富岳卻不再理睬他的話,帶頭沖了出去,其他忍者也跟著行動。
「混蛋!」猿飛新之助眼睛通紅。
木葉營地位於高地,旁邊有一座矮山,周圍樹木被砍伐乾淨,露出光禿禿的地面。
從營地外圍三百餘米,被森林圍繞著。
而砂隱們,正從四面八方的森林中,接連不斷的跳躍而來。
光羽正面的砂隱,帶頭者是一名約莫五十上下,和尚打扮的老者,渾身的查克拉翻湧。
粗略打量一眼,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一尾人柱力,分福!
此次,也將是光羽首次與人柱力為敵,想到心中的野望,他忽然有些興奮。
永生的話,可離不開這些尾獸。
遠處,分福也在盯著疾馳而來的光羽,神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這個面具忍者竟敢獨自前來。
暗部忍者以沉著冷靜聞名,不可能衝動的做蠢事。
那麼,對方應該有殺死自己的實力。
風影大人說過,有個年輕的暗部忍者,具有影級的實力……分福聳拉著眼皮,不再分心操控遠處的流砂暴流,直接釋放。
高達二十餘米的沙浪,轟然砸向木葉營地。
但木葉忍者們在富岳的指揮下,合理應對沙浪,所以,在沙浪徹底拍下之時,只折損了不到百名中忍和下忍。
聽著後方的悶響聲,光羽再次提高了速度。
這種能操縱超大範圍忍術的影級,必須儘快拿下……否則,對木葉忍者造成的傷害,必將難以估量。
想到這裡,光羽又暗恨自己的查克拉量。
沒有管後方追來的猿飛新之助,光羽掏出數名手裏劍,擲向分福的方向,同時身體猛地躍起,踩著半空中的手裏劍。
轉眼間,就來到了離砂隱不遠的半空中。
雙方迎面對撞,光羽森然冷笑,用力按著雷神劍的劍柄,猛地從空中俯衝而下,砍出一道巨大的光刃。
最前方的砂忍還未來得及結印,就炸成了大片血霧!
帶著呼嘯的破空聲,沖向分福的位置。
「好強的氣勢!看來就是他了!」分福不敢大意,十指相扣連連結印。
眨眼間,一具高五米左右的迷你守鶴憑空出現,張開雙臂擋在了分福的面前……號稱最強的盾,守鶴之盾!
光刃停在守鶴的肚子上,劇烈的顫動著。
兩者就像是野獸之間的角力,互相對抗著,直到一方精疲力盡。
下一刻,咔、咔嚓。
守鶴的肚子上忽然裂出幾個縫隙,隨即飛速擴散,嘭的一聲炸成無數砂礫。
光刃去勢不減,沿途殺戮了二十餘名砂忍。
但,分福卻輕鬆的躲過。
「雖然不是完美人柱力,但能成為守鶴的心靈之友,所以對沙子的運用,仍到達了這種地步嗎?」光羽微微一怔。
要知道,剛剛那記斬擊,他只能發動十次左右。
後方,目睹了這輪過程的猿飛新之助,失神的咽了一口唾沫,剛剛的攻擊,他明白自己是躲不過去的。
心中苦澀了幾分,隨即生起一股妒火。
他當然知道,父親命令他來此地,就是想他戰勝自己的心靈。
但光羽的存在,卻使猿飛新之助的偏激愈發嚴重……他甚至能預感到,這場戰役之後,光羽名聲大噪,而自己……
這與以前和旗木朔茂搭檔,又有什麼區別?!
猿飛新之助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