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站在那,清雋著側臉,滿眸的黑,幻成了一抹笑:「好。」
那淺淺的光,如同冰雪初融,難得一見。
很快就消失了, 卻像是充滿了力量。
一切似乎都變了,一切又好像沒有變。
他仍舊在她背後站著,縱然前路已經黑透了,他還在告訴她,我們會一路贏。
莫北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頭髮。
那些她去雪山的日子,他也是這樣嗎,用自己, 拼出了唯一她回來還能打比賽的可能。
但最終, 莫北還是沒有動。
原本最擔心會反應激烈的人,現在竟然比誰都冷靜。
西裝男確實沒有料到這一點,頓了頓道:「在辯證會上,我也會發揮作用,我會盡我可能,讓bey回來。」
現在的情況,是對整個戰隊不利。
組委會也想讓選手儘可能單純的比賽。
但有些事,他們也是身不由己。
上一次,King的憤怒,他們看在眼裡。
他們不是不擔心,king會撂挑子什麼都不幹了。
那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就像貓貓熊說的,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了米蘭。
不止是選手,包括組委會,解說,玩家, 太多太多的人這麼多年了, 好不容易再一次來到世界大賽。
不能就這樣, 結束掉。
「bey,我們走吧。」
莫北聞言,又看了封奈一眼:「最晚,二十進十,我一定回來。」
「好。」封奈身形修長的站在那,他是看著莫北走的。
沒人注意,他攥著的手心,全都是月牙印痕。
後背抵著的地方,衣衫盡濕。
人格的相互切換,本就會耗盡氣血。
更何況現在封奈的情況,實際上並不穩定。
只不過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這件突發事件上,並沒有注意到他和往常不同。
等到莫北走出來。
走廊的一頭。
一個小人兒提前按好了電梯,手上拿著小筆記本,氣質矜貴:「作為心理顧問,請求陪同。」
西裝男「呃」了一聲,剛要開口。
莫北就蹲下了身子,手捏了捏小人兒的臉,語氣儘是寵溺:「安安,現在他們需要你,接下來就要正式比賽了,作為心理顧問,你更應該留在這裡。」
薄小惡魔淺笑:「北姐姐,你不在了,我也沒義務在這打童工。」
現在的薄小惡魔,太小了。
小到他並不認為這些人還值得他北姐姐再來打這個比賽。
畢竟他能看到那些IP位址。
不得不說,有些影響食慾。
莫北看著他,知道小孩生氣了,摸了摸他的頭:「就當是幫北姐姐的忙,我不放心他,他現在的狀況不好,剛才那場比賽,太耗費他心力了,他需要有個人做疏導。」
「北姐姐,你放心,他們這些天生吃軟飯的人,自愈能力都很好。」小人兒看著她,手伸出去,碰了碰莫北的臉:「不過北姐姐說的,我當然要去做,包括誰要是欺負了你,我都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不知道為什麼,西裝男總覺得秦家的這個孩子,身上的戾氣太大,那一雙眼,根本就不像是個小孩子所有的,從裡到外都透著陰寒。
尤其是他看人的時候。
西裝男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他也是被遷怒的。
但現在這個結果,沒法不遷怒。
莫北被帶走了。
訓練室里,第三場比賽也就不存在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
夜冰甚至都沒來得及去向莫北單獨道歉。
他的眼一直盯著那些二隊的選手。
有夜冰在,H國的那些後輩當然不會在說什麼。
網上的輿論卻不會輕而易舉的結束。
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
這麼多人都等著看第三場比賽呢。
誰知道半點消息都沒了。
甚至選手們都還下了線。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