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虞清兒才知道,蘇雲霆今天為什麼急匆匆地來扯她,原來,是他的小心肝被人不見了。
「二姐做的?」虞清兒看似在問家裡人,實際上,已經猜到事情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能是你二姐做的?」
虞家人不承認。
就算是虞婉兒做的,他們也會說是別人請喝茶去了。
蘇雲霆不清楚,那就是林鶯兒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連出去喝茶都不告訴他。
「聽說陳家老夫人在你面前摔了?」虞夫人輕聲嘆道:「就算對方說沒事,你也該聯繫醫生,給陳家老夫人檢查一下。」
免得人家心裡有疙瘩。
日後,她還是要跟陳家人打交道的。
虞清兒當然清楚,「我聯繫了主治醫生在陳家等著了,老夫人拒絕看醫生,我只能做到這個份上。」
晚宴到深夜,虞家人就算有心聊事情,也得等明天。
畢竟虞清兒剛做完月子,還是要好好休養。
第二天
今天是蘇氏集團每半年開一次的股東大會,而作為擁有蘇氏集團百分之八股權的虞清兒,今天將會去參加這次會議。
不再讓蘇雲霆代替她出席。
蘇氏的百分之八股份,其中有百分之三是嫁妝,百分之五是蘇氏送來的聘禮,表示對虞清兒的看重和誠意。
如今,這百分之八將是虞清兒的起點。
一大早,虞清兒就穿上自己的紅色黑邊香風西裝,踩著黑色的高跟鞋,將自己的氣場全部放開。
「真的不需要二哥陪同?」虞徵有些不放心。
他小妹性格太軟,容易被人針對欺負,尤其是蘇雲霆。
虞清兒搖頭,她知道今天自己是去做什麼的,她不會讓自己動搖一分一毫。
至於蘇雲霆——
他現在在她心裡,就是個死人,她還能讓個死人給欺負了去?
「那讓王淵陪你去。」見虞清兒執意自己抱著蘇梨去,虞徵就沒有強求,而是退而求其次,將自己的特助派給虞清兒。
這次,虞清兒沒有拒絕。
見此,虞家父母以及陳亦玄也將自己的特助派給虞清兒,並下達命令,死姑爺多不能死小姐。
虞清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上刑場呢。
不過,虞清兒知道家裡是好意,就沒有拒絕。
虞家人將她送到蘇氏大樓樓下,才驅車去巡視京市的分公司。
虞清兒抱著蘇梨站在蘇氏大樓門口,仰頭看看高聳入雲的大樓,緩緩呼出口氣:「我們進去吧!」
今日,她不再是被拒之門外的,蘇雲霆不得寵的妻子,而是來開股東大會的股東。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前台攔住虞清兒,語氣中儘是對虞清兒的怠慢。
她認得虞清兒,只是,蘇總曾下達過指令,夫人過來,不要讓夫人進去。
虞清兒眼神冷淡地瞥對方一眼,「我是來參加股東大會的股東,虞清兒,你可以打電話詢問一下總裁辦,問問我是不是股東。」
聞言,前台微怔,又看看虞清兒身後幾位眼熟的特助,拿起電話聯繫總裁辦。
一石驚起千層浪。
總裁夫人來參加股東大會?
沒聽說總裁夫人手中還有蘇氏的股權啊?
想歸想,前台還是老實地跟總裁辦對接,畢竟,她只是個打工人,領導層的事不是她該操心的。
前台按規矩辦事,讓虞清兒少去很多麻煩。
果然,沒過多久,蘇雲霆的特助就來到樓下接虞清兒。
「夫人,您怎麼過來了?」對方像是不知道虞清兒要參加股東大會一般,笑呵呵地跟虞清兒說話。
「前台剛才沒跟你說嗎?」
虞清兒懶得跟對方廢話,抱著蘇梨,踩著高跟鞋走向貴賓電梯。
蘇雲霆的特助臉色微變,而後開口:「夫人您來怎麼沒提前說一聲?」
他臉上陪著笑,心底卻在嘀咕,從來都由蘇總代辦的夫人,今天怎麼會突然過來?
蘇總也沒說到底怎麼回事兒,現在蘇總又在開會,他得把夫人安排好。
幾人來到27層的股東大會樓層,虞清兒毫不廢話地往股東大會的會議室走去。
「夫人!夫人!」蘇雲霆的特助笑呵呵地說著:「總裁辦公室在28樓,這裡不是……」
他勸夫人還是不要亂走動,不然蘇總生氣起來,又會一個多月不回家。
但,虞清兒並不會聽到他的心聲,同樣的,聽到也將不予理會,她很清楚今天是來做什麼的。
「陳特助,我們三小姐是來開會的,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這次說話的,是虞徵的特助王淵。
身為虞徵的特助,王淵深得虞徵真傳,嘴巴很不饒人。
陳特助看看虞清兒,又看看王淵,不得不擦擦額角的汗,對虞清兒開口:「您請,您請。」
總裁,我盡力了,您自求多福吧。
可不是他不想攔,而是對方帶了四個護身保鏢,他不是對手。
股東大會會議室
蘇雲霆端坐在首位,聽著秘書的報告,又將任職的事情提出。
期間,蘇雲霆都會說一句,我夫人投贊同票等。
在談及任職問題時,蘇雲霆還是一樣的話術,「我夫人一向不管公司的事情,這次股東大會一樣還是由我全權代理。」
「哦?」坐在下方首位的,看起來四十幾歲的男子忽然發出質疑的聲音,「我怎麼聽說,今日蘇總的夫人會趕來呢?」
被人打斷話,蘇雲霆的臉色登時變得不好。
尤其在對方說虞清兒會來時,蘇雲霆就像是在聽對方說虞清兒要脫離他的掌控一般,十分不悅。
「王總,我妻子的事情,你難道比我還了解嗎?」
蘇雲霆冷聲質問。
王總聳聳肩:「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說罷,他環視四周。
其他股東看看王總,又看看蘇雲霆,而後點頭。
「是啊,我們都提前知道,蘇總不清楚?」
「不是說蘇總跟夫人的感情極好嗎?」
「夫妻倆這是沒商量好嗎?」
股東們開始竊竊私語,聽得蘇雲霆腦袋脹痛,就在他要拍桌大喊說夠了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道溫柔,又堅定的女音。
「諸位,我沒來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