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我坐在車裡回想著剛才的內容。自言自語著:
「五脈仙境悲喜交加,若尋機緣東京鐵塔」
第一句我似懂非懂,五脈仙境應該說的是賽洛的五峰山脈,有人會稱它為五脈,仙境我沒有聽說過,也許是五峰山脈的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悲喜交加指的又是什麼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第二句,若尋機緣東京鐵塔,這明顯是他們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以此為誘餌想讓我去東京與他們見面。那我應該去呢還是不去呢?
「咚咚咚」
大王已經下了班,瞧著我的車窗,由於我的腦子都在思考著剛才的電話,沒有發覺到她已經來到了車邊。打開車門,大王上了車,看著我滿臉愁容,有些擔心的問道:
「大和那邊聯繫的怎麼樣?他們抓到你什麼把柄了嗎?」
「沒有」我淡淡的回答後接著說:
「咱們先回家,和林叔一起商量一下,沒準真要隨了你的心意去大和走一趟了」
「耶,我要泡溫泉,我要吃好吃的」
大王開心的像個孩子,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回到了家,大王去廚房準備晚飯。我和林叔坐在餐桌前,每人倒了一杯啤酒。我將今天兩次和那邊通話的內容一字不差的告訴了他。林叔蹙著眉頭思考了良久
嘴裡一直嘟囔著:
「悲喜交加,悲喜交加,好耳熟,記得在哪裡聽說過,五脈仙境,應該就在五峰山脈」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著實嚇了我一跳,正在端菜的大王差點把手中的一盤小炒肉打翻。我看著他說道:
「林叔,你這一驚一乍的,想起來什麼了」
「舅,是好事還是壞事」
大王將菜放到餐桌上也好奇的問道。
林叔抿了一口酒,加上一口菜,閉上眼緩緩的說:
「今兒這菜有點兒咸了」
「我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當上美食家了」
我無奈的數落著他,大王滿臉黑線的轉身走向廚房,小拳頭攥的緊緊的,這話要是從我嘴裡說出來一定是一頓暴揍。林叔也不理會,又喝了一口酒,開口說道:
「五峰山脈你知道吧」
「這個自然知道,不用您老人家多說」
「嗯」他繼續說著:
「我曾經聽老師說過,五峰山脈居住著很多的修行者。以若嵐峰為都府。絕大多數修行者主要以修身養性為主,遠離塵世。領主走苦大師,據說已有千歲,為人和善,與世無爭。據說當初修行之時悟出了大境界......」
我這時打斷了他的話:
「林叔,這些我都知道, 咱講點兒重要的行嗎」
他瞥了我一眼,不緊不慢的講道:
「臭小子,你著什麼急,事情得一點一點講才能說清楚,五峰山脈......我操,都你搗亂,我剛才講道哪裡了」
「走苦大師修行」
這時候大王一邊說這話,一邊冷著臉端來一盤青菜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我的身邊。
「哦,對對,據說當年走苦大師開悟之後,將隨身兩把配劍深藏在五峰山脈,這兩把劍一把叫大悲,一把叫大喜,合併在一起就叫做悲喜交加,也是神兵五十五中九把劍中排名第五」
「原來如此,那沖田鬼正所指的一定是這個,莫非他手裡有悲喜交加?還是有他的線索,胡勝從來沒有提起過此事」
我把自己的疑惑說給林叔。林叔想了想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大概率神兵不會在他們手裡,不然秦宗山一定會用它來對付咱們」
大王這時候插話道:
「會不會他們也駕馭不了悲喜交加從而暫時放在什麼鬼正那裡」
「叫沖天鬼正」
大王好像對沖田這兩個字總是記不住,可能是她覺得太拗口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走苦大師那可是比我更厲害的人物,他的武器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上手的。要是這樣我覺得值得咱們走一趟」
林叔提出了自己的觀點,這也我我的想法差不多。不過以他的身體要想去大和最少也要再休息半個多月。
「那咱就走一趟,不過你得先把身體養好,我會儘量拖一拖時間」
「噢耶,去東京嘍,哎......等等」
大王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倆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以為又要出什么蛾子。
「舅,你有護照嗎」
這句話問到點兒上了,林叔睜大眼睛,搖了搖頭說:
「沒有,我現在這身份一輩子都沒出過村,哪裡來的護照」
我一拍大腿說道:
「那正好利用這個原因咱們做好準備,拖幾天再去,護照辦下來怎麼也得半個多月」
「就照你說的辦,今天肯定是來不及了,我明天就去先去辦理護照,對了,你們倆的修煉一定不能放鬆啊」
「明白」
大王開心的答覆著,只要能出去玩,她肯定會努力修煉的。
「嗡嗡嗡」這時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優子發來的。簡訊的內容是,鬼正已經完成了治療,正在休息,他十分重視和我們的合作。會在明天當地時間早上九點和我進行視頻通話,之後特意申請加了我微信的好友。
「咱們和他們那裡的時差差不多是一個小時,也就是說明早八點會和咱們聯繫,到時候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晚飯過後,各自休息,深夜裡我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個女人,看不清相貌,自稱是優子,警告我不要到東京去找鬼正,會有很大的危險。在夢即將醒來的時候仿佛還聽到她說著什麼增上寺、鐘樓堂什麼的,後面聽不清了。
清晨醒來,我坐在床上,琢磨著夢裡的事情,不知道是單純的做夢,還是真的有什麼情況發生。
早上八點, 視頻沖田鬼正的視頻電話準時打來,接通以後,電話那邊出現的影像是一間很大的病房,可以看到裡面有各種高精尖的醫療設備,畫面中間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看相貌八九十歲,臉上周雯對雷,眼窩深陷,明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開口說話時,滿口的牙齒確實潔白整齊,他的聲音經過同步翻譯傳了過來
「何鄭波先生,您希望我這麼稱呼您還是叫您姜一殿下比較好」
「隨便,這兩個都是我的名字,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面對他的惺惺作態我不屑的回答道:
「那我就稱呼您何鄭波先生吧,很高興認識您,我就是沖田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