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邁入新年的開端,大雪紛飛,祁硯崢正式求婚池哩。
選在她真正生日這天,求婚視頻投射在各個城市大屏上,他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愛意。
婚禮是在春天辦的,空氣中散發著雨水的乾澀味,飄過來的風帶著花的清香。
這次的地點依舊是之前辦婚禮的地方,全程祁硯崢都緊牽新娘的手,化妝也跟,上廁所也跟,生怕她在婚禮上又消失。
在前一晚,他還不忘磨著她威脅,「敢跑你就死定了。」
最後使壞讓她說了十幾遍愛他才放她回家。
到了舉行儀式的環節,鋪長的花海紅毯,站立在另一端的女孩緩緩走來。
光芒照耀在身後,天晴,那件他看了無數遍的婚紗終於再次穿在她身上,而他的女孩,站在一片絢麗的彩虹中,走向他。
重疊膨起的婚紗布著金貴耀眼的水晶碎鑽,交錯閃動銀光,像皎潔的絕美月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搖曳。
池哩笑容嬌媚,站在那就像不可取的聖月。
兩道炙熱視線互相交融,隔絕掉周圍的一切,愛意深切,戀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池州將池哩的手放到祁硯崢手中,看著美麗的新娘子,眼眶濕潤,啞聲說:「哩哩,謝謝你成為爸媽的女兒。」
池哩一愣,下一秒手被男人緊緊包裹。
宣誓儀式中,倆人都中規中矩的在牧師的致辭中,宣告,「我願意。」
「願意與他 | 她相伴一生。」
「願意與他 | 她相守,不厭不棄。」
「願意以終生為契約,綁定生生世世。」
一輩子很短,他想擁有她整個輪迴。
在熱烈的祝福中,他們痴吻,交握的婚戒熠熠生輝。
在台下的烏廉也是尤為感慨,看見男人眸底的幸福色彩,恍惚中想起之前池哩逃婚後,他把自己變成那副鬼樣子。
他有問過他,為什麼要為一個女孩變的如此瘋魔,讓自己墮落,成為他向來都看不上的愛情傻子。
當時,他回了四個字。
他說:「她是心臟。」
-愛不需要理由,只用一瞬間的瘋狂,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你了。
他們結婚這天,港城全面取消煙花禁令,全城放起了煙花。
結婚證到手,祁硯崢直接把人按在車門上親,貼在她浮紅的脖頸,嗓音沙啞,「我的落跑新娘回來了。」
潔白的頭紗落在他肩頭,她輕輕拍動他的背脊。
新房內,女孩濃稠的烏髮浸入玫瑰花瓣之中,濕潤的發尾懸掛在浴缸邊,男人的指腹插入她的發縫,捧住後腦勺,肆意掠奪體內的每一寸呼吸。
蕩漾的漣漪在一片激流中愈發濃郁,瓷白的地板堆積一地的水。
熱氣瀰漫的浴室中,曖昧的交織夾雜女孩低低的哀求,今夜的他卻格外瘋狂,像不知疲憊,溫聲誘哄著。
結束後,她精疲力盡,仰頭,白皙修長的脖頸脆弱顫抖,她虛弱吐氣,面色酡紅,迷離又羞惱的水眸縈繞霧氣,撩人心弦。
男人笑著遮住她的眼睛,咬在她耳尖,「不想睡了?」
語氣透著威脅,池哩緩口氣,「你敢。」
將人抱出浴缸,細緻的給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注意到男人眼底幽沉,涌動的熱潮幾欲將人灼傷,她推他肩膀,「硯崢哥哥,你放過我吧。」
平日叫哥哥絕對好使,但這次池哩喊錯了,祁硯崢呼吸粗沉,拽住她的手,抱進懷裡,迫不及待壓到床上。
長夜漫漫,房間內縈繞著幾聲低罵,最後聲音變了調。
男人粗喘氣,掐住她的腰肢,誘哄,「喊老公,好不好?」
「不…」
「嗯?好不好?」
她咬唇,不甘不願的輕喊,「老公。」
「乖寶寶。」
他低笑,引領著共同墜入歡愉之中。
閃動著的夜空星,被這緋色氣氛惹的羞澀眨眼,蓄積在月亮周圍。
翌日,池哩起不來,盯著在揉他腰肢的罪魁禍首控訴,「都怪你,我再也不要和你睡覺了。」
她罵這他就更來勁,求他又不聽,就是禽獸屬性,要是婚後按這種程度,池哩懷疑早晚有天被他弄死。
「好了,我的錯,新婚夜難免激動,哩哩理解一下?」
池哩窩在他懷裡眨巴眼,「我理解你。」
「所以,以後分房睡吧。」
男人的臉僵了一瞬,掐住她的下巴吻了口,唇角勾出溫柔笑意,「想都別想。」
帶著她的手往她用爪子撓了無數次的腹肌,啞聲蠱惑,「喜歡,就不能停。」
說的忒色氣,池哩惱他,背過身去,看著快亮的天色,遙想著,她終究還是被這隻大灰狼叼進窩了。
--
白駒過隙,轉眼間單栗小孩都快半歲,池哩可喜歡這個寶寶,知道單栗來奚園的時候,床也不賴了,一把推開身邊的男人,麻溜起身。
胸口一空,祁硯崢盯著女孩曼妙妖嬈的身軀,滾動喉結,直到衣衫遮住春光,他眼睫垂下。
「哩…」
想拽人回來再溫存會,回應給他的是一道關門聲。
「砰!」
還挺響,像是忘記床上她還有個老公在了。
他眼沉,下頜線緊繃,眸底裹挾冰冷。
到了樓下,就看見在沙發上抱著寶寶笑的一臉甜美的女孩,澄亮的眼波蕩漾溫柔的淺漣,輕握小寶寶的手,親他臉頰,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小傢伙。
「嘖」
感受到某人恨不得剁人的目光,作為孩子他爸的烏廉側身擋住些小傢伙,慢悠悠踱步走到他面前,「這可是你老婆邀請我們來的,別把氣撒我兒子身上。」
祁硯崢冷冷瞥他,看到他脖子上掛的奶瓶,面無表情的移開眼。
雖然眼裡無波瀾,但烏廉還是窺出男人眸底的一絲嫌棄,他樂了,拿起藍色奶瓶晃了晃,「時尚單品,奶爸專屬。」
語氣嘚瑟的不行,他感覺自己也是人生巔峰了,在婚姻這塊怎麼都壓他一頭。
祁硯崢唇線抿直,望向被池哩逗的傻笑的小孩,怎麼看怎麼傻,低嗤,「烏廉」
「怎麼?」
「你兒子尿了。」
他話音剛落,客廳就響起小傢伙震耳欲聾的哭聲,單栗眸光微閃,急忙喊,「烏廉,給你兒子換尿布。」
就這樣,穿著白背心身上儘是肌肉的男人任勞任怨的干起細活,換好後又給小傢伙餵奶,自然的很。
單栗則是袖手旁觀,他餵完又接過來抱,懷裡一空,小傢伙又窩池哩懷裡傻樂。
他臉有點臭,怎麼他這爸越活越像保姆。
但像保姆的可不止他一個,等他看到馳騁商界的男人端著一個粉色瓷碗,在女孩身邊哄著多吃幾口時,他心裡瞬間平衡。
池哩吃了幾口就不想吃,將臉給瞥開,滿眼睛都是單栗懷裡的小傢伙,坐在餐桌上心卻飄走。
祁硯崢將她的臉給扳過來,目光沉沉,「他有什麼好看?」
這是又吃味了,池哩討乖的握住他的手,「老公,你不覺得寶寶很可愛嗎?」
「不覺得。」
池哩還以為他會順著她,剛想說我們也生一個,嘴裡的話就哽住。
他揉下她的臉頰,「給你煮麵吃?」
她點頭。
等面煮好,他一出廚房就看見女孩帶著小傢伙去了花園玩,坐在搖椅上,腳步窩了只小圓。
和煦的光撒在臉頰,瞳底浸入一點光暈,她笑容燦爛,嘴角就沒下來過。
抱別人家的小孩都這麼開心,以後他們有了還得了。
祁硯崢胸口莫名煩躁,解開喉結上的紐扣透氣,視線緊鎖在女孩身上。
冰沉的占有駭人。
他在原地緩會才走過去,昨晚累這麼久,早上得餵飽點。
池哩見到他將頭一偏,「不吃了。」
她本來就有想要小孩的想法,但每次一提這男人就會找別的理由搪塞過去,明擺著不想和她生。
不想還天天折騰她,壞男人。
他輕聲哄,「就吃一點?」
她搖頭,鬧著脾氣,「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