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我敬你一杯,這一杯當作我給你的賠禮!」
香克斯說完直接仰頭喝完了杯中酒。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江林端起桌上的敬酒,一飲而盡道。
「江林,我們結盟吧!」
香克斯放下手中酒杯之後,苦澀笑道。
「為什麼?」
江林神色微動。
「為了不被這滾滾洪流給淹沒,為了我這些兄弟能安穩的繼續生存下去。」
「也為了能活著見到時代變革後的樣子。」
香克斯雙目猛地睜開,一股耀眼的光芒,從其雙目當中射出。
這股光芒並非實質性的,而是精神層面的。
「有意思!你貴為四皇,也需要結盟才能生存嗎?」
江林起身轉頭望向身後廣闊的大海,平靜的海面之下是洶湧的暗流,這些看不見的暗流,就好似時代的洪流一般,正在逐漸席捲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洪流之下是秩序的破滅,舊時的一切,或許將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洪流席捲過後,四皇之名,或許將成為時代的符號。
江林看到了,香克斯同樣看到了。
「你覺得呢?」
香克斯沒有多說,端著酒杯跟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香克斯眼裡的大海,與江林眼中的大海不同。
洶湧、澎湃、席捲一切的風暴,已經在海面形成。
香克斯正是被四皇之名所累,他這樣的頂級強者,是受到時代洪流影響最厲害的。
所以,他為了自保,不得不尋求他人聯盟。
而目前最被香克斯看重的結盟人選,無疑就是攪動世界風雲的江林。
「你確定考慮好了?」
「跟我結盟,所面臨的風險,可能會比你獨自應對還要大的多。」
江林望著面前風平浪靜的海面,沉聲說道。
作為時代的弄潮兒,江林可不會甘於蟄伏一地自保。
時機成熟之際,江林必然會主動介入這時代的大潮當中。
「不就是死嘛?我只是不想死的那麼憋屈而已。」
香克斯輕笑,仰頭喝完杯中酒之後,扔掉手中酒杯,對著身旁的江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好!合作愉快!」
「拍檔!」
江林伸手與香克斯重重的相握,兩人對視一笑,眼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覬覦。
「江林海賊團、紅髮海賊團、白鬍子海賊團三方宣布達成戰略同盟,據可靠情報顯示,江林海賊團正在抓緊練兵,疑似有大行動。」
「世界政府公布襲擊瑪麗喬亞背後的罪魁禍首,這個讓世界政府顏面盡失的人,赫然就是四皇凱多和夏洛特·玲玲,根據世界政府公布的信息披露,凱多他們出於……」
「世界政府正式對凱多和夏洛特·玲玲聯盟宣戰,王下七武海宣布將會出兵幫助同盟應戰,目前各方軍隊已經開始向和之國集結。」
「據小道消息披露,深受病痛折磨的四皇白鬍子,經過江林的治療,已經返老還童,下面請看本台的詳細報導!」
「據知情人士透露,江林海賊團積極練兵的目的,乃是為了介入到世界政府和凱多聯盟的戰爭當中。」
「……」
在江林回歸莫洛比克的這短短一周多時間裡,各種真假消息開始漫天飛舞。
全世界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地方,這種不尋常讓每一個人都深感不安。
這天,恐怕是要變了。
當外界風雲際會之時,江林正帶著自己的隊伍,在莫洛比克進行休整。
這段時間以來,莫洛比克的建設已經徹底完成了,城鎮外圍的城牆徹底建成,第一批到達莫洛比克的人員,也已經完成了基本的軍事訓練。
龍之前承諾的那些物資也全都配備到位,有了武器之後,白鬍子海賊團的各個隊長,又帶著這些人開始了射擊和戰鬥訓練。
由於莫洛比克島嶼的面積有限,完全容納不下近千萬的人,所以,其他的人馬大多都生活在船上或者是島鏈的周圍。
要不是江林收編了幾十萬的海軍,管理這麼多人,都是一件讓他頭疼的事情。
現在島鏈那邊的管理,江林委託給了青雉。
青雉目前是長期駐紮在島鏈,一方面負責島鏈人員的管理,另一方面也負責訓練這些來到島鏈的平民。
而莫洛比克里的人馬,基本是白鬍子在管理,所以,江林雖然身為名義上的「領袖」,實際上就是個甩手掌柜,完全沒有參與到基本的管理當中。
不過,江林這個甩手掌柜還沒當多久,就被世界政府開戰的信息給打破了。
在接到世界政府已經完成軍隊集結的情報之後,江林與白鬍子和香克斯共聚一堂,開始商量後面的事情。
「事情基本就是這樣,世界政府集結了百國聯軍和海軍新招募的所有人馬,由黃猿帶隊,三名海軍大將負責掠陣,已經在和之國外完成了集結。」
「而凱多和夏洛特·玲玲以及七武海雖然全都在和之國,但他們卻並不打算開戰,而是派出使者想要和談。」
白鬍子把剛剛收到的情報共享給江林他們之後,緩緩的說道。
「和談?這凱多他們是在想屁吃呢?」
江林不屑的搖了搖頭,他之前之所以可以促成和談,靠的不是實力,而是時機。
那時候世界政府亟需「面子」,而江林的出現卻正好把他們架在了不得不答應的地方。
而現在世界政府強勢出擊,為的也是「面子」。
凱多想要和談,這不是在打世界政府的臉嗎?
這怎麼可能談的成?
「世界政府怎麼回應的?」
香克斯沉聲問道。
「拒絕了!十分堅決的拒絕了!」
「世界政府明確表示,不會與海賊進行談判。」
白鬍子眉頭緊皺,滿臉的擔憂。
四皇和海軍本來是呈犄角之勢,雙方互相有所忌憚。
但是,自從凱多他們選擇對白鬍子動手之後,這個平衡就已經被打破了。
四皇陣營分裂成為兩派,本來的震懾力瞬間大減,以至於就算被海軍壓著門口打,也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迎戰。
唇亡齒寒!
這個道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明白,這也是他們共聚在這裡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