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賠禮,喜歡嗎?

2024-08-19 16:33:54 作者: 柳魚魚
  池哩杯子裡的酒才喝到一半,曲之意走了她也不想留在這了,揉了揉太陽穴打了個哈欠,垂下眼皮,這是困了。

  她拿起手提包剛走出店門口,手心的手機響起震動,池哩看清備註,那點睡意都沒了,任由它響了十幾秒,擰眉思索著,祁硯崢又給她打什麼電話?

  她吸鼻子仰頭看天,他莫不是覺得兩個好感值扣少了?

  電話依舊頑固的響著,池哩深知躲不過,唇角扯出抹假笑,接起電話,「餵?」

  女孩的聲音軟糯糯的,祁硯崢突然有點後悔沒開視頻,他沉默幾秒,也沒問她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只是低聲說,「哩哩,往前走。」

  「?」

  池哩懵懵的,腳卻跟著他說的往前邁步,看見小巷路口眼底划過一抹驚訝,本漆黑的路口閃動著星星燈,一閃一滅,像極了螢火蟲。

  可是路的盡頭深處是黑的,池哩有些猶豫,剛走到中間她停下來,還沒說什麼,一道幾乎要刺破天空的火光向地面躍起,到達高處迅速綻放開,接著是接二連三的騰空。

  池哩張著唇,眼睛都是亮亮的煙火,唇上的笑容純粹,眼眸如星,天邊四面八方,以她為中心的,她目光所及的小世界,此刻正綻放著浪漫的煙花雨。

  「喜歡嗎?」

  耳廓傳來男人低啞溫柔的聲線,在一場盛大驚喜的加持下,池哩覺得電話里的聲音好聽到讓心臟都酥麻。

  她兩眼彎起月牙,發出低低的笑聲,聽起來是歡愉的,祁硯崢走到陽台看著天邊,他想,她應該是喜歡的。

  「硯崢哥哥,這是送給我的嗎?」

  之前還覺得黑暗讓人害怕的巷口深處有一棵銀杏樹,葉子一片片掉落在空中旋起。

  她走過去,有一片落在掌心,剛伸手收攏,它又被風吹開。

  銀杏樹被煙花照的很亮,金黃的葉子染上光暈。

  女孩站在樹下,仰頭看月,眼底是絢麗的煙花,唇角的笑容比煙花還嬌艷,如詩如畫,漂亮的讓人矚目。

  「嗯。」他低低應了聲。

  「賠禮,喜歡嗎?」

  池哩愣住,手指向上蜷縮,他是在為剛才凶她而賠罪嗎?

  她詫異的久久未語,對面的男人輕聲問:「原諒我沒?」

  「我..都說原諒你了。」

  祁硯崢握著手機,姿態慵懶倚在牆面,看著天空那朵被光彩錯亂的粉色雲朵,目光深邃,「剛才是假的,這會應該是真的。」

  池哩頓住,牙齒咬住唇肉,他這也能猜到,祁硯崢不會還能讀心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她聽見祁硯崢說:「哩哩,愛不愛我?」

  她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往常她對祁硯崢說的最多的就是喜歡,愛這個字眼很少說,現在他這樣問,深情認真,讓她心底慌亂一拍,眼底划過無措。

  沒等她開口,面前的煙花再次綻開間,他清晰低沉的聲音入耳,含帶無數的綣繾。

  「哩哩,我愛你。」

  她心臟猛的一跳,眸底的漣漪蕩漾,圈起一陣陣水波。

  「我..我也愛你。」

  池哩結結巴巴說完這句,電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的,只知道煙花聲震耳欲聾。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微涼的風吹動衣角,她仰著頭,壓下心底盪起的情緒,抿唇笑笑,一句輕喃飄散在風裡。

  待池哩走後,一直掩在暗處的烏廉走出來,他眉眼很沉,帶著濃烈的燥意。

  狠狠踢了一腳煙花桶,低罵句,「艹。」

  他好不容易結束任務回來,結果祁爺出差不帶他玩,還讓他偷偷摸摸的跟著,防止池哩再出什麼意外。

  要他說既然不放心就把她給關起來算了,他還得替祁爺哄她。

  半小時之內找到足夠的煙花和人手,這種浪漫的活比殺人還誅心。

  憑什麼池哩掉幾顆眼淚,祁爺就要讓他去給她放煙花?

  烏廉狠狠吸了一口煙,臉色鐵青,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正當他打算把這盒煙抽完來感嘆一下人生時,一束手電光線照過來,他眯了眯眼,「誰照老子?」

  「警察。」


  警局內,警察對烏廉進行了十幾分鐘的教育。

  「港城近期有煙花禁令你不知道嗎?」

  「你們這些年輕人玩浪漫就算了,還跑到警局附近放煙花,生怕我們不罰你是吧?」

  「少廢話,多少錢?」

  不就交點錢的事,磨磨唧唧的。

  烏廉不耐,手拍在桌上,蜿蜒暴起青筋明顯,他一身腱子肉,古銅色肌膚在光下泛白。

  一臉兇相使得對面比他瘦弱的警察噤了聲,抿了下嘴唇,聲音卻弱了些。

  「不收罰款,要寫檢討書。」

  「什麼?」

  烏廉的眉頭擰成疙瘩,真是稀奇,這玩意竟然傳到警局了?

  他起身想走,幾個警察圍著將他攔下,烏廉吐口氣,老老實實坐下,掐滅了指尖的煙,臉已經沉如鍋蓋了。

  一晚上憋屈兩次。

  祁爺的愛情多半滅他。

  這東西烏廉上學沒少寫,輕輕鬆鬆總結好要素,蓋手印簽名也乾淨利落的,很自覺。

  將東西遞給警察,緩緩起身,那幾個警察又把他攔住,他蹙眉,「怎麼?還想留我過夜?」

  警察見他這聰明勁,給他揚起大拇指,「你好聰明。」

  「最近管的嚴,你需要有擔保人簽字才能走,不然就...」

  烏廉冷笑,手心的筆蓋被碎成兩半,他往後靠在牆上,拿出口袋裡的手機。

  第一個電話對面沒接,他也沒換號碼,接著撥,被掛斷也不惱,跟玩似的。

  這會一點也不著急離開,一個接一個打被不斷掛斷的號碼。

  對面還是被他這股執著勁惹到,接通電話,「烏廉,你睡不著就去鑽狗洞。」

  單栗聲音很淡,裹著不耐煩。

  烏廉輕嗤,下巴微微抬起,「亂說什麼,來警局,給你個英雄救帥的機會。」

  「嘟...」

  對面已掛斷。

  一小時後,警局的門被推開。

  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黑色皮衣,神色清冷,唇角繃直,皮靴包裹住小腿,她進去看見笑的一臉欠揍的男人,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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