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秦野回國的消息一直到上完晚自習回宿舍,女生們津津樂道的興趣還沒有絲毫的銳減。💙♞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言蹊穿過女生宿舍過道,關於秦野的字眼隨處能聽見,她輕輕一笑推開了209的門。耀華所有的學生宿舍都是四人宿舍,並且是按照成績來排的,因為言蹊是轉校生,所以跟著被排在了20班最後一個寢室,並且還是個混合寢室。
這是為了避免上一個班級最後幾名和下一個班級前幾名排在一個宿舍,所以學校規定每個班最後幾名都會和下一個班級的最後幾名安排在一起。
她知道20班最後留下兩位同學,正常她應該是和江雪見一個寢室的,畢竟江雪見也是轉校生,並且成績還非常地爛。
沒想到推開門沒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江雪見那杯綠茶呢?
目光掃到靠窗床鋪的女生,眼熟,哦,他們班上那個黑長直。
看見她乘坐爸爸小毛驢來上學的那個黑長直。
黑長直見言蹊盯住自己看,瞬間嚇得站了起來,她的確嘲諷過言蹊,可後來她看到言蹊在面對江家千金時都能那麼理直氣壯毫無懼意,說實話,黑長直很怕言蹊。
畢竟她是嬌滴滴的大小姐,這個言蹊明顯是個野丫頭。
聽說野丫頭打架都很厲害的。
嗚嗚嗚——
媽媽我怕啊啊!
言蹊什麼還沒說就看見黑長直嚇得渾身哆嗦,並且在她走到黑長直邊上那張屬於言蹊的床時,黑長直快哭了。
言蹊拉了拉筋骨打算收拾行李,黑長直突然「哇」地一聲說:「你別別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要那樣說說說你的!嗚嗚嗚——」
言蹊:「…………」老妹兒沒事吧?
黑長直哭哭啼啼說著自己和江雪見並不是一個陣營的,希望言蹊不要殃及池魚,還保證以後絕對不戴著有色眼鏡,一定不會再到處編排言蹊了。
言蹊快聽笑了,她乾脆架起了二郎腿問:「所以為什麼是你在這裡?」
說到這,黑長直更傷心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我也是報導那天才知道我的宿舍被換了!」
黑長直雖然成績偏下,卻也不是吊尾車,她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們家的財力比不上江家,於是被暗箱操作了。
哈,見鬼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當然,相信江雪見這波操作和她無關,因為言蹊知道江雪見換去了夏宜君和林暮煙的寢室。
那兩個成績也不行,其實就是在隔壁而已。
黑長直哆哆嗦嗦還在哭。
言蹊有些頭大:「所以,你到底說我什麼了?」
黑長直視死如歸說:「我我我我說你是坐電動車來上學的。」
言蹊笑:「那不是實話嗎?」
黑長直:「……」
怎麼回事?
這個傳聞中爬老男人的床靠賣身才來上學的野丫頭好像沒有生氣?
她好像……沒有想要打我?
言蹊無視黑長直一系列變幻莫測的神色,挑眉問:「抱歉,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❻➈𝐬ĤùⓍ.¢όΜ ♕🎅」
「我我我我我叫俞橙。」
「你結巴嗎?」
「我我我我不是。」
「那正常講話!」
「……好的蹊姐。」
言蹊:「………………」
很快,19班的兩個同學也回來了,大家相互介紹。
微胖的女生叫王薇薇,另一個矮矮的叫陳方圓。
吊尾車寢室的世界沒誰瞧不起誰,大家倒是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閒聊很投機。
俞橙大約還是有點拘謹,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話。
「哎,言蹊,聽說你們班上那個叫陸隨的同學很帥啊!」王薇薇說。
陳方圓立馬附和道:「是真的帥!我剛回來時看見了!」
王薇薇問:「多帥?」
陳方圓毫不掩飾說:「看一眼就一萬句『臥槽』的那種帥!」
言蹊:「…………」這形容牛逼。
王薇薇又問:「他們家做什麼的啊?」
言蹊雙手一攤,表示不知道。
黑長直……哦不,俞橙終於開口說:「外省來的,好像也還沒人知道他家裡做什麼的。」
陳方圓說:「管他做什麼的,帥就是硬道理啊!不行,我想寫封情書,我對他一見鍾情,俞橙你幫我遞一下怎麼樣?」
俞橙小心翼翼請示了言蹊一眼:「蹊姐可以嗎?」
言蹊:「……」
收到了言蹊「關我屁事」的眼神後,俞橙便爽快地答應了。
王薇薇也興沖沖地要寫。
陳方圓道:「哎,不帶這樣的啊,我寫你也寫?還能不能愉快地做姐妹了?」
王薇薇哼道:「去你的,我給我家野哥寫。」
……
言蹊沖了個澡出來就見俞橙窩在床上指尖飛快在給誰發信息,那兩花痴還在絞盡腦汁寫情書。
言蹊嘆了口氣,剛上床就聽俞橙小聲說:「那個……蹊姐,你有語音電話。」
言蹊已經看見了,是爸爸打來的。
她忙會過去。
言川急著問:「怎麼不接電話呢?」
那邊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
言蹊問:「這麼晚了您還不回家?」
言川說:「這不是打你電話不接,我怕出什麼事,想來你學校看看嘛!」
言蹊一愣,突然鼻子有點酸,從前在江家,只要不是家長會,但凡有什麼事江紀新都是叫司機老楊來的。
她忙說:「我剛才洗澡去了沒看到,爸爸您快回去吧,路上當心,我都挺好的,同學們對我也很好,您和媽媽不用擔心。」
言川這才放了心。
父女倆又閒聊一會才掛電話。
退出時,言蹊的目光一瞥落在了那個三無產品的頭像上。
對了,他是耀華的學生,和她同一屆。
言蹊不自覺點開了對話框,想著要不要打聲招呼,隨便聊點,然後旁敲側擊地打探一下對方的身份?
……
路隨還沒回寢室,盯住顧嘉翰的號碼看了半晌,終於撥了過去。
顧嘉翰倒是沒有矯情地接了起來,「我是真的忙。」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配合他的忙,連聲音聽起來也帶著沙啞。
路隨冷笑:「忙什麼?」
那人沒有絲毫推託,徑直說:「集團有位高管涉及違反商業機密保密協議,還捲走了陸總一大筆錢,現在人跑了,我到處抓人,真的,後院失火,您多擔待。您是哪裡不滿意,我讓人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