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莫要說笑」此時的習宏已經有些手腳發麻了,「魏延麾下不過就這千餘人馬,他能掀翻什麼浪花?
最後武陵還得是依靠主公的兵馬。【記住本站域名】
元直有所不知」
「小子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玄德公給魏延將軍的命令應該是在五溪蠻夷出兵之後,對其偷襲,給予重創。
同時拖住其主力,等待大軍到來。
如此以來,玄德公不但可以順理成章帶領大軍進入武陵郡中,更是可以直接和魏延將軍前後夾擊迫降對方。
再以此事為由將手深入那些五溪蠻人的身上
小子可有哪裡錯了?」
「元直,果然天才!」習宏在周不疑的身上,終於看到了天才的樣子,「可這又與魏延將軍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魏延將軍若是按照命令行事,縱然會有不小的功勞,但首功一定是玄德公麾下的那位軍師的。
而且所有人也都會看到那位軍師的步步為營,何人會看到魏延將軍的本事?」
「所以元直覺得魏延將軍會如何做?」
「小子覺得,魏延將軍從一開始就在冒險,他將大軍分開,就是為了讓那些潰逃的五溪蠻夷看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麾下兵馬不多,與其花大把時間繞路不如直接強攻。
先生你看,這一路都是百餘人甚至是數百人的布置,那些蠻夷一次次強攻下來,等他們來到了這裡之後,看到這千餘人之後會如何想?」
「人數不過如此,家鄉就在眼前」習宏也明白了周不疑的意思,「他們定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繼續繞路,而是憑藉著剛剛聚攏起來的士氣強攻!」
「正是,如此一來魏延將軍就算是擋住了五溪蠻人,而這裡距離五溪蠻人的聚集地如此之近。
只要魏延將軍稍微流露出幾分疲憊之色,在表現出這裡有著充足的糧草輜重。
先生覺得那群五溪蠻夷又會如何?」
「報仇」習宏看著此時正在忙碌的魏延,他終於明白魏延為什麼要在這裡建立一座營盤了,還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兒,這擺明了就是要勾引五溪蠻人拼死一戰。
「魏延將軍在漢壽城下用的是前後夾擊,那麼五溪蠻自然也是有樣學樣。
這個時候,若是玄德公的大軍到了,魏延將軍只需要反戈一擊咬住五溪蠻人的大部,那時候玄德公還需要去談麼?」
「他就不怕這個計劃失敗麼?」
「失敗?」周不疑此時咧嘴一笑,「失敗了無非就是戰死沙場嘛,有何可怕的?」
「」
魏延在進入武陵郡的那一刻,就已經給自己做了一個在他自己看來,十分完美的「計劃」。
並且付諸實踐。
而在這個計劃中最重要的那一環,此時終於要開始有所動作了。
「叔父,你讓我等現在就撤兵?」
艾縣城下,都已經打了一個多月的劉磐看著面前的劉備,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
「我等久攻不下,這糧草」
「桂陽,零陵等地糧草已經在路上,我等手中糧草尚且還夠,為何要撤?」劉磐第一次打斷了劉備的話語,「如今艾縣眼看就要被攻破了」
「可城中也沒有太多的好處,就算是我等攻破了艾縣,也不過是劫掠些許百姓罷了。
而且遷徙百姓,難免會讓他們有所損失。」
看著這個時候將仁義大旗高高舉起來的劉備,劉磐甚至被氣的臉都紅了。
「既然如此,叔父為何還要攻打艾縣,如此勞師遠征?」
「備本想出其不意攻破艾縣,好為景升兄效勞一二,誰能想到那太史子義果然有名將風範。
是備失算了。」
「」劉磐此時看著劉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記得,明明是這位叔父提前半個月將這件事情告訴太史慈的,怎的荒唐!
「賢侄可是覺得叔父如此做,有些荒唐?」劉備突然開口讓劉磐更是憋屈,不過卻不肯再多說什麼。
「爾等都先行退下,賢侄和漢升暫且等等。」
看著劉磐那陰沉的臉色,再看看黃忠那沉默不語的模樣,劉備也不再隱瞞什麼,直接將眾將屏退只留下他們兩人。
然後將魏延「傳回來」的戰報拿了出來。
「賢侄有所不知,老夫這也是沒有辦法。
我麾下有一大將魏延,本事義陽人士,只不過有一至交好友恰好就在荊南武陵居住。
最近江夏閒來無事,文長便請命前去訪友。
然後恰逢那武陵郡五溪蠻夷暴亂」
緊跟著,在劉備的口中魏延變成了一個恰好進入武陵,然後為了在兵亂之中出上一份兒心力所以就地徵召義勇然後擋住五溪蠻人的將軍
至於這個說法劉磐到底相不相信
劉磐覺得自己就算是個傻子也不斷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的。
一個名字都沒聽過的將領在人生地不熟的武陵郡徵辟了數千青壯義勇,然後奇襲了五溪蠻人大營並且大勝。
現在還在固守救援
劉磐看著劉備,感覺這不是這位叔父給自己的解釋,這是告訴自己戰報該怎麼寫
可當他想要追問的時候,一旁的黃忠卻是直接在背後拉住了他,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再說了。
「後面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管得了的了。」
黃忠在劉磐耳邊輕聲說了這麼一句,頓時讓劉磐默然無語。
「叔父打算如何?」
「我等不能漠視武陵遭難,既然他們敢來,我等便直接殺過去就是了!
不過攸縣不能無人駐守,老夫打算以賢侄為主將,輔匡為副將繼續駐守攸縣以防江東。
而其他人則跟著老夫前去救援武陵!」
「叔父說得輕鬆,我等已經征戰了一個多月,而且糧草叔父剛剛不是說我等糧草不足麼?
這可是要跨越長沙,桂陽,零陵三郡之地,不如我等先回攸縣,那武陵之事自然有襄陽」
「賢侄無須擔心!」此時劉備直接大手一揮,「說起來也是上天垂憐,如今長沙,桂陽和零陵的糧草輜重已經在路上了。
我等只需要一路疾馳,沿途將糧草收攏,自然不愁。」
「」劉磐此時嘴巴微微張開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總感覺剛剛這個對話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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