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讓往那邊看,挑眉笑道:「你女朋友你還認不出?」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句危險的陳述句。
頭頂鐳射燈光猛烈閃躲在臉上,每個人都沉淪在這片氛圍里,甚至還有人喝起了交杯酒。
池哩已經跳出汗,卻很爽,從來到這本書里後,每天都琢磨該怎麼從祁硯崢那獲得好感值,好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什麼都不去想,大腦空空的發泄那些鬱悶。
如果她當時沒在綠燈亮的時候立刻轉彎,估計也不會碰上那輛失控的貨車。
想到這心裡就冒著火,舞動中白襯已經滑到手腕處,池哩伸手擼起,卻發現周圍的人安靜下來。
就連最嗨的曲之意也停下,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在她眼皮子底下默默挪步。
周遭只剩音樂還在響,池哩覺得有些詭異也跟著停下,只覺後背像被戾狼盯上,浮出的冷意與冒出的熱汗交融,從脊背滑落。
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慢慢轉身,眼眸瞪圓腳被定在原地,看見他那刻腦海像是劈起道雷,身子完全僵硬。
系統涼涼來了句:「嘔吼,玩脫了。」
池哩:「閉上你的大嘴丫子。」
兩側的人噤聲往後退排出條路,男人站姿挺拔,站在逆光處,陰影卻把她罩了個徹底。
髮型是三七分側背,黑亮濃密,白襯挽到手肘,西褲包裹住緊實身材,肩膀披著黑色西服。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在她兩步遠的地方停下,眼眸陰邃席捲淡淡涼意,低垂著眼鎖住她,指腹冒著紅,輕吐出煙圈。
睥睨天下的肆意氣息橫行在四周,逼使著音樂聲也停了。
看著她周邊的男男女女,祁硯崢面沉如墨,掃過女孩身上搖搖欲墜的白襯衫,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細嫩雪白,隨著她害怕的弧度顫抖著,增添幾分欲色。
他斂神,揉了揉拇指上的墨白色扳指,面無表情說:「哩哩很喜歡脫衣服?」
池哩趕忙將衣服拉回來,她看著是涼快,但背心裡還有小衣的,她腦袋暈乎乎轉著,想不明白這男人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明明昨天說還有兩天才回國,突然出現是能嚇死人的知不知道,她出來玩還被抓包在熱舞,前幾分鐘還說了晚安的。
這下要怎麼解釋她撒謊的事實,男人好像都不喜歡自己女朋友去泡吧還撒謊吧?
想著她冒出的汗都是涼的,由於緊張扣子都沒扣整齊,匆匆抬頭只見男人離開的背影。
也顧不上重新整理,池哩趕緊跑著去追他。
他步伐快在電梯口才被池哩追上,池哩看見他按下四樓按鈕,手垂下後就立刻牽住他的手。
怯怯的瞄了他眼,他的神色寡淡,眸底深沉一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只是指腹在滑動指板像在壓抑些什麼。
「硯崢哥哥,我可以解釋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男人任由女孩嫩白軟軟的手鑽進掌心,虛握著,感受搖晃弧度,濃眉微松,電梯也到了,池哩跟著他出來。
祁硯崢站在綠植旁,低頭給她重新系好紐扣,在小腹處,指骨陷的更深,滑過肌膚,絲涼酥麻。
池哩耳朵有些熱黑睫顫動下,不過幾秒間,襯衫被整理完整。
她回過神,腦子有些短路,沒想到他還有心情給她整理衣服,看來沒多生氣吧?
抱著僥倖心理,她抿唇剛想開口,頭頂砸下淡薄男聲,「在這等李文海。」
聽這意思是想讓李文海送她回去,祁硯崢說完這句就收回目光,剛要轉身女孩從身後抱住他。
隔著襯衫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女孩低的嗓音語調有些啞,「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去嗎?我不要回家。」
她在挽留,祁硯崢這樣不喜不怒的樣子才最可怕,越是平靜她心就越慌。
祁硯崢眼眸墨色更深,她離的這般近,那抹柔軟抵住堅硬的後背,酒味和獨屬她身上的蜜桃香縈繞而上,喉結滾了滾,他壓低一寸音,「池哩。」
極具壓迫感的一聲,他沒動任由她抱著,路過的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池哩察覺到他晦暗情緒,縮下手指退開,看著面前偉岸健碩的背影,咬住下唇,還是掙扎著說:「你聽我解釋..」
祁硯崢解開顆紐扣,嶙峋喉結在光下泛著冷意,「聽話。」
低磁平淡的語調飄入耳廓,看著他要走的背影,池哩沒再攔,他現在擺明不想聽她解釋,看樣子是真生氣了。
池哩滿臉挫敗,垂著腦袋跟著李文海走,這一路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形形色色的,池哩都不在意,腦子麻的很,喝的酒意都快沒了。
坐上車她靠在窗戶上,表面失魂落魄的內心在瘋狂咆哮。
池哩:「完了完了,他生氣了,我的好感值生氣了,不就是出去跳個舞嗎,不就是騙了他回嗎?就被打入冷宮,古代皇帝也沒他這麼不講理吧。」
池哩:「雖然我還沒想好說辭,但我想讓他別生氣的心是真的啊,祁硯崢今年都二十六歲了,四捨五入就快奔三十的老男人了,而我,貌美如花的小仙女為了保護他的肝接連挽留,這老男人還不聽哦,好大的面子!」
系統:「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討好男主吧,可別第二天就給你分手通知。」
池哩騰的坐起,不小心撞到車窗,『咚』的一聲,她蹙眉,眼底含水的可憐樣恰好對上看後視鏡的李文海。
他默默在心底感嘆,池小姐真的好愛總裁,都為了他在掉眼淚。
哭的怪可憐的,讓她傷心的那個男人還在包廂喝著價值百萬的紅酒。
再次看向池哩,他的眼神多些憐憫。
全然不知他的心思的池哩抿唇露出個微笑。
李文海:池小姐難過成這樣還對我笑,她真的好堅強。
池哩擰眉看向窗外,內心有些擔憂,祁硯崢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她分手吧?
可別啊,她覺得自己還能挽救下,於是第二天清早就爬起床,開始給祁硯崢準備愛心早餐,她手藝還行烘焙的餅乾各各有模有樣,最後給他準備了麵條。
擺好盤,池哩看著自己的大作嘚瑟揚唇,身為風光赫赫的祁家掌權人,山珍海味怕都吃膩了,她親手做的誠意滿滿,指不定吃完他這脾氣就下去了。
身為男主,自然得有博人的胸襟,對吧?
系統忍不住吐槽,「原來真的有人會做白日夢啊。」
池哩沒理會它,輕哼聲將東西裝好,到公司時祁硯崢還沒來,她就在辦公室等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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