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哩哩,時間還早

2024-08-19 16:33:51 作者: 柳魚魚
  池哩:不,你可以不想。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五官在屏幕里卡住,過了幾秒成慢動作一點點湊近屏幕。

  池哩語調無辜,「剛才卡住了,我沒聽見。」

  她這欲蓋彌彰的行為讓祁硯崢眉梢染上笑意,狹長的眸子輕眯,「那我重複一遍。」

  「我…」

  「停停停。」

  池哩不裝了,雙手捧住羞紅的臉頰,嗓音溫吞,「那等你回來再吃。」

  她目光灼灼,到時候給他準備一份大禮,希望祁硯崢可不要太感動。

  想到這池哩那雙小腿又翹起,小腳丫一晃一晃的,勾人的緊。

  聽見她說的,祁硯崢眼眸划過詫異,繼而黑瞳頃刻就沉了,湧起渾濁的慾念,喉結一滾,發出的聲音喑啞低迷,「真的?」

  「嗯。」

  池哩毫無防備的點頭,瓷白的臉頰透粉,眼眸亮亮的,不像是小騙子。

  祁硯崢伸出骨節分明的食指,隔著屏幕在那張紅嫩嬌艷的唇瓣描繪,「哩哩,時間還早。」

  他眼神昏沉,盯著她看不掩渴望,意有所指般。

  祁硯崢被這麼一撩撥,是現在立刻就想把小姑娘偷回家,狠狠…

  池哩輕笑聲,搖搖頭,笑容嬌媚,對著屏幕里眼神晦暗的男人拋去個媚眼,嗓音甜嗲,「不早了硯崢哥哥。」

  她又往前湊了湊,紅唇近在咫尺,裡面的舌尖閃過水光,肩上礙眼的細帶搭在紅印未消的肩膀處,蕾絲邊包裹住的圓潤性感撩人。

  她懶懶打個哈欠,眼裡圈著點水波,「哩哩困了,要睡覺了。」

  「晚安,硯崢哥哥。」

  不由分說的,池哩先一步掛斷電話,全然不顧已經發情的男人。

  祁硯崢眼前的春光變暗,他煩躁擰眉,想回撥過去,瞥了下暗黑的夜色,還是作罷。

  他扯掉襯衫,輪廓清晰的肌肉線條緊繃,胸口處燥熱難安,目光往下,已經不能看了。

  祁硯崢喉結滾了滾,雙眸猩紅望著懸掛在天邊的圓月,浮現出小姑娘穿著白色睡裙清純的模樣,低嗤聲。

  只給看不給碰,哩哩就是一隻壞狐狸。

  撩人的很,他想天天叼在嘴邊。

  祁硯崢揉了下鼻根,邁腿走進浴室,再出來時,月亮被薄霧給掩住,周身的星星卻多了幾顆。

  靜心寺。

  一輛車牌鑲金的邁巴赫緩緩停在柳樹旁,車門打開,修長遒勁的長腿邁出,漆黑錚亮的皮鞋踩在門口的鵝卵石上。

  後院裡,停留在荷花池的蘭青和聽見動靜,轉身看見迎面走來的男人。

  他西裝筆挺,包裹住體魄威猛的身軀,那雙無情的鳳眸縈繞著淡淡涼意,以及抵不住的冷戾。

  祁硯崢在她僅兩步遠的距離停下,眸底不見漣漪,只是低聲喊了句,「母親。」

  嗓音透著濃重的疏離,他看著就難以接近,連同與他流著同樣血液的蘭青和也這樣覺得。

  祁硯崢薄涼冷血,手腕陰毒。

  蘭青和對他是敬佩的,也很愧疚,唇瓣翕動,想好的措辭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裹著涼意的風吹來,她攏了下肩膀處的披肩,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祁硯崢站在一旁見她唇瓣蒼白,脖頸微微顫抖,他眉梢一動,轉了下大拇指處的扳指,並未言語。

  蘭青和自幼身體就不好,尤其是在婚後遭到丈夫的背叛,一蹶不振中身體各方面指標都顯示不正常。

  氣鬱虧心,如今這條命都得靠藥吊著。

  她坐在石椅上緩了好一會,躲在假山後的女人見她一直沒有動作,眉頭擰成疙瘩。

  祁硯崢竟然見母親這般病態眼底連一絲波動都不曾有過,就像在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般,冷血到極點。

  她不由的慌了,完全不顧蘭青和交代的事情,急忙跑出來。

  蓬頭垢面的女人身上是見血的傷痕,她拽住蘭青和的手腕,雙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舌頭受傷,說話很含糊,像埋了一層沙。

  「夫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求求祁爺。」

  鄭書晴聲淚俱下,眼神悲戚,「緬國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要是去了會死在那的。」


  「夫人我求求你,祁爺…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真知道錯了。」

  「要怎麼罰都行,我不想去緬國。」

  「求求你了祁爺…」

  「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出這種手段對待池哩的。」

  提到池哩她眼底還是憤憤的,握緊拳頭,背脊卻彎著,她帶著一雙淚眼看向祁硯崢,「祁爺,我就是太愛你,才一時昏了頭,我喜歡了你三年,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

  她狼狽跪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手指伸出想去拉男人的褲腿,近在咫尺間她的腿被烏廉無情的往後拖。

  鵝卵石小道流出長長一條鮮血。

  祁硯崢側頭看向蘭青和,「母親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蘭青和收回對鄭書晴憐憫的目光,對上他冰冷的黑眸,「阿崢,書晴也是一時迷了眼,才會做錯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

  鄭書晴顧不上腿上的疼痛,見蘭青和給她求情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是啊,祁爺求你放過我,我可以消失的遠遠的,只要不是緬國。」

  那些專門挖器官把人當牲畜的地方,她要是被丟進那裡會生不如死。

  光是在遊艇上的酷刑她就已經受不住了,幾次昏厥再睜眼面對的不是陽光而是漆黑的刑房。

  她身心俱疲,得不到一點光亮。

  鄭書晴被帶走的那天,蘭青和得到消息在機場把人給攔下,而後祁硯崢便讓她去靜心寺等著。

  蘭青和每個月都會來這邊小住幾天,手裡捻著串佛珠,思慮著祁硯崢肯來,想必事情會有轉機。

  樹葉順著風飄落,蜿蜒著在空中擺弄弧度,最後落在男人皮鞋尖,枯黃的樹葉邊在輕輕顫動,卻再也無力起躍。

  祁硯崢斂神,嘴角的淺弧卻莫名森然,他隨意瞥過地上跪著的女人,語調冷沉,「動了我的人,沒有被放過的道理。」

  蘭青和愣了幾秒,捻緊佛珠,她知道他說這話幾乎是下了死令。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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