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秘書又說:「但是……董事長,下單的人好像不是大小姐。」
沈華強的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不是大小姐會是誰?難道是言川那個小子!」
他說著,轉動椅子看向落地窗外那棟在對面與沈氏大廈遙遙相對的言氏大廈總部。
一想起當年就是那個小子拐走了他的最寵愛的女兒,讓本該退休的他還得繼續坐在這個位子上他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文秘書猶豫道:「應該也不是,是個女孩,雖然姓名籍貫暫時還不知道,就是長得……和大小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文秘書把監控里列印出來的照片放在桌面上。
沈華強拿起來看了眼,果不其然,照片上的女孩簡直和沈芮清年輕時一模一樣!
他抬眸:「這……什麼意思?」
文秘書上前一步說,「我剛才仔細看過照片裡的女孩了,應該是十八九歲,大小姐離開十九年了,董事長您不覺得時間上很巧合嗎?」
是嗎?
沈華強的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上的女孩臉上,第一眼和沈芮清很像,第二眼還是很像,不過……這孩子眉宇間那抹英氣又像極了那個言川!
怎麼回事?
沈華強突然臉色大變,猛地抬頭看向文秘書:「你是說她……她是……是……」
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當年女兒跟他立下誓約決絕離開沈家,這麼多年他狠心地沒有聯繫過女兒,更不去打探她的生活,眨眼就過了這麼多年了,如果是女兒生了孩子的話……就應該這麼大了啊!
啊啊啊!
誰說他沈華強就算再成功也沒有用,誰說他沒有繼承人!
這不就是??
文秘書忙道:「董事長,冷靜冷靜,您別忘了您有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
對對,冷靜冷靜!
沈華強坐下,深吸了口氣說:「他們現在住哪裡?快給我備車!不,車太慢,通知機場塔台,把我的私人飛機準備好!」
文秘書冷靜看了眼對面的言氏大廈,好意提醒說:「您是忘了當年兩家的約定嗎?如果您擅自違約的話……可是會失去這個繼承人的。🐚👻 😂👑」
文秘書的話令沈華強一個激靈,對啊,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那怎麼辦?
沈華強站起來,透過落地窗看向對面的言氏大廈,沉聲問:「言向華那老小子還不知道吧?」
文秘書點頭:「應該是不知道的。☜🍪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沈華強握緊了拳頭說:「好,很好!」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怎麼搶他寶貝外孫女的關注了,那還不簡單嗎?他可是手握王牌的人!
沈華強一拍桌子說:「馬上把少爺叫回來!」
文秘書皺眉說:「可是,少爺在法國的工作還沒結束。」
「他那叫什麼工作?」沈華強盯住對面的言氏大廈說,「把他妹妹哄好才是正經事!哦,還有,備車,我要回沈公館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太太去!」
……
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某位大佬惦記的言蹊正坐在開往鄉下家裡的公交上翻閱著手機上的兼職信息,盤算著晚上再接個兼職好多賺點錢,她認真地做著筆記。
這時一通電話呼入,是之前言蹊找工作時留過的中介電話。
她疑惑接起來,那邊的阿姨笑著說:「是蹊蹊嗎?上回聽你說如果有小學、初中生的輔導工作也是可以的,阿姨這邊有個工作,代寫暑假作業,哦,正好是耀華高中的作業。」
代寫耀華高中的暑假作業?
好傢夥,要知道耀華高中的老師可是出了名的嚴格,代寫作業這種事要是給抓住是要開除的!
言蹊剛想拒絕卻想起來了,不對啊,她馬上就不是耀華高中的學生了,就算被抓到也和她沒關係。
那邊繼續說:「其實也不是我這邊的客戶,據說這客戶要求很高,準確率必須要95%以上,這就沒人能接啊,所以這單子就像踢皮球,在整個桐城招人處踢來踢去,就被我看到了,我一想,蹊蹊你不是耀華的學生嗎?關鍵是錢夠多啊!」
對於耀華的學生開出高價,言蹊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基本都是不差錢的主兒。
她想也不想就說:「好,我接!」
剛聊完,公交車正好到站,沒想到剛下車就見言川和沈芮清站在公交站等她。
言蹊心裡「咯噔」一聲,脫口問:「爸爸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哦,也沒什麼。」言川過來就接過她的包,笑著問,「和朋友玩得累了吧?」
沈芮清挽住女兒的手臂,跟著問:「你爸爸說是個男性朋友,是你同學嗎?哪裡人啊?」
言蹊這才想起之前言川打電話來時正好尹徹出現的事,再看面前兩人的態度,言蹊恍然大悟:「你們不會以為我早戀了吧?沒有沒有,我是和閨蜜一起逛街的,那個男生是路上遇到的,打了招呼就分開了。你們不信我嗎?」
「蹊蹊。」言川忙說,「你別急,爸爸媽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可以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被人欺負。畢竟像爸爸這樣負責的好男人不多的!」
沈芮清立馬點頭附和:「對,我同意!」
看著面前不怎麼靠譜的雙親,言蹊心裡卻覺得很溫暖,以前在江家,江紀新在乎的只是她能不能為江家帶去利益,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早戀。
言蹊一手挽住一個朝家走去。
夕陽餘暉將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看起來是那樣溫馨和睦。
晚飯是沈芮清做的,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小菜,她的廚藝也許不精通,但無論是擺盤還是色彩搭配都是無與倫比的完美,端上桌就像是藝術品,看得言蹊都捨不得下筷子。
晚上回到房間,她躺在床上,用手機正式註冊了一個頭條號。
沈芮清進來時見言蹊正飛快地打著字,她看一眼,詫異問:「蹊蹊,你是在寫嗎?」
言蹊忙按了退出鍵,搖頭說:「沒有,我偶爾寫寫日記呢。」她看著沈芮清懷裡一隻上了鎖的盒子,皺眉問,「媽媽,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