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坐的一些夫人齊涮涮的看向了蘇玉琦從丫環手中接過的金邊楠木釉絲盒。
見大家那驚訝的表情,蘇玉琦心中得意起來,她跪在地上舉著金邊楠木釉絲盒:「祝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福顏永駐!」
「好好好!玉琦的禮送到了本夫人心坎上了,哈哈哈…影兒,趕緊把琦兒的禮收起來!國公夫人,你好福氣啊,竟然養得如此靈信女兒,好好好…」
柳梅影知道自己婆婆瞧不起那顧氏的東西,說實話她也瞧不起,一個罪官的女兒,還想與她這個世子夫人平起平坐?
此時聽到婆婆叫她收禮,柳梅影趕緊上前接過盒子,順勢打開讓大夥看,頓時一片驚訝聲從眾夫人口中驚起:「天啊,活了幾十年,我還真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靈物!妙啊,這人形惟妙惟肖啊!」
「稀奇!真是稀奇,這人也太像了吧?竟然連鼻眼都能瞧得出?果然是國公府啊,出手不凡!」
「喲,好熱鬧啊?侯夫人得了什麼非尋常物,可讓侄女瞧瞧?」
本是一臉得意的蘇玉琦在看到高妙雲進來的那一剎那間,臉色陰戾下來,被西江四鬼關了一個來月,她的腦子裡從來沒停過。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害了她,如今見到高妙雲,她仿佛看到顧清雅一般,眼中的恨意掩藏不住,雙拳快要擰出水來。♘🐺 ➅9s𝕙ⓤx.ᶜ𝕠M ඏ🐉
柳梅影看到高妙雲陪著朱夫人笑吟吟的進了來,她只得讓丫頭送上那支人形百年何首烏:「朱少夫人來得正巧,我表妹為了給我娘祝壽,特意尋來了人形百年何首烏。 朱夫人您也瞧瞧,可是太像了?」
朱尚書身上百官之首的吏部尚書,那是實實在在的權力人家,好比現代的組織部部長。
朱夫人看了一眼笑呵呵的稱讚:「果然是稀罕物,方氏我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回見如此肖像的何首烏,確實是稀罕吶。」
這話一落,高妙去看著另一個丫頭手中的盒子問:「這又是誰給侯夫人送上好禮來了?也打開讓我們瞧瞧,飽飽眼福。」
余夫人一看那正是顧清雅送來的盒子,臉色瞬間就淡了下來:「不過一盒養顏膏,不是什麼值錢的玩藝兒,莫污了朱少夫人的眼睛。」
養顏膏?
莫不是小雅送的壽禮?
小雅送的東西不值錢,那誰送的東西值錢?
高妙晴故作驚訝:「養顏膏?誰送的?」
成國公夫人以為高妙晴也看不起這盒東西,故意撇撇:「可不就是一盒養顏膏?據說是顧家那女兒為了感激冷大人手下留情,特意送上的壽禮吶!」
這拖腔拖調的解釋,讓眾位夫人神色各異。💔♜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對於冷家與那顧家女之間的事,有的人有所耳聞,有的人卻一無所知。
冷家二爺為了感謝顧氏的救病之情,搭上了他一生的榮耀,這顧氏竟然就送了一盒這樣的東西來祝壽,瞬間眾人心中想法從眼中流露出來了。
高妙晴平 常不太愛與人周旋,可眾人的眼神挑起了她心中的怒氣,淡然一笑:「夫人,您不介意晴兒好奇一下吧?我還真想看看小雅給夫人送了什麼稀罕的壽禮呢。」
見前來的人越來越多,柳梅影還真想讓顧清雅出醜了:「既然大少夫人好奇,蘭草,你就打開來給大少夫人看看。」
叫蘭草的丫頭可是柳梅影的心腹,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主子的意思,立即放下手中中的木盒,打開後一隻普通的白瓷壇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啊?」
「這藥味真濃…」
「這不就是點當歸味道麼?我還道什麼稀奇的好東西呢!這世上還有送藥當壽禮的人?」
這一陣議論讓余夫人的臉越來越黑,讓有些人的臉越來越鄙視…
高妙晴可不相信顧清雅會用普通的東西來送人,而且是這麼特殊的一個人。
她嬌笑著問:「侯夫人,您要是不喜歡這禮物,侄媳婦拿件禮物給您對換可好?」
對於顧清雅給的東西,余夫人不要說是換,就是直接送人她也巴不得快點:「大少夫人說笑了,你要是看得上眼,只管拿去。」
高妙晴笑呵呵的說:「那可不行,這可是別人送給夫人您的壽禮,晴兒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能伸手討要。這個藥膏正是小雅為高家老姑奶奶做的養顏膏,曾聽聞老姑奶奶說了,她吃了小雅一年的養顏膏,身體的感覺年輕了十歲。」
什麼?
能讓人年輕十歲的膏方,世上真有這麼神奇的藥膏?
眾人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那隻普普通通的藥罈子,既不想相信,又想占為已有。
高妙晴一道出這養顏膏妙處,余夫人是又氣又惱:「既然朱大少夫人這麼識貨,這東西就送給你了。」
高妙晴聞言樂了:「謝余夫人贈送,這個可是千金難換的東西,夫人大恩,晴兒無以報答,就不言報了!娘,這個兒媳婦就借藥獻佛,孝敬娘了!」
朱夫人也是個人精,立即笑呵呵的讓人接著:「你這孩子,這麼精貴的東西竟然給我?家有賢婦當過一寶,好好,你的心意我就領了!」
一陣議論,一陣嘀咕,就在不斷的來客之時,這一幕漸漸落下。
可就在不到半個時辰,何老太醫進來了:「朱少夫人,聽聞侯夫人贈送了一盒顧姑娘送的養顏膏給你,可否讓老巧瞧瞧?」
何老太醫年過七十,在許多人眼中都是長者。
聞聽他要看那養顏膏,朱夫人趕緊讓隨身媽媽把東西捧了出來。
何老太醫看了看盒子裡的那張使用說明書,要來了一隻碗,然後加上一點養顏膏用熱水沖開,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然後用舌尖嘗嘗了,撫著鬍子半響才驚呼:「這顧姑娘,可真是大方啊!膏方中的光這味人參沒有千年,也有八百年!還有那十幾種難得一見的補藥,要集齊可不是易事!余夫人果然是個大方人,這壇東西它對女人而言可無價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