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公司第一天,劉姐知道她是關係戶,也不敢給人安排重活,列印文件而已。
一天下來坐在椅子上,池哩這嬌氣的身板還是覺得累,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只想回家在床上滾幾圈。
剛出公司門,電話突然響起,備註是叫曲之意的,接通對方就在囔囔,「池哩,我生日你不會不敢來吧?」
曲之意和池哩沒多少交集,但在一次她生日時曲之意給她送了瓶酒,還是珍藏版的。
結果池哩以為曲之意在侮辱她三杯就倒,對曲之意破口大罵,還說等她生日絕對要好好上份禮。
梁子就這麼結下,電話掛斷後,池哩扶額嘆氣,這原主怎麼爛攤子一堆。
生日會還是要去的,不去就成她膽子小不敢來了,池哩到酒吧時立刻有人向她招手。
一群看熱鬧的圍著中間扎著髒辮的女孩,池哩見到她的第一反應就覺得這姐們絕對是個社會姐,那花臂讓池哩上去就喊了聲,「姐。」
很識趣,這本就是鴻門宴,她可不想被揍。
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池哩在曲之意旁邊坐下,翻包的那刻曲之意抽菸的手一頓,這貨不會藏炸彈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禁挪下屁股,結果池哩拿出個盒子,裡面是條手鐲,看到禮物曲之意愣住,愣神間,女孩拿起她的手給她戴上,觸碰到的肌膚那叫一個滑嫩。
半年不見,這傢伙漂亮的她想吹口哨,還是忍住了,池哩在她耳邊嘀咕,「收了我的禮物可不能揍我了哦。」
說完,對她眨下眼,之所以池哩敢對曲之意示好,原因之一還是書中「池哩」死後只有曲之意去過看她。
這樣一看,比起池哩手機里十幾個追捧她的塑料姐妹花,還是這位更值得深交。
曲之意還沒說什麼,就見池哩起身往吧檯走去,她身影有些焦急,只因看見進門的祁硯崢了。
這多巧妙的機會,她可一定得把握住,眼看快衝到男人面前,她面露欣喜,卻被攔住。
渾身酒氣的黃毛抓住她的手腕,笑呵呵揚著酒杯,「美女,交個朋友?」
池哩力氣不敵他,眼看祁硯崢就要上樓,情急之下,她喊了聲:「祁硯崢!」
清澈上揚女聲敲打在耳廓,在吵嚷的酒吧顯得清晰。
祁硯崢腳步頓住,見他停下,池哩使勁跺黃毛的腳,被她掙脫開的黃毛氣罵句,跟在她身後,見女孩直直往那位懷裡撞,腳步停下,等著看池哩怎麼死。
池哩本意只想躲在祁硯崢旁邊,不知道哪個缺德鬼往她腳下扔了個瓶子差點滑倒,情急之下她伸手拽住男人的領帶,直接撲進他懷裡。
感受到男人身上濃烈的戾氣,池哩趕忙退出來,見祁硯崢目光從她臉上滑到手上,意識到還握著領帶,她快被自己蠢哭,急忙鬆手。
黃毛在這時候趕上來,賠笑說:「祁爺,抱歉,我女朋友不懂事,把她交給我好好收拾頓給您賠罪。」
「啊呸!誰是你女朋友!」
池哩被被這人不要臉的精神氣到心梗,臉頰冒紅,剛想蹦出一萬個髒字回敬,突然感受到身邊的冷氣。
抬眼看向那尊大佛,本憤色眼眸染上點點碎光,柔和蕩漾著,女孩軟著調子,「硯崢哥哥,我是池哩,就是祁爺爺和我爺爺是戰友的那個池家大小姐。」
她先表明自己的身份,男人只是很淡掃過她,轉身繼續上樓,池哩出聲委屈的喊,「硯崢哥哥,祁爺爺說過有事可以找你幫忙的。」
祁硯崢停下,聲音涼薄,「跟上。」
池哩頓時開朗,邁著步子跟在祁硯崢後面,心裡有絲挫敗,爺爺這個藉口也不知道能用多久。
包廂門打開,見男人身後跟著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空氣中涌動詭異的寂靜,這時跟在後頭的牧朗走過,吊兒郎當坐在沙發上,立刻有美女入懷。
他笑著喝了口酒,看著坐在祁硯崢身邊略顯侷促的小姑娘,「祁爺,這位是嫂子?」
暗藏揶揄尾調上揚,包廂內的人從小姑娘進來,目光就沒移開過,好奇倆人的關係。
要知道祁硯崢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這會帶著小姑娘出來聚會,難道破戒了?
另一邊沙發上的季禮讓好整以暇看著,小姑娘長的嬌美,皮膚瓷白嫩的像一掐就會破似的,眼尾上翹勾弄出妖媚,似妖似仙。
他輕笑,看不出來常年禁慾的祁爺喜歡這類的?
祁硯崢輕晃酒杯,神色波瀾不驚,還沒等他開口,身旁的池哩說道:「你們別亂說。」
她又看了下沉默陰冷的祁硯崢,忍不住蜷縮手指,「硯崢哥哥不喜歡我的,但我很喜歡他。」
軟糯語調辯解著像含帶蜜糖,女孩深情款款看向男人,祁硯崢神色冷漠喝著酒,毫不在意的姿態讓池哩本晶瑩亮眸黯淡,垂頭扣弄手指。
見不得美人失落,牧朗看著都有些心疼了,給池哩倒了杯酒,漫不經心瞥過她身側的人,「哥哥叫的可真甜,該明兒不喜歡他了,來追牧朗哥哥好不好?」
他誘哄著,被季禮讓踢了腳,「要騷去別處騷去。」
他撐住桌面,咬著笑,忽而對上祁硯崢不經意掃過的一眼,背脊瞬間發冷,趕忙栽回位置上。
池哩扣著手,聽牧朗的發言嘴角抽了抽,這人懷裡還抱著一個,還指望她去追他,怎麼不去上天呢?
她在心裡小怒下,輕聲說:「我這輩子只會喜歡硯崢哥哥的,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他的。」
「我對他至死不渝。」
多麼感人肺腑的發言,池哩自己都要感動哭了,包廂里笑著發來幾道掌聲。
祁硯崢仍不為所動,指骨搭在杯身,眼眸幽沉如墨,看似薄涼卻危險萬分,位處陰面周身凌然發出獨屬上位者的氣場。
昏暗光線遮擋住神色,領口解開兩顆,指尖夾著煙,性感喉結滾動著,煙霧下,依舊能窺見輪廓分明的側臉。
他不語,卻性感撩人。
輕而易舉吸引包廂內所有女人的目光,只是沒人敢輕舉妄動。
他身後不僅有祁家,還有個軍事集團,野蠻橫行的僱傭兵讓人忌憚,祁硯崢危險陰戾,誰見了都得恭敬喊聲祁爺。
攀不上,就是死。
沒人敢拿命去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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