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一陣操作,熾熱的火焰噴涌而出,仿佛閃耀的太陽,直接淹沒了毫無防備的小綠。
然後。
破防是破防了。
效果也恰到好處,小綠的身體多處燒傷,像是經歷了大戰一樣,卻沒有丟掉性命。
但看小綠一臉的輕描淡寫。
似乎立馬就能治癒。
完全不叫事。
呃……
人比人氣死人……
想不到我竟然和小綠差了這麼多的實力……
感覺我好失敗……
何文熙滿意地說道:「可以了,保持這個狀態,按照螢火組織成員提供的記憶,回他們基地去。」
「然後這幾天你把自主癒合的能力壓制下。」
「不要讓傷勢好得太快。」
「容易被懷疑。」
小綠連連點頭:「好的主人……」
說著,她抬起嚴重燒傷的右手,看了一眼,心中忍不住想到,原來這就是主人想要的重傷狀態嗎?
哇!
紅玉姐姐真是太強了!
居然能一下就明白主人的意圖!
我就不行……
每次都要主人幫我糾正錯誤……
真想像紅玉姐姐一樣,又漂亮又強大,還很聰明,好羨慕……
紅玉:「?」
為什麼突然有種很爽的感覺?
嘶!
多來點!
我能承受得住!
……
待一切準備妥當,小綠就踏上了「滲透螢火」的任務線,何文熙也讓神秘御獸2號把地下室的結界解除,然後重新連結幾層「假象空間」,不讓後來者發現真正地下室藏著的那些吸光石。
一般來講。
螢火組織只要不作死。
肯定不會回來重新檢查地下室這個地方。
那舉動太容易被其他貴族發現了。
尤其是。
他們即將「確認」八尺夫人在暗中保護何文熙,並且何文熙已經「死」了。
這時候。
此地肯定會有不少進行暗中調查的調查員。
他們的人敢來,必然會被跟蹤,進而被查到秘密基地的位置。
最後再一網打盡……
但是。
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
所以何文熙又穩妥地布置了一番,確定就算螢火組織重新回來檢查,也不可能查出什麼,他才從這個地方撤離走。
至於去哪裡……
家?
肯定不能去了。
鬼知道周圍有沒有螢火的成員,配合那些貴族的眼睛,暗中監視著那裡。
所以,何文熙帶著紅玉前往另一個秘密基地,躲進了地下防空洞。
在第一區螢火組織被覆滅的這段時間裡。
他不能出來。
不過。
這舉動肯定會讓一直監視固定居民動向的「眼睛」察覺到不妥。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貴族的「眼睛」還可以想些簡單的理由去欺騙,讓他們打消懷疑,覺得何文熙只是悄悄去做了些不宜見人的事。
就像某些耐不住寂寞的男孩子,偷偷跑去洗葷腳一樣。
不用太過大驚小怪。
而螢火組織要是知道何文熙沒死,那就是直接殺上門。
不光會讓自己不安生,還極有可能引來第一區各個貴族的注意。
兩者權衡利弊。
肯定要優先對後者的麻煩進行解決。
而這。
便是何文熙口中那2%的失敗率。
……
第一區。
中心地帶高樓區。
有一座充滿舊時代商業氣息的大樓樹立於正中央。
而掌控第一區的實權派大貴族之一。
曹無邪。
他此時正穿著一套精心裁剪的黑色西裝,坐在大廈最高層的真皮沙發上。
手裡拿著一本書,翹著二郎腿,那雙用高階鱷魚魔獸真皮製成的皮鞋,在空中微微地擺動著。
從面貌來看,他長得很帥,並且很有氣質,絲毫不亞於八尺夫人。
尤其是全身的穿著搭配非常得體。
充斥著貴族才有的講究。
還符合大眾的品味。
很酷。
與此同時。
背叛了劉衷的葛涼正一臉嚴肅地站在他的面前。
曹無邪頭也不抬地問道:「葛涼,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家大人向來不對付,從幾代前就是仇家……你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入我的地盤,就不怕我控制不住情緒,一刀把你砍了嗎?」
葛涼直奔主題:「劉衷已經死了。」
「雖然消息還沒傳出來,但只要曹無邪大人你派人去查,一定能知道這是真的。」
「我沒騙你。」
聽罷,曹無邪眉頭一挑,放下手中的「時裝雜誌」,一臉的古怪:「他死了?」
呵!
好不容易等到姓劉的家道中落!
這一任繼承者是個傻帽!
我還沒玩夠呢!
居然這麼快就徹底結束了?
想了想,曹無邪向後靠到柔軟的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詢問道:「怎麼死的?」
葛涼也不隱瞞:「我殺的。」
曹無邪忍不住眯起眼睛:「哦?」
葛涼說道:「前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八尺夫人遇襲案,就是劉衷策劃的。」
「而表面上身為罪魁禍首的螢火組織,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張牌。」
曹無邪笑了:「呵呵?有意思?這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煩!」
「連八尺他都敢去惹?」
「也幸虧他沒刺殺成功……不然就八尺夫人手下那群影衛,鐵定會掘地三尺把他挖出來,讓他生不如死。」
「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一死了之?」
「……」
葛涼沒有回話,但從他的微表情上來看,顯然也覺得劉衷是個大傻帽,居然幹這麼弱智的事,直接跑去刺殺一個大權在握的女魔王。
本來葛涼是打算阻止的。
但想到劉衷的智商不足以應付其他的大貴族。
再斗下去肯定會被生吞活剝。
所以他就默許了這次的行動,等著任務失敗或成功,不管八尺夫人死沒死,螢火組織都會徹底暴露。
然後再藉機讓劉衷擺脫螢火組織,當一個逍遙自在的小貴族,遠離紛爭的權利中心。
沒想到……
這小子那麼的不聽勸告……
簡直愚蠢至極……
曹無邪詢問道:「葛涼,既然你察覺出劉衷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笨蛋,又把他殺掉了。」
「現在突然跑到我這裡?」
「是想投靠我嗎?」
葛涼恭敬地鞠躬道:「是,良禽擇木而息,賢臣擇主而侍,我可不想在一棵枯樹上等死。」
曹無邪笑了笑:「誠意呢?」
葛涼緩緩說道:「所有區的螢火組織,都是由劉衷父親贊助成立,早在幾年前就組織起來了,卻一直沒有出現在世人眼前。」
「直到劉衷子承父業。」
「才逐漸暴露。」
「而我曾經有幸參與其中,知曉所有螢火組織的底細,能夠頃刻之間將其摧毀。」
「並且我還有劉衷和他們聯繫的證據。」
「絕不會被人擺一道。」
曹無邪點點頭:「還行。」
「但是只有這個嗎?」
「別的呢?」
葛涼繼續說道:「幫助曹大人您殺死劉衷。」
曹無邪舉起右手,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否定道:「這點不算。」
「你應該知道,劉衷就是個小傻瓜,他不可能斗得過我……」
「所以我根本沒打算讓他死。」
「而是慢慢玩弄他,蠶食他的家底,剝奪他的權利。」
「讓他從天堂落到地獄,感受那無邊的絕望。」
「你現在把他殺了。」
「我就一點能找的樂子也沒有了。」
「這可不算誠意。」
葛涼:「……」
怎麼感覺這曹無邪有點變態的樣子?
是錯覺嗎?
曹無邪悠悠地問道:「還有沒有?」
「如果就螢火組織這點東西,我可不會讓你來我這。」
「因為憑我的實力,還有劉衷乾的那些蠢事,遲早能把螢火組織覆滅掉。」
「完全不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對吧?」
「……」
見此,葛涼知道,自己現在打出的牌不足以讓曹無邪滿意。
他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個「弒主」的叛徒加入隊伍。
於是。
葛涼把底牌直接說了出來:「還有就是……城外的勢力『安息教派』,也就是最近出現的生面孔。」
「他們和劉衷進行合作,打算幫助劉衷奪回自己的地位。」
「前提是劉衷把他們的人弄進中心城。」
「現在雙方的交易還沒完成。」
「我又偷偷從中阻撓。」
「所以,安息教派的間諜並沒有進入到我們諾亞的中心城當中。」
「但是……」
「這些人的布置和底細,我都一清二楚,可以告訴大人,幫您反制他們!」
「什麼!?」
聽罷,曹無邪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
那一直保持的貴族優雅,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
「該死!」
「劉衷這個傻b!」
「竟然去聯合外人來對付我們!?」
「他難道不知道一座高牆城市有多麼重要?關係有多重大?外面的人有多想奪取嗎?」
「哪怕是不惜發生一場大戰!?」
「……」
葛涼無奈地嘆了口氣。
「抱歉。」
「曹大人。」
「我和劉衷提過這個問題。」
「但他從來不肯聽我們手下的意見,總是一意孤行,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永遠不會考慮大局。」
「所以。」
「我也忍受不了。」
「就選擇背叛他並來到您的營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