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在跟叔叔聊什麼?」
墨墨被他突然出現,直接嚇了一大跳,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哥你這樣突然冒出來聽我們兩個說話真的很不禮貌。」
軒軒冷哼了一聲,看著他們兩個人 從剛剛開始他就發現墨墨在跟封繎說什麼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墨墨,你這麼心虛做什麼?」
「誰心虛了?大哥,你是不是看錯了?」
墨墨不高興的了哼一聲抱著自己胳膊堅決不肯承認。
「大哥,你現在是不是太敏感了 ,老是盯著我做什麼?」
當然是看你會不會出賣媽咪。
這句話軒軒也都在心裡說,但也沒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封繎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兄弟兩個性子卻截然相反。
……
另外一邊,姜檸已經到了會場,他一進去就看到周瑾在那裡在跟別人寒暄。
姜檸走了過去跟他主動打招呼。
「周總,你果然來了。」
周瑾看著她笑了笑。
「看樣子姜小姐這是在等我了。」
「嗯,前兩天你說項目很著急要開工,不知道這兩天推展進度怎麼樣了。作為合作夥伴我也得關心一下。」
姜檸露出自己公式化的微笑。
周瑾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含糊的回答道:「姜小姐把整個設計圖做的那麼詳細,現在進度推進的還挺順利的。」
「順利就好。」
姜檸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點破他的那點小心思。
據他所知,周瑾這兩天小動作可真不少。
她倒要看看周瑾會不會跟她坦誠。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一位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臉上總是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輕浮。
姜檸自然認識他。
這邊是周瑾那個弟弟周聰。
人如其名,聰明又心細。
周聰走了,一臉笑盈盈的看著她。
「大哥,這位美女是你的朋友嗎?剛剛看你們聊的挺熱鬧的,你們很熟悉。」
周瑾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她是我的其中一個合作夥伴。我們剛剛就隨便聊了聊工作上的事。」
周聰若有所思的看著姜檸摸著自己的下巴。
「奇怪明明以前沒過,我怎麼覺得她這麼眼熟呢?」
姜檸暗忖:能不臉熟嗎?她跟封繎的三角戀鬧得全程沸沸揚揚,只要稍微看點八卦新聞的人對他這張臉都不陌生。
周聰視線再次落在了姜檸身上。
「這位小姐,能不能問一下你的名字?」
他說完之後覺得冒昧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不用透露。」
「不好意思,周先生,我還真不太方便。」
姜檸順著他的話茬繼續往下說,他臉上雖然帶著溫和客氣的笑容,但由內向外透出的那股疏離氣質,叫人覺得她很有距離感。
「周總,我還有事先進去了。周先生也不必覺得意外,我周圍的朋友經常說我是大眾臉。」
姜檸視線往不遠處一看,心裡瞬間不高興了。
格雷爾這個牛皮糖怎麼也來了?
他該不會是跟蹤自己來的吧?
姜檸和格雷爾一對視,對方衝著她露出了一個熱情的笑容,邁開步伐向她這邊走來。
姜檸皺了皺眉頭,並不打算和他正面交鋒。
「不好意思,兩位,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衝著兩人點了點頭,轉身匆匆的離開,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會場。
反倒是周聰一直盯著姜檸的背影看。
他這視線叫周瑾都有些不舒服了。
「弟弟,你這麼盯著一個陌生人,看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大哥,你這麼敏感做什麼?我不過就是覺得剛剛那位小姐對我來說很熟悉。」
看她的談吐才可以篤定自己一定見過這張臉,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到的。
周瑾並不想將姜檸的身份過多的透露給周聰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要說你對每一個前任都是這樣說的。」
「她是我的合作對象,請不要把你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周瑾面無表情,語氣里滿是對他的嘲諷。
「你該不會因為她跟我合作了就想挖她的牆角吧?弟弟你那些卑劣的手段,有的時候可以少一點。」
周瑾說完直接大步離開,周聰的臉一下子黑了。
用得著這麼諷刺他嗎?
他冷嗤一聲。
以他的手段還用得著挖周瑾的牆角嗎?周瑾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姜檸剛剛落座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兒。
這個味道他自然記得。
姜檸心底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轉頭衝著格雷爾溫和一笑。
「格雷爾先生沒想到這麼巧,你也來這裡了。我還以為你對我們行業峰會沒有興趣,畢竟隔行如隔山。」
格雷爾聽出了她話里話外都在和自己拉開距離,絲毫不在意的笑了。
「姜小姐,你們華國不是有句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嗎?剛好,我的研發團隊最近對於建築這一行業,有了新的突破。據我所知,你們現在的工作效率其實很低,一個項目完成的周期至少要一年。」
「如果新技術的話可能會在原有時間的基礎上直接縮短一半。」
姜檸皮笑肉不笑。
格雷爾還真是夠自信的。
建築壓根不是一個看技術的活,它是一個要看設計和基本功的活。
為了和自己套近乎,居然這點手段都拿出來了。
姜檸繼續維持自己禮貌的微笑,故作有興趣的問道:
「是嗎?我在國內這麼久了還沒有聽說過。那不如格雷爾先生給我好好講講吧。」
見到姜檸有興趣,格雷爾藍色的眼眸笑意更深了,眼中都是得逞的笑容,拉了拉自己的椅子,正要靠近姜檸的時候,一雙手直接不客氣的把她隔開,坐在了他們兩個中間。
突然出現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著他笑了笑,眼中滿是警告和挑釁。
「我還以為格雷爾先生情婦那麼多,追人的手段會高明一些,沒想到卻這麼拙劣。」
男人看似禮貌,但說出的話卻格外直接和不給人面子。
格雷爾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