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2024-08-19 14:55:38 作者: 西方經濟學
  蘇秋子滑雪滑得非常開心,那天他們在滑雪場玩兒了很久,很晚才從杞山離開。閱讀sto55.COM這次約會,讓蘇秋子與何遇之間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臨近年關,夏城電視台春晚開始彩排錄製。春晚比元旦晚會要盛大且嚴肅得多,春節是國內最隆重的傳統佳節,衛視的春晚與政治掛鉤,錄製當晚除了台里的領導,還有一些政府領導前來參加,半點馬虎不得。

  春晚還未開始彩排,電視台各部門就開始召開大大小小的會議,布置春晚彩排和錄製的相關工作。

  會議室里,曹亭平將工作安排了個七七八八,視線就落到了實習主持人的身上。蘇秋子和蔡佳羽坐在那裡,正在整理會議筆記。

  「這次春晚錄製不比元旦晚會,來的領導比較多,實習主持人沒有經驗,就不安排上場了。」曹亭平說完,看著蘇秋子道:「小蘇學習能力強,就安排去後台做主持人助理吧。近距離觀察前輩主持,這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好的,曹制。」蘇秋子點頭接了任務。

  曹亭平一笑,視線轉到蔡佳羽身上,道:「小蔡上次外場主持人做的不錯,做事細心。開會前,章導跟我說接待領導入場缺一個禮儀,就派你過去吧。」

  曹亭平話音一落,會議室里同事的目光就看向了蔡佳羽,隨後又看向了蘇秋子。

  曹亭平這次布置任務,是按照他對兩個實習生能力的理解安排的。表面上看,蘇秋子主持人助理的工作更對口些,而實際上,蔡佳羽做迎賓主持,到時候是在電視台領導面前刷臉。若是台里領導對她留下好印象,那未來在實習生去留上,她將會占很大的優勢。

  不動聲色間,曹亭平的天平正朝著蔡佳羽傾斜。

  散會以後,剛好中午,謝佳谷約了蘇秋子去餐廳吃午飯。兩個實習生里,謝佳谷更喜歡蘇秋子一些,所以她私心希望蘇秋子留下。面對曹亭平的偏心,謝佳谷忿忿不平。

  「老曹這是批評蔡佳羽批評出感情來了?」她端著餐盤,隨著蘇秋子去了窗戶邊的卡座里坐下了。

  謝佳谷是為了她,蘇秋子自然知道,她笑起來,應了一聲道:「誰知道呢。」

  蘇秋子說完以後,就低頭安靜地吃飯,神色絲毫不見慌張。謝佳谷看她不慌,夾了一筷子西藍花道:「你倒是一點也不急,你看不出來老曹明顯是偏心蔡佳羽啊?」

  看出來也沒用。

  老曹不是批評蔡佳羽批評出感情來了,他是睡出感情來了,眼前這個發展才是正常發展。但蘇秋子也確實不急,她心裡還是十分有底的。

  何遇曾經說過會幫她,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說了,肯定會做到。但和蔡佳羽受曹亭平牽制一樣,她也受何遇牽制,這一切也是建立在她和何遇是夫妻關係的基礎上。

  不過,她今年六月份就會畢業。畢業後電視台提交轉正資料,七月份就能辦理正式入職。現在是一月中旬,滿打滿算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她和何遇應該不會離婚吧。

  從春晚彩排到錄製,蘇秋子如曹亭平安排的那樣,一直在後台幫忙。其實曹亭平說得很對,後台確實是學習的好地方。在這裡,她能最直觀的觀察主持人主持春晚的全過程。

  今年春晚的主持人一共有四個,除了朱檬和陳銘,還有另外一個綜藝節目女主持和一個新聞聯播男主持人。朱檬在台里資歷深,能力強,為人處世也不錯。看在朱檬的面子上,其他三個主持人對蘇秋子也很友好,偶爾會指點指點蘇秋子,或是與她閒聊兩句,蘇秋子與他們相處得十分愉快。


  春晚錄製開始,其實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嚴肅。錄製開始時,蘇秋子知道這不是彩排,還有些緊張,怕做後勤做不好影響主持人的發揮。然而隨著錄製推進,主持人姿態自如放鬆,她也緩解了些緊張。

  外面表演節目的時候,四個主持人就站在舞台一側候場,蘇秋子也隨著站在那裡。幾個人閒聊一會兒後,話題轉到了蘇秋子身上,主持人里那個綜藝節目女主持看著蘇秋子,問道:「你喜歡做什麼類型的主持?」

  若是能留在電視台,做什麼類型的主持要看台里安排。而剛入職的主持人,一般會先做凌晨節目。凌晨類的節目一般是法制或者是記錄片類,若是做的好,等積累一定經驗後,再另行調度。

  蘇秋子現在還沒畢業,現在想的也是如何能留在電視台,這麼長遠的問題她還沒考慮過。在學校的時候,老師跟她談過話,她形象好,腦子靈活,其實可以做綜藝主持人。

  但蘇秋子覺得自己做不了綜藝主持,她比較喜歡做紀錄片主持人,或者是新聞主持人。

  四個主持人里,什麼類型的主持都有,她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適。蘇秋子靦腆地笑了笑,看向朱檬。朱檬接受到她的視線,淡淡地說道:「能不能留下都還不一定呢。」

  因為曹亭平的安排,朱檬對於她的去留也比較悲觀。

  那個綜藝女主持人名叫柳清,是台里綜藝女主持一姐。她看了一眼朱檬,意有所指地笑了笑,道:「你太老實,你帶的這個徒弟也老實。」

  陳銘聽她這麼說,無奈一笑,道:「你意思我不老實?」

  兩人多年搭檔,也是多年好友,聽陳銘這麼說,柳清道:「你老實,但你帶的那個徒弟老實不老實,可就不一定了。」

  她說著,視線望向了台下,蘇秋子和其他三位主持人也一併看了過去。

  晚會電視台領導和政府領導都坐在了第一排,現在,在電視台台長的身邊,一個身穿禮服的女生微微伏身站在那裡。女生正與台長說著什麼,說完以後,電視台台長微笑著點頭,女生恭敬地笑了笑後,起身離開。

  她穿著一身旗袍,身材曼妙,與平日清純小白兔形象截然不同,甚至透出了些女人味來。臨走前,她似是不小心被桌子上的東西勾住了旗袍,露出了一小片白生生的大腿。

  女生瞬間臉紅,低聲道歉,台長輕笑表示無礙。她趕緊將旗袍弄平整,紅著臉離開了。

  這一番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再配上蔡佳羽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絲毫不顯得刻意矯情,反而看上去自然又無辜。

  她走後,旁邊曹亭平和電視台台長說了句什麼,台長笑了笑。

  說實話,看到這幅場景,蘇秋子四平八穩的心有了些動盪。曹亭平剛剛介紹了蔡佳羽給台長,台長對她留下了印象,他正在給蔡佳羽鋪路。就算以後曹亭平和蔡佳羽分道揚鑣,蔡佳羽也完全可以憑藉這次給台長留下的印象而留下來。

  反觀自己,她似乎還在原地踏步,蘇秋子心下有些涼。

  春晚錄製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她以為自己工作得就夠晚了,而何遇比她更晚,現在還在加班。

  年關將至,公司里的事情也多了。

  忙活了這麼多天,儘管心裡裝著事情,但身體太過疲累。蘇秋子回家洗了個澡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等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九,電視台給實習生放了假,蘇秋子不用著急起來。身邊空了一塊,何遇應該已經起床了。蘇秋子抬手摸了摸,清醒了片刻後,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以為何遇又去上班了,但沒想到去餐廳的時候,碰到了正在喝水的何遇。

  他穿了一身家居服,陽光照透玻璃窗,打在了他身上,給他覆上了一層柔軟。看到蘇秋子,何遇淡淡一笑,問道:「睡好了?」

  其實蘇秋子不算睡好了,她還有些睡眠不足得恍惚。何遇昨晚回來得比她晚,今天起床比她早,但他看上去就比她精神飽滿得多。

  「嗯。」蘇秋子接了他遞過來的水,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問道:「你今天不去公司上班了嗎?」

  「公司放假了。」何遇道,「還有些工作,在家裡處理就好。」

  他說話間,身上的手機就響了。何遇低頭看了一眼蘇秋子,她還有些不清醒,最近忙著春晚錄製的事情,她休息時間很少。

  沒有馬上接電話,何遇對蘇秋子道:「我做了三明治,熱了牛奶,你先吃一點。吃完要是還覺得困,就回去再睡一會兒。」

  見蘇秋子點頭,何遇溫柔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發,接起電話後回了書房。

  男人手掌的溫度,透過頭髮傳遞到了她的頭皮,溫暖而安心。兩人現在的相處,已經完全像一對夫妻。上次滑雪之後,何遇對她會表現出很多親昵的小動作,要麼是牽手,要麼是摸頭,偶爾有時候還會輕輕地吻她。

  他們的關係是在漸漸拉近的,然而蘇秋子卻覺得像是浮在雲端,沒有人會對另外一個人無條件的好。

  除非他愛她,然而何遇肯定不愛她。

  蘇秋子吃完早餐後,何遇還在書房裡忙碌。他工作的時候很專注,蘇秋子不好打擾。忙了這麼多天,乍一閒下來,蘇秋子還覺得有些不適應。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蘇秋子想了想,決定趁何遇工作的時候收拾一下家裡。

  家裡的衛生平時會有阿姨過來打掃,收拾起來並不費勁。蘇秋子整理了一會兒後,就去了衣帽間。

  馬上就到二月份,立春後天氣漸漸轉暖,蘇秋子準備去收拾一下衣帽間,給何遇把春天的襯衫和外套收拾出來。

  何遇忙完手上的工作,再回到餐廳時,蘇秋子已經不在了。他回到臥室,床上整理得整整齊齊,也沒有人。他回頭看了一眼,叫了蘇秋子一聲。

  他剛叫完,臥室衣帽間裡,女孩軟軟的聲音傳了過來。朝著衣帽間方向看了一眼,何遇起身走了過去。

  衣帽間的推拉門半開著,女孩踮著腳,正往掛杆上掛著他的風衣。

  家裡開足了暖氣,她只穿了一件睡裙。烏黑的長髮扎了一個低馬尾,垂在了她纖細的蝴蝶骨中間。女孩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正踮著腳往掛著,她的腳腕連接著小腿,皓白細長,格外漂亮。

  當時衣帽間的設計,是按照他的身高來做的,掛杆有些高。女孩踮腳掛了一會兒,有些累了。她察覺到他過來,腳尖落下,回過頭來,一雙茶色的眼睛看著他,小聲道:「幫我一下。」

  頰邊落了兩綹碎發,女孩臉頰皮膚白嫩,許是剛剛用力的緣故,還透了些淡淡的粉色在裡面。她安靜地看著他,像是一朵即將綻放的百合,新鮮漂亮。

  「好。」何遇低聲一笑。


  蘇秋子說完以後,男人柔聲答應,起身走了過來,他接過她手上的風衣,抬手就掛在了掛杆上。

  他身材高大,甫一進來,蘇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逼仄感。他站在她的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握著衣架,修長好看。在她仰頭看著他的手出神時,男人的手緩緩落下,支撐在她面前的衣柜上。

  狹窄的空間內,海洋和香草混合的香氣蔓延,濃鬱熱烈,蘇秋子呼吸一淺。

  不知什麼時候,這種乾淨清冽的味道,變成了她和何遇的催、情香。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心跳敲擊著胸腔,耳朵一點點發燙。

  「要……要不要去床上?」蘇秋子問著。她壓低了聲音,而小小的衣帽間將她的聲音放大,變得曖昧而誘人。

  何遇垂眸看著她的耳垂慢慢變紅,他柔聲一笑,道:「不用。」

  「那怎麼做……」

  蘇秋子還未問出,男人的身體貼靠了過來,然後他輕輕地吻在了她的耳邊……

  對於做、愛這件事,蘇秋子無須多問,何遇自有安排。在兩人的世界裡,蘇秋子是完全被何遇掌控的。她像一隻被野狼圈養的兔子,野狼溫柔地吻著她,低聲哄著她,而待到最後一秒,他氣定神閒地將她剝皮拆骨,慢條斯理地將她吞入腹中。

  蘇秋子真的像是被他拆散了,甚至在事情結束後,她的意識都沒有回籠。而何遇則收起獠牙,再次變回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狼先生。

  身體還未從剛才的事情中抽離,蘇秋子身上起了一層薄汗,她像一團棉花糖,被他抱在懷裡漸漸變軟融化。聽著他的心跳聲,蘇秋子叫了一聲。

  「老公。」

  女孩的嗓音很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她今天格外粘人,將他的心都粘軟了。何遇低吻著她,嗓音低啞。

  「嗯?」

  蘇秋子被他的聲音弄得耳朵痒痒,她意識恍惚,想問卻又問不出口。她總不能問何遇,我們今年六月之前會不會離婚吧。

  想到這裡,蘇秋子放棄了,她沉溺在他的溫柔鄉,往他懷裡蹭了蹭,像只撒嬌的小貓咪,道:「沒事,就想叫你一聲。」

  何遇聽了,深邃的眸中漸漸有什麼情感蔓延開來。室內旖旎,帶著絲絲甜意。他唇角勾起,將她抱緊。

  他低頭咬了咬她溫熱的耳垂,柔聲道:「明天除夕,跟我去趟何家,我爺爺想見你。」

  聽了他的話,懷裡女孩的身體驟然一僵,抬眸緊張地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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