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害怕

2024-08-19 16:33:39 作者: 柳魚魚
  站在離門口最近的一個人見有人闖進來,下意識舉起槍對準她,池哩被嚇的只能扶住門框站穩。

  眼神繞了一圈才發現屋內有幾個僱傭兵,跪在地上的衣服已經被打爛了,血跡斑斑。

  池哩還沒從震驚中回神,聽見男人又說了句,「過來。」

  她看著地上的血跡,轉身想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槍,完了完了,萬一一槍把她給崩了怎麼辦。

  想跑的念頭擱淺下,池哩抿住唇,粉嫩的臉早已蒼白緊繃著,腳還有些麻,走的格外慢。

  路過那個拿槍舉著她目光不善的僱傭兵時,她抖了下,聽見一聲諷笑,她看向那人咬著調子喊了聲,「硯崢哥哥…」

  小姑娘站在原地,小臉白嫩透亮,唇瓣被咬的血紅,聲音也在顫抖,看著怕極了。

  祁硯崢低言,「烏廉」

  烏廉得到命令,收回槍。

  祁硯崢坐著沒動,雙腿交疊著,指尖燃著煙圈,待她走近能聞到厚重的煙味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

  她已經走到他面前,大腦仿佛都停止轉動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只是呆滯的看著他。

  純澈漾出水汽的眼眸顯得楚楚可憐,手指捏緊裙子,魚尾裙擺隨著她的挪步細微晃動。

  她此刻就像只剛上岸面對無知世界感到害怕的小美人魚。

  氣氛變得詭異寂靜,她身後的目光如芒刺背,面前對著的又是虎豹豺狼般的人物。

  池哩感覺後背都濕了,腿都在打顫,唇瓣張開剛想說些什麼,祁硯崢突然伸手把害怕的小美人撈進懷中。

  這一舉動,烏廉蹙下眉,接著幾人也識趣沒再往這邊看。

  看來祁爺帶來的小美人說的就是這位,烏廉鼻腔發出聲冷嗤,這女孩柔若無骨的,估計祁爺一個不小心就能把她脖子折了。

  今兒見到這場面,她今後不得怕的離祁爺十萬八千里遠。

  池哩被迫坐在他腿上,他的手溫柔撥弄她的髮絲,由上而下,手指划過的地方皆激起戰慄,那雙修長指骨貼到脖頸處,女孩顫抖的更厲害。

  祁硯崢垂眸,眼底情緒不明,捏了捏她的脖子,嗓音冷沉:「害怕?」

  話落,池哩抱住他的脖子,語調艾艾,「不…怕」

  她眼睫顫顫的,卻別無它法慢慢靠近他胸口處,離的近那股血腥味都被冷檀香蓋住,她胃裡好受些。

  女孩柔軟的聲音繞著鉤子,連帶身上的香味一同傳來。

  祁硯崢眼眸黑沉,看著懷裡乖巧的人,低笑聲,池哩感覺氣氛沒那麼緊張,剛舒口氣,感受到背部的觸感,她嚇的連呼吸都停滯。

  男人握槍的手從腰肢緩緩滑至背脊,她抖的厲害,面對黑漆的槍口,池哩握住他放在腿上的那隻手。

  這點勁像是在求饒,祁硯崢對上女孩冒出眼淚的黑眸,聲音不急不緩,驟降壓迫感,「哩哩」

  喊聲溫柔,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冷到徹骨。

  「見過我殺人的都得死。」

  池哩腦袋像被打了個悶棍,她可還沒攢夠好感值回到現實世界呢,這條小命可不能就這麼沒了啊。

  她小心翼翼抬眼瞥他,在他眸底未見殺氣,輕聲說:「我又不是外人。」

  她湊上去親吻男人的薄唇,嘴角擠出弧度,「哩哩是哥哥的女朋友呀。」

  她這番自認身份的話讓祁硯崢眼底越出趣味,背後的槍被他收回,就在池哩剛想慶幸自己大難不死時。

  那隻槍口抵住她的下巴,冰涼的觸感讓她唇瓣徹底失去血色,都快坐不穩。

  「哩哩會背叛我嗎?」

  池哩眨下眼,她瑟瑟發抖,惶恐搖頭,嘴裡的話說的磕磕絆絆,「不…不會。」

  祁硯崢蹙眉,「堅定點。」

  「不會!」

  她一咬牙,這刺利的一聲似乎要刮破耳膜,惹得烏廉瞥了她眼。

  這姑娘學烏鴉叫呢?

  祁硯崢冰冷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多了些探究,四面相對間,黝黑眼眸浮現的漩渦似要把她攪碎。

  她雖害怕著,握他的手卻更緊。

  他周身的陰翳稍弱,放下槍把玩她肩膀散開的長髮,在鎖骨沒入深處的那縷被他剝開。


  眼神恢復淡漠,掐住她腰肢的手一動將人按進懷裡。

  突然想起初見這小姑娘時,嘴裡言之鑿鑿的說:「祁硯崢,你給我等著。」

  殊不知,她口中的人就在離她半米不到的地方,同伴的合作方聽見小姑娘大言不慚的話,挑眉逗笑,「祁爺得罪小姑娘了?」

  祁硯崢往那張美艷惹憐的臉龐掃了眼,也沒說什麼。

  第二次在公司遇見,湊近看小姑娘露出鎖骨,身姿妖嬈看他的眼神卻不似那日直呼他名字時的膽大。

  慫的縮著脖子眼神不安,那條本高傲晃動的尾巴耷拉下去。

  這點反差感盡讓他生出逗弄意味。

  他抽屜里有厚厚一疊她的資料,這姑娘前些年做的事都讓人不順眼,蠻橫霸道。

  直到那次車禍後,那雙眼睛變得靈動魅惑,一瞥一笑勾人魂魄,妖冶嬌媚。

  估摸著芯子換了。

  祁硯崢指尖一頓,忽而低笑,捏起池哩的下巴吻了上去,先在唇間輾轉,再猛的激烈似要把她徹底吞了。

  她招架不住想逃離反被箍緊,吻的更深使那截冷白的脖頸往後,鎖骨發顫。

  似暴風般不容抗拒,他掌控著她每一寸呼吸。

  須臾,她被放開,眼尾掛著淚珠,癱在他懷裡大口喘氣,無力又嬌弱。

  祁硯崢捏著她的手指,眸底的森冷有些柔和,驚現獨占欲,垂眸瞧著懷裡惹人憐惜的女孩。

  他不在乎池哩是人是妖,既然憑藉本事惹了他,就做好待一輩子的打算。

  至少,他現在覺得她有趣,每日鮮活表演愛他的戲碼,閒下來看看小騙子表演也挺有意思的。

  他不知道池哩到底想從他身上要些什麼,只希望拙劣的演員能敬業些,一直演下去。

  祁硯崢屈指挑破她眼角的淚珠,繼而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聲音低沉,「告訴你身後的人,端一個亞東我祁家還是動的起。」

  地面上的人眼球血紅充滿恐懼,「祁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祁硯崢還沒說什麼,他又尖叫一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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