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真多。(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北客臉色冷冷的:「不就是想要那份文件?現在我答應把文件交給你,危遇也留給你,還不知足?」
北揚很不喜歡北客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笑裡藏刀的語氣警告:「弄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以及,你在跟誰說話。」
北客下頜額緊繃,隱忍著怒意。
這吃癟隱忍的樣子讓北揚特別痛快,他視線一轉,看向旁邊沉默寡言的危遇:「危博士當真是心甘情願留下?」
危遇沒有猶豫應道:「是。」
「痛快,不過……」北客唇角的笑意斂去,「你最好錄一個自願的視頻,這樣我才能放心留下你,不然你要是中途反悔,事情鬧大了我處理起來很麻煩。」
北揚有自己的顧慮。
綁走裴皎,承受裴家的怒火,他的僱傭兵抵得住。
但若是『強行綁走』危遇,承受危家的怒火都是小事,要知道危遇背後還有一整個基地,那一整個基地代表了國家的利益,自然惹不起。
而危遇自始至終都很淡定,好像沒有哪句話能在他眼裡掀起漣漪。
他轉頭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北揚,沒著急給出回答,而是拿起那杯酒淺抿了一口。
他姿態優雅,像來做客的客人。
北揚眼底有了笑意:「危博士,我的酒怎麼樣?」
「灼喉。」危遇一字一句:「但我還是喝了。」
北揚眼底的笑意濃得化不開,滿意地鼓了鼓掌:「痛快,就沖危博士這份誠意,文件一到手,我馬上就放人。」
北客轉頭看了一眼危遇,想說什麼,話在嘴邊,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
半個小時後。
裴皎坐在了離開山莊的一輛車上。
開車的是北客,車裡就他們兩個人。
北客的車速很快,開得也很專注,一路上裴皎問了不少問題,北客只挑一些回答,關鍵的都不回!
裴皎大抵是怒了,一直心平氣和的語氣驟然拔高了幾分貝:「停車!」
北客自然不會聽裴皎,保持著平穩的車速繼續開,噙著笑意問:「停車幹什麼?這山高路遠的,難不成你打算走路回去?」
裴皎也是倔:「走路就走路!你給我停車。」
北客唇角噙著的笑意淡去:「劫後餘生,你安分點行麼?」
裴皎心裡亂成了一鍋粥,偏偏北客總是跟她打馬虎眼。此時心生一計,她做了去搶方向盤的假動作,北客擋回她的手:「你不惜命,我還惜命呢,別鬧。」
裴皎沒好氣:「這一路上我問了你那麼多遍,危遇到底去哪了,你為什麼就是不給一個正面回答?他是不是還在上面?」
「他早回去了。」北客面不改色,輕飄淡然:「原本就是我一個人來接你,危遇得知你被綁架,非要跟來,我拗不過他,就把他帶來了。」
裴皎:「然後呢?他怎麼又走了?」
北客單手抻著方向盤:「來之前我就跟他說了,北揚大概率不會讓他進去,他偏不信,非要跟來,這不,剛到門口,門都沒進就被攆回去了。」
裴皎輕嗤了聲:「你以為我會信嗎?」
北客穩著臉色,輕飄飄地回:「愛信不信吧,反正他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你,說不定回去你就能看到了,著什麼急。」
許是這句話太自然。
裴皎覺得,也可能真的是北客說的那樣?危遇沒事的,只是被攆走了……
不對……
裴皎擰起眉心,表情變得比剛才還凝重了許多:「你們來的時候,我知道,當時那個手下進來跟北揚匯報後,我明明看到北揚對危遇的到來很驚喜,還聲稱他危博士,怎麼可能連門都見不到就被攆走了!?」
北客:「……」
裴皎是聰明的。
有時候聰明過頭了,讓北客這個謊很難圓下去。
北客抬手抵著太陽穴,面不改色仍然繼續堅持那一套說辭:「他已經回去了,你自己非不信,那我也沒辦法,隨便你。」
裴皎沉默。
面對北客這番話,她再想質問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顯得她很任性。
也希望真的如北客所說,危遇已經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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