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晴表情僵硬,門口守著的傭人定定看著她,眼神冰冷。
她抿直唇角,「我的第一次想給祁爺,抱歉魏先生。」
魏清不耐蹙眉,抬了下手指,傭人立刻過來拽住她的手臂往魏清那邊拖,她狼狽跪在地毯。
下巴被掐住,她瘋狂搖頭卻被男傭控制住兩隻手臂,「我不要!」
「膜可以補,聽話。」
魏清撕開她的衣服,抖了下菸灰,頃刻間鎖骨處就紅了,他乾淨利落的扯掉浴袍扔在地上。
鄭書晴此刻無比後悔來這裡,眼淚奪眶而出,小腹涌過熱潮,她厲聲喊,「我來月事了!不能…」
被她再而三的磨著,魏清也沒了勁,直接按住她的腦袋往前。
從公寓裡出來,鄭書晴身上的衣服還是那件,手上多了把傘,她目光憤恨,攔了輛車回家。
窗外的雨拍打落葉,她眼角的淚水已經乾涸,腦海浮現女孩貌美的臉龐,她緊咬唇瓣。
池哩,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港城一連下了三天的雨,之後便是明媚的晴天,魏氏和祁氏的合作基本穩定下來。
魏清也打算回美亞了,臨走前他租了輛豪華遊艇,大肆舉辦一次歡送會。
遊艇分男女區域,黑粉之間是曖昧交織,夜色暗下來,閃耀的燈光配著優雅的大提琴曲。
宴會正式開始,池哩跟在祁硯崢身邊,一襲酒紅色拖尾裙襯的肌膚愈發嫩亮,在光照下就像墮入凡塵的仙子。
妖而不俗,莞笑勾魂。
她腰肢搭著只手,手背青筋脈絡分明,女孩靠在男人懷裡,周圍的人都不敢多看。
祁硯崢忽然在她唇上親了親,語氣冷沉,「別亂看。」
池哩瞥嘴,「我就是想吃甜品。」
她晚飯沒吃多少這會有點饞,上遊艇後就到處亂瞄,這會被他說了,不滿努嘴。
「你是不是不喜歡哩哩了?」
祁硯崢握住她掌心,「沒有。」
「那我餓了。」
她晃下倆人交握的手,祁硯崢沒理會想上前寒暄的人,牽著她到食品區域,那裡有專門的廚子可以點菜。
新鮮出爐,口感極佳,是港城數一數二的名廚。
魏清這回也是大手筆。
祁硯崢點了份意面,看向一直盯著甜品區的池哩,大掌覆上她的後腦勺將腦袋板正。
坐在餐椅上,不一會兒,意面上來了。
池哩吃了幾口還眼巴巴的看著甜品區,她指了下,「我想吃那個。」
「你去給我拿好不好?」
亮眸靈巧眨動,軟糯的語調撓在心尖,祁硯崢淡漠的臉色有絲笑意,聲線卻是冷的,「不好。」
她耳垂被輕捏著,他低聲說:「昨晚你說牙疼,不能吃甜的了。」
看著是在為她好的一句話,池哩心裡一點都不領情,縮了下脖子,掩住眼底那點不快。
說了句,「硯崢哥哥對我真好。」
嘴角的微笑看著都是假的,指腹捏緊刀叉,嘴裡咀嚼著麵條。
昨晚要不是他親的難捨難分,看著要吃人的樣子,她只好找牙疼的由頭將他邪惡的行為制止。
這會倒是將理由給用她身上了。
哎,香腳疼。
女孩鼓著臉頰,眉頭輕輕皺起,祁硯崢好整以暇盯著她吃東西。
吃相算不上太優雅,眼睫垂下忽而又眯起,應該是享受的。
池哩感覺到頭頂那道目光太過炙熱,抿了抿唇,祁硯崢老看著她幹什麼?
難得……盯上她手裡的吃的了?
池哩撇嘴,握緊刀叉往嘴裡塞了一大口,只要她吃的快,就到不了祁硯崢嘴裡,
不得不說這面夠勁道,又香又辣,好吃到想轉圈圈。
「祁爺,魏總朋友來了,說是有筆生意找你談。」
牧朗剛忙完緬國那點事,這幾天花天酒地的,黑眼圈都快掉到鼻尖,懶散的攬著一個女人。
也就是路過告知一聲,揮揮手接著調情去了。
祁硯崢看向正在鼓腮吃東西的池哩,低聲道:「要一起去嗎?」
她搖頭,不遠處就看見了正在纏著季禮讓的曲之意。
她還是在這看會戲吧。
祁硯崢起身,摸了下她的頭,叮囑,「別亂跑。」
池哩乖乖點頭,麵條嗦進柔軟的唇瓣,他抽紙揩掉女孩唇上的油漬,眼底深沉一片。
見他還沒走,池哩頭往後貼進他腰腹處蹭了蹭,嗓音甜甜,「我會想你的。」
祁硯崢摸了摸她的頭,唇角上揚。
對於她的依賴很是受用。
系統:「叮,好感值加二。」
池哩眼眸划過欣喜,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幾秒,再抬眼曲之意出現在眼前。
「啪」
一杯紅酒杯放在桌上,發出點動靜,曲之意面色稍慍,「季禮讓怎麼那麼難追,油鹽不進啊他!」
「忙了幾天第二個見的就是他,他還不知好歹。」
曲之意一手拍桌,氣憤的模樣像是臨幸妃子的皇帝結果被拒了,勃然大怒。
池哩被腦海里這個想法給噎住,咳了好幾聲。
不過,為什麼是第二個?
對面的曲之意臉都氣紅了,前幾天她在外地忙工作,一回來就去騷擾季禮讓。
提著愛心午餐剛到樓下還是被攔住,她摘下酷炫的墨鏡,雙手抱胸,風衣被吹起,看著氣焰很足。
二話不說…
被保安趕了出去。
她無奈坐在石階上,該說不說,還挺乾淨。
不耐其煩的打了幾個電話對面沒接,曲之意惱了,衝進前台拍桌,「我東西落你們季總車裡了,他是不是不想還!」
啊?
前台小姐姐目瞪口呆看著逼近的臉龐,好颯的俠女,她身上有股濃烈的正氣,一時間小姐姐愣住了。
曲之意拋了媚眼,挑起她的下巴,「乖,給季總打個電話去。」
前台小姐姐被她撩的有點臉紅,手卻照做了,不過電話是助理接到,她一個前台還沒能耐和季總對上話。
季禮讓助理得知曲之意又來,頭疼的看了眼總裁辦公室。
往日季總也沒什麼情債,怎麼曲小姐這麼難纏,每回都像要把季總給勾回家去當壓寨夫人的樣子。
十分鐘後,曲之意如願坐在辦公室座椅上,托腮看著認真辦公的男人。
須臾,他開口,「落什麼東西了?」
季禮讓窺見她如狼似虎的眼神,屈指將喉結處的紐扣扣好,扳正領結。
曲之意抿唇,都送她回家了,怎麼還冷冷淡淡的。
她撩下頭髮,給了個飛吻,「自然是,落了一顆被你迷住的心。」
「……」
季禮讓沉默,伸手要拿座機電話,被她眼疾手快按住,覆在他手背上,還沒等仔細摸就被縮了回去。
她指了下桌上的餐盒,背靠在椅背,「我親手做的,嘗嘗。」
季禮讓的目光落在那個盒子上,他屈指提了下金色鏡托,眼底閃過暗芒。
「我吃了你就走?」
曲之意點頭,目光真誠。
鬼使神差間季禮讓吃了口她做的餅乾,剛咬上一口還來不及嚼,舌苔就咸到發麻。
她是放了幾包鹽吧?
他對上曲之意期待的目光,額角青筋抽了抽,忍住咽下去了一口。
「怎麼樣怎麼樣?」
「曲之意,你要想暗殺我就直說。」
季禮讓將那盒東西推開,灌了口手邊的咖啡,神色陰沉。
不就吃個餅乾就成暗殺了?
說實話這東西她做的時候還是賀喬舟指導的,他吃了塊還把她夸的飄飄然,她才敢來送。
怎麼到他這就成暗殺了?季禮讓要不要這麼難伺候!
她擰眉,伸手想拿一塊嘗嘗,結果餐盒被季禮讓乾淨利落扔進垃圾桶,當真是無情。
那可是她辛苦倆小時的勞動成果啊!
「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曲之意嘴裡塞著蛋糕,話有些含糊,怒氣都要從眼裡溢出,漆黑眼瞳稍帶幾分不甘。
她抬頭看向池哩,發現她愣愣的盯著別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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