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推開包間門就見顧嘉翰被一個女人拉著手臂,路隨皺眉看了看,臉挺陌生的,應該不是認識的人。♠🐳 ➅9sħ𝓤א.ᶜⓞ๓ 👻👤
顧嘉翰平時對人都冷冰冰的,有點奇怪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這個女人。
而且看這個女人,似乎有些喝醉了。
「放手!」顧嘉翰抽了抽。
女人乾脆抱住了顧嘉翰的手臂:「顧總,你別這樣,你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
顧總?
路隨的眼珠子微微撐大,這是……陸氏集團的員工?
天哪,這個女人是在找死吧?
哈哈。
路隨有些幸災樂禍,得知是顧嘉翰認識的人,他便沒有急著闖進去,悄悄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陸徵。
還附言:「哈哈哈,陸叔,感覺到危機了嗎?」
陸徵很快打電話過來。
路隨背身走遠了些才接起來:「啊,某人急了。」
陸徵壓著怒:「別笑了,去把嘉翰帶出來!」
路隨還在笑:「幹什麼?我只負責幫你看著不讓他喝酒,至於他和什麼人聊天說話,好像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吧?」
陸徵急著說:「那女的是個神經病!她之前還是嘉翰秘書的時候就做過很多瘋狂的事,偷拍他,偷親他……後來我趁嘉翰出差想要辭退她,她還用自殘威脅我!你趕緊把嘉翰給我帶出來!」
「臥槽,這麼瘋的嗎?」路隨剛轉身要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砰」的一聲。⁶⁹ˢʰᵘˣ.ᶜᵒᵐ
路隨推門闖進去,見那個女人跌倒在地上,她的手裡還握著餐廳里的西餐刀,刀刃上有血。
顧嘉翰垂下的掌心被劃了很長一道口子,路隨咒罵著衝過去,隨便拉了一條餐巾就往他手上裹:「發生了什麼事?」
顧嘉翰忍著痛道:「她突然抓起刀要割腕,我本來想搶她手裡的刀。」
草。
這女人真他媽是個瘋子!
地上的女人爬了起來:「顧總,你果然是愛我的,是不是?你都捨不得我去死,你還為了我受傷,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她朝顧嘉翰走去,手裡還握著那把餐刀。
「你他媽……」路隨剛往前了一步就被顧嘉翰拉往身後擋住。
顧嘉翰沉了臉:「吳秘書,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吳秘書喃喃道:「你是愛我的,你就是愛我的。要不是陸徵,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我和你說的吧,我會等你出差回來,都是陸徵,他逼我離開你!是他逼我的!」
「你真是有病吧!有病治病!」路隨見顧嘉翰手上的血在往外滲,拉著他就要走。
吳秘書狠狠看著路隨:「你是陸徵派來拆散我和顧總的是不是?都這麼久了,陸徵他還不打算放棄嗎?你放開顧總,你憑什麼碰我的顧總!你去死吧!」
吳秘書舉起刀就朝路隨刺去。
顧嘉翰的臉色驟變,一手護著路隨,轉身便將吳秘書直接踹了出去。
吳秘書本能想拽住什麼東西,結果就拉住了桌布,連同上面所有的餐具一起,嘩啦啦摔了一地。
路隨蹙眉看著顧嘉翰,之前這個女人那麼纏他,還表演自殘他都沒對她動手,憑他的身手,如果一點不顧及吳秘書的話,他不可能傷到手。
可是剛才,吳秘書想對他動手,顧嘉翰竟然踹人一點沒猶豫。
外面的服務生聽到動靜闖了進來,看見裡面的情況嚇了一大跳。
路隨怒道:「把你們的保安叫來,你們餐廳進來了神經病都沒人知道嗎?」
吳秘書罵罵咧咧:「誰是神經病?你才是神經病!你們都是想拆散我和顧總的人,你們全都是……咳咳……」
估計顧嘉翰這一腳踹得不輕,吳秘書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保安們上來了,把人控制住後,直接報了警。
「沒事吧?」顧嘉翰看了看路隨。
路隨氣得不行:「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先管好你自己!」他氣得帶人回包間,「寧教授!」
言蹊回頭就看見顧嘉翰手上全是血,她立馬站了起來:「嘉翰哥,你怎麼弄的啊?」
路隨道:「吃個飯還能碰上喜歡他好幾年的瘋子,這運氣也是沒誰。」
言蹊忙問路隨怎麼回事。
俞橙和焦宛寧也八卦地湊了過來。
薛停幫忙問餐廳要了醫療包回來。
寧昭先簡單給顧嘉翰消了毒:「傷口有些深,得縫幾針啊。」
顧嘉翰認真問:「幾針?」
寧昭盯住看了看:「你想縫好看點還是隨便點?好看點的話得七八針,我保證以後都看不出傷痕,缺點是得吃點苦。隨便點就三五針吧,速戰速決,以後可能會留疤。」
俞橙&焦宛寧:「……」
路隨無語:「寧教授你能正常點嗎?」
言蹊忙道:「嘉翰哥,你別聽我表哥亂說,打了麻藥還管縫多縫少嗎?」
寧昭「切」了一聲:「嘉翰動過兩次全麻手術,這種局部麻醉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用了,是你們懂還是我懂?」
言蹊&路隨:「……」
寧昭絮絮叨叨:「難道這點小傷還要我給他來個全麻嗎?而且,他再全麻,估計大概率也會出現麻醉覺醒。」
薛停冷不丁問了句:「什麼叫麻醉覺醒?」
寧昭若無其事解釋:「就是患者在全麻手術過程中,麻醉效果失效,但是患者的機體卻不能醒來,沒法動。換而言之,就是你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生生開膛破肚地做完了全場手術。」
俞橙拉著焦宛寧的手:「我……我以後絕對不要上手術台。」
焦宛寧:「我、我也是。」
……
一行人從包間出去,下樓就見陸徵剛趕到。
警察們也來了,吳秘書正被警察看著。
和警察們前後腳到的還有一輛醫療車,車身上寫著某個神經病院的名稱。
下來的醫生正在和警察做筆錄,陸徵和另一個醫生在說話。
陸徵看見顧嘉翰就大步過來:「沒事吧?你……手怎麼了?」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言蹊上前聽了一嘴,原來這個吳秘書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她自己還在跟警察交代,說跟了顧嘉翰好幾天了。
「我是他女朋友啊,我跟著他有什麼問題嗎?」吳秘書還在自我陶醉,「我說好等他出差回來的,現在他回來了,我想跟著他,給他個驚喜啊。」
路隨趕緊把言蹊拉了回來。
媽呀,怎麼會有這樣的神經病!
「疼不疼?」陸徵扶著顧嘉翰的手,心疼得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