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一臉感激的望向李增,他一來就認出了李增就是李儒。
劉籍聽了李增的話,笑道:「既然吾之范增都這樣說了,本將軍豈有不信之理?李應,你且起來說話!說說長安城中具體詳情!」
李應起身忙回道:「如今韓遂馬騰與張任張魯正在攻打長安城,昨夜郭汜叔父與樊稠叔父前去劫營,只為燒其糧草,糧草是燒了,但樊稠叔父被馬騰之子馬超斬殺了!」
「如此說來,這西涼韓遂麾下還是有能人的啊~看來得我去會一會這馬超了。不知道他與呂布比起來,如何呢?」劉籍饒有興趣的問道。
李增略一思索道:「據屬下所知,這馬騰之子馬超勇力過人,十六歲便橫掃整個羌北,被羌人尊為神威天將軍,只要他一聲號令,便可召集數萬羌人為其而戰。」
「想不到這馬超在西涼如此出名嗎?」劉籍有點不屑道。
李應又道:「這馬騰有一家將,名喚龐德,此人武藝也相當了得。」
「看來西涼多勇士啊,不知能否為我所用。」劉籍笑了笑。
當即,劉籍率軍前往長安,劉籍所率騎兵,半日即到了長安東門城下。
守城士卒立馬稟報李傕,李傕郭汜二人來到東城門,立馬開城門,出城相迎,二人來到劉籍面前,態度十分恭敬,且雙雙單膝下跪拜道:「我等拜見驃騎大將軍!」
劉籍笑道:「你們且起來吧,瞧你們這樣子,看來被那馬超折騰得還可以啊!」
李傕郭汜二人忙起身,有點尷尬道:「今日他們一直在西門城下挑釁,奈何我們不是敵手。」
「走,且隨我去看看!」劉籍有點興致的吩咐道。
片刻後,劉籍來到西門,還沒爬上城牆上,就聽到城外笑罵聲一片,各種污言穢語,直罵得李榷郭汜祖宗十八代都能從地府衝出來,與之決一死戰。
待到段煨李增率步卒入城,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城外叫罵了一天,估計也累了,也各回陣營。
長安城內,中軍大帳。
劉籍問李增,「如今就剩下這長安這邊的盟軍了,文優趕緊想想法子,一舉破之,要儘量減少我軍傷亡。」
李增聞言出言道:「主公,今夜可先破了城南張魯的軍營,再派兵埋伏於城西,若敢有來救者,正中下懷。韓遂若知道肯定不會來救,只有張任會來,這張魯目前名義上還是屬益州牧劉焉麾下,張任定會來救。」
此時張繡出列道:「主公,張任乃是我的大師兄,之前在虎牢關與我對戰的白馬小將叫趙雲,是我師弟。故而當時我們是佯戰。今日既然遇到我大師兄,就留給末將來阻擊張任吧。」
劉籍一聽,還有這事,「你們這師兄弟三人啊,居然不在同一陣營,這遲早是要戰場決一生死的。」
張繡急忙道:「末將願盡力說降大師兄來投。」
「好。既如此就依文優之見,今夜之時劫營,可惜這呂布還沒歸來,看來劫營還是由本將軍親自率軍前往了。」劉籍當即決定。
段煨忙出列道:「主公,末將願替主公劫營。」
「不可,你一儒將,這劫營之事,兇險異常,本將軍可不想折了你,就這麼定了。」劉籍果斷拒絕道
李傕郭汜尷尬的齊齊單膝下跪拜道:「驃騎大將軍,我們也可以替您劫營,我們二人願拜驃騎大將軍為主,還望驃騎大將軍勿嫌棄。」說完,二人有點不自信的低下了頭。
「哈哈哈!」劉籍突然笑道,「二人快快請起,本將軍早就等你們二人的這句話了。從董卓身死,到被呂布劫營,你們二人居然還能有三萬步騎,還一直苟活到現在,說明你二人還是有點本領的。」
李傕郭汜二人聞言大喜,當即又拜了拜,才起身,心中那是激動不已,這一年多,他們過得太辛苦了,現在總算有個依靠了。
劉籍當即令道:「李傕郭汜聽令,令你二人今夜子時,率麾下一萬步騎,去劫了張魯的大營。」
二人齊諾了一聲,那聲音是如此洪亮,頓覺得精神就是不一樣。
當夜子時,李傕郭汜率一萬步騎,悄悄出了南門;張繡率破陣營也悄悄緊隨其後,出了城門向西面緩緩前進埋伏於西南城角處。
片刻後,張魯大營,火光沖天,喊殺震天,慘叫聲也是此起彼伏。
張任大營中,張任果然率眾前來相救,正衝到西南城角處,衝出來一支鐵騎攔住去路,為首之人正是張繡。
張繡大喊道:「大師兄別亂動,我是你二師弟張繡啊!」
張任先是一驚又是一喜,再然後一臉嚴肅,問道:「二師弟,你為何攔我去路,難不成你要與我為敵嗎?」
張繡立馬回道:「大師兄,師弟我已經隨叔父投效驃騎大將軍麾下了,今日前來就是勸說大師兄與我一起投效驃騎大將軍。」
張任聞言,臉色一冷,喝道:「休得胡言!我已投效我主益州牧劉焉麾下,豈能背叛,你把你大師兄當成什麼人了?」
張繡一聽,頓時啞然,他有點了解這大師兄的為人,忠勇無比,氣節不輸於任何人,在他認為,忠君不事二主。這下可把張繡給急壞了,總不能真要跟自己的大師兄一較高下吧,他有點做不到。
「張繡,你我今日既然各為其主,那就痛快殺一場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讓我背叛我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張任說完,提槍就向張繡衝來,張繡一瞬間傻了,居然忘記了出槍,就在張任槍尖即將刺到張繡胸口時,張任立馬收住槍身,大罵道:「張繡,你這是為何?來戰!」
張繡苦著臉道:「師兄我真的出不了手,幾日前剛與恩師的關門弟子趙雲相遇,也是在戰場上,結果我們對戰佯戰了五十回合,各自罷去,今日讓我與大師兄真刀真槍的打一場,我做不到。」
「哦??師父又收了個關門弟子?」張任也有點不相信道。
「正是!而且小師弟槍法在你我二人之上,也是使得百鳥朝鳳槍,我們雖各為其主,他不忍傷我,故而與我佯戰了五十回合才撤走。大師兄,連小師弟都不忍手足相殘,難道我們做師兄的還要相互殘殺嗎?」
「你。。。」張任被說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氣得拔馬便回。「我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