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過癮

  「餵」男人對著電話應和道。

  「閆書記，老劉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費用今晚就能打到您海外帳戶上，他說想約您明晚吃個便飯，還是老地方」

  電話那邊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手機上顯示的來電是劉秘書。

  「行了，我知道了，我這邊有事，晚點兒再說」男人說完，我便隨即掛斷了電話，打趣的說道：

  「可以啊，你還是個大領導。」

  「小兄弟，有什麼事情好商量，殺了我們，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你儘管提條件，我絕不還價」

  「是啊，是啊，小哥，我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都給你」沙發上的女人也開口附和著。

  我翻看著男人的手機，冷冷的開口

  「我想跟你要個公平、公正，你能給嗎？」

  此時，病房裡雖然溫度涼爽，但男人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落，強忍著斷指直通說著

  「能，能。你想怎麼要都行」

  我從他的手機里發現了不少轉帳信息，多則幾百萬，少則也有幾十萬。還發現了很多官商勾結的證據，內容令人髮指。

  「那這樣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帶著你媳婦去檢察機關投案自首，把自己貪污腐敗的罪行全部交代了，我和你這事就過去了，你看怎麼樣」

  「這......」

  男人一時語塞，顯然他知道一旦自首，很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咔嚓」

  又一根手指被我折斷。

  「行行行、我去自首，我去自首」面對如此的降維打擊，他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老公，不能自首，自首了咱倆死定了。小兄弟，我們給你錢，一大筆錢，一千萬怎麼樣，不夠，兩千萬，要不你開個價」

  女人試圖想要通過金錢扭轉局面，但她太小看我了，我掏出自己手機，遞到她面前，把裡面的帳戶金額給她看了一下。

  67億3千五百3十六萬......女人一下子懵掉了，她做夢也想不到，一個送外的竟然如此豪橫，用眼神示意男人也看下。

  「你，你怎麼有這麼多錢，你倒地是幹什麼的」男人崩潰的問著。

  「這些跟你沒有關係，再問你一遍，去不去自首」

  「爹，救我，我要死了，肚子好疼感覺像刀扎一樣，啊啊啊」

  倒在地上的言胖子這時甦醒了過來，哼哼唧唧的哀求著男人。男人看著自己兒子，緩慢的閉上雙眼，搖了搖頭道：

  「我認栽了，你放了我們一家人，我立刻去自首」

  「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我從沒答應放了你們一家人，我說的是你和你媳婦去自首，然後咱倆的事就過去了，他今天必須死。不過，你們要是非想救他也不是不行，你們和他換換，我弄死你倆，他活著，怎麼樣？我時間也很寶貴，給你們兩分鐘考慮，兩分鐘後你們做不出選擇我就幫你選」

  我指向還倒在地上的閆胖子對男人下達了最後的期限，兩口子像一灘爛泥似的癱坐著一言不發，你看我，我看你。閆胖子捂著肚子，艱難得爬到沙發邊，拉著男人得腳腕哀求著：

  「爹，你得救我，我還年輕，你和媽跟我換換吧，求你了，不然老閆家就斷後了。我不想死，不想死。」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男人緊閉雙唇默默不語。閆胖子還在苦苦的哀求著

  「老公，你快想想辦法，怎麼辦，怎麼辦啊」女人一個勁兒的重複說著幾句話。

  「都給我閉嘴，都是你這個敗家玩意兒，毀了老子下半輩子，還好意思求我，還有你，看看把他慣成什麼樣了，整天除了買買買就是打牌，現在搞成這樣滿意啦？」

  男人暴怒的數落著她們娘倆，卻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看著他的樣子讓我覺得好笑。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如果我沒有逆天的本領，他們會知道悔改嗎？花小月能逃得出閆胖子的魔掌嗎？顯然答案是不可能的。男人不會去想他的貪污腐敗造就了多少豆腐渣工程，害死了多少無辜的老百姓。閆胖子也不會在意一個姑娘的清白對她來說多麼重要，這種人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平眾怒。

  「小兄弟，我想好了」就在時間馬上兩分鐘的時候，男人開口：

  「我和媳婦這就去自首，求你放過我們，我兒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任憑你的處置。」

  當躺在地上的閆胖子聽到親爹的回答，憤怒中帶著絕望。

  「爹，你不能這樣，我是你親兒子，你還能活幾年，我還有大好的前程，你不能這樣，媽，求求你，你救救我」

  「你有個屁的大好前程，沒有我們給你撐腰，你都不知道死幾遍了，活到現在算你小子賺的，整天除了闖禍還能幹什麼？養了你這麼久該是你報答我們的時候了。」

  男人無情的話語中帶著鄙夷。好像把一切的過錯都歸咎到兒子身上。我輕蔑的一笑說道：

  「得嘞，就這麼辦，你，現在打電話自首，等檢察院的人來。你兒子的事情就別操心了，我估計你要是認罪態度良好，再能退回些贓款，肯定死不了。」

  男人應該是知道自己的罪行大小，不至於判個死刑，能夠在我手下活著走出去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他長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自首的細節不需要多表，通完電話後，兩口子坐在沙發上，眼睛低垂，沉默無語，仿佛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女人雙腿不停的顫抖著。他（她）們見識過我的手段，想跑是萬萬不敢的，又不是傻子，房間裡這麼大的動靜，外面都沒有反應，一定是我在搞鬼。閆胖子絕望的罵爹罵娘，不時的喊著救命，然而於事無補。他只是在做垂死掙扎。接下來對於他來說將是地獄般的存在，因為我還不過癮。我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但也絕不是良善之輩。對於惡人，我比他們還要惡，折磨他們對我來說有一種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