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交加就在眼前,我和林叔此刻和它只有半步的距離。兩柄寶劍一把通體火紅色,還發出淡淡的紅光,劍鞘上刻著看不懂的銘文。火紋樣式的劍格生動而又形象。劍柄上雲朵樣式的花紋既美觀又可以起到防滑的作用,劍首處是一顆圓形的紅色寶石,寶石裡面若隱若現的仿佛有紅色液體流動。另外一把則是放著金光,通體黃色的寶劍。劍鞘上的銘文一樣看不懂。劍格的樣式像極了鳳凰的形態,劍柄上刻著羽毛般的花紋,劍首同樣是一顆寶石,只不過顏色是金黃色,裡面也貌似有液體在流動。
看著如此神器,我低聲問林叔:
「叔,你知道哪把是悲,哪把是喜嗎」
「我他媽哪兒知道,我跟你一樣,大姑娘上交頭一回,以前只是聽說過」
林叔看都不看我的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兩把劍。我望向鬼正,他笑呵呵的伸出手掌表示隨意。
在沉思了片刻之後,我率先拿起了金色的那把,沒有別的原因,單純覺得它好看一些。就在右手握住劍柄的一剎那,我突然睜大雙眼,感覺無盡的精神力向我腦海里湧來,同時一個聲音說道:
「咦,你這個傢伙好像還靠譜一些,境界雖然低了些,不過資質還算不錯,敢不敢用我得看你小子造化如何」
聲音聽起來是一位男子的聲音,富有磁性,我在大腦里和他對這話:
「敢問前輩可是這劍的兵靈,不知該如何稱呼」
「你這娃娃說話倒是蠻中聽的,有點兒見識,我正是此劍的兵靈,之前走苦那老兒叫我大喜,你是我遇到第三個能拿起此劍而神情清醒的人」
「前輩過獎了,我對兵器的修煉只是些皮毛,若能得到您的指點那真是三生有幸」
「漂亮話待會兒再說,你再把大悲取來試上一試」
我按照兵靈的話伸手將大悲也拿在了左手,猛地,一陣寒意穿透了我的全身。不像大喜那樣,沒有任何精神力變化的感覺,有的只是一陣刺骨的寒意。
「哎,那傢伙又偷懶,算了先別管他了,你能撐住這寒氣就說明有使用我們倆的潛力,以後再慢慢教給你吧」
明明就是兵靈,說的好像要當我的老師一樣。我剛想到這裡,大喜開口道:
「兵靈怎麼了,你個小毛孩子,能讓我倆看上的哪個不是國寶級的大人物,你信不信我一個兵靈分分鐘就能廢了你精神力?」
我去,頭一次感受到兵靈的厲害。以前聽說過絕世神兵的兵靈有反噬其主的事情,現在我切身體會到了它的威力,大喜不是吹牛,單憑最初那湧入我大腦的精神力來看,它應該是小小的展示了一下實力罷了。倘若真拿出些本事,我還真是吃不消。
「大喜哥,抱歉,我年紀小不懂事,別和我一般見識,我想問下,那位大悲是個什麼情況」
見我服了軟,大喜沒在計較說道
「你不用管他,等時機成熟了,自然就出來了」
「哦,好嘞,不過現在有個問題,我還不能將你們帶走」
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和它說了一遍,腦海里發生的事情在外界看來不過幾秒鐘而已,在這幾秒鐘我一直都是雙手握劍呆立的狀態。
聽完我的敘述,大喜半天沒有出聲,我正要放下劍的時候它才開口:
「這個其實也沒啥難的,你要是按照我的方法去做,輕而易舉」
「那敢情好啊,不過這幾件事要都辦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帶走你們、拿到解藥配方、救出陳曼希母女,每一件事都不能大意」
「切」大喜輕蔑的表示:
「你一個人辦起來肯定麻煩,你旁邊不是還有一個高手嗎」
「你是說讓林叔使用你們?」
「他不行,他雖然境界不錯,但我們和他沒有緣分,我的意思是想要辦成這些事情人多力量大,而且他的幻術在你之上」
「可他之前經歷過一場硬仗,現在實力也就有個四成左右」
「這都不叫事,你只要能把我帶走,一切迎刃而解」
「明白了,那你給我點兒時間,不出三日我定能把你二位帶走」
一番對話後,我放下了劍。鬼正和林叔都好奇的看著我。
「感覺如何」林叔問道:
「還不錯,不過這劍你是撈不著了」
「為啥啊」
「回去再說」
這是鬼正也說道:
「我果然沒看錯人,之前碰過他的人輕則傷筋動骨或精神失常,重則引火燒身或全身凍僵。何先生看來能夠完全駕馭這兩柄寶劍,先恭喜你了」
「還要感謝鬼正先生給我這次接觸它們的機會,確實是神兵利器」
「我說到做到,只要何先生幫我完成夙願,這悲喜交加以後就姓何了」
「一言為定」
相互奉承了幾句,我們走出了寶庫,回到了靈廟外。千惠等人一直守候在門口,見我們談笑風生的出來都長出了一口氣。
「時候不早了,這裡的齋飯雖然比不上外面山珍海味但也算是可口,希望何先生賞個光」
幸虧大王沒來,不然讓她吃這麼素的飯菜非掀了桌子不可。跟著鬼正來到寺內餐廳,簡單吃過午飯後便回到了酒店。來到房間沒有看見大王,向客房服務打聽後才知道,大王一直在酒店的餐廳用餐,已經吃了兩個小時了。我趕到餐廳時她面前的盤子已經堆積如山了。
「大王吃的差不多了吧」
我走到她身邊問道:
「你們回來了,等我把這盤吃完就差不多了,今天有什麼收穫嗎?」
「有,不急,等你吃完回去再說」
大王酒足飯飽後還打包了幾份牛排和三文魚回到了房間,和林叔坐在一起,他開口道:
「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麼事」我和大王異口同聲的問道。
「在寺廟裡,我上廁所時用精神力感知你們的動向,可唯獨感知不到鬼正那個老傢伙,在地下寶庫的時候我使用精神力探查他同意沒有任何收穫」
我沉默了片刻說:
「我想有這麼幾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