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坤一通吆喝，路過的食客都只是好奇打量了一眼，並沒有過來購買的意思。
這讓他十分挫敗。
不過...
隨即他就高興道：「沒人買，就都給我吃吧！」
王騰沒好氣道：「滾滾滾。」
玩笑歸玩笑，確實沒人買也讓兩人一籌莫展。
畢竟出攤就是為了掙錢。
兩人大眼瞪小眼，感慨酒香也怕巷子深。
正當王騰無奈道準備炸給蔡坤當零食吃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騰哥哥，我全要了。」
只見潘秀身穿白色長裙，披散著一頭剛洗完之後十分柔順的黑髮，俏生生站在攤位前。
在這人來人往的夜色里，宛若白月光。
只是這白月光，爛了。
蔡坤見到她，頓時惱怒道：「有你什麼事？我們就算回家餵狗也不會賣給你！」
王騰：...
也不知道剛才是哪條小狗說真香。
潘秀並不搭理蔡坤，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她的眼神只在王騰身上。
「騰哥哥，我全要了，你早點炸完收攤回家吧，我不希望你這麼辛苦。」
蔡坤第二次聽到「騰哥哥」稱呼，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啥情況？怎麼和學校里判若兩人？
難道？真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老同學情誼？
別說蔡坤，就連王騰都被這聲「騰哥哥」給驚訝到。
活了十八年，還從來沒人這麼叫過自己。
汗毛倒豎，再聯想到這聲稱呼是從潘秀那擅長口技的嘴裡喊出來的時候，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舔狗卡，是真徹底改變了潘秀的心性啊。
王騰犯著噁心道：「不需要。」
潘秀神情真摯，語氣果決：「騰哥哥，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但你不要這麼辛苦的出攤了。至於陳輝那，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王騰呵呵道：「交代？呵呵，你怎麼給交代？」
「我...我會和他好好談談，讓他不要再找你麻煩，他同意最好，若是不同意，我跟他同歸於盡！」
哇擦嘞...
蔡坤目瞪口呆。
王騰頓時不樂意了。
同歸於盡？那我三個月舔狗體驗卡豈不是浪費了？
於是冷冷道：「沒必要，陳輝就是個廢物，不值得。」
潘秀立馬欣喜附和道：「比起騰哥哥，陳輝確實是個廢物！」
蔡坤懷疑人生了。
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好複雜。
造成潘秀當下這個狀態的始作俑者王騰都不由得感慨系統獎勵的這張舔狗體驗卡效果是真好。
潘秀再次道：「騰哥哥，我全買了吧。以後你不要再出攤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王騰有些惱火道：「我說不需要，你聽不懂嗎？」
潘秀神情委屈，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半晌，她輕輕點頭，「騰哥哥，我...我知道了。」
...
潘秀還是想做些什麼體現自己的價值，沉默片刻後，弱弱問道：「滕哥哥，既然你不需要我全部買下，那我幫你吆喝幾聲吧？」
王騰懶得再搭理潘秀，沒說話。
蔡坤見狀，不滿道：「光說不做假把式！說要全部買下卻不拿出錢，說要吆喝卻不見行動，潘秀你是不是就嘴上功夫好一點？」
蔡坤本意是嘲諷，誰知此話一出，潘秀立即開始高聲吆喝。
「南來的北往的，上班的下崗的，打遊戲的上網的，豐城的外地的，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一塊倆，兩塊仨，三塊大把抓...」
蔡坤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望向王騰。
王騰同樣很驚訝，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句話。
「京中有善口技者...」
從潘秀這個容顏姣好青春靚麗的女生嘴裡冒出這麼市井的吆喝詞，反差很強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捧捧場去。」
「學生擺攤？那得支持支持。」
「三塊大把抓？那還要啥自行車，我買三塊錢的！」
沒一會，就有不少顧客帶著好奇心來到小攤前。
不來不知道，一來就走不動路。
這小老闆真良心啊，用得居然是剛開封的成桶大豆油。
這炸出來得小色真是金黃透亮，看著就讓人食慾大增。
這散發的香味，讓人聞了口水就忍不住流下來。
這吃了以後，回味無窮，讓人忍不住再想來上幾串。
「小老闆，再給我來5串！」
「好。」
「小老闆，給我來10串！」
「好」
「小老闆，我全要了。」
「什麼？你全要了，那我們吃什麼？」
...
【叮！檢測到宿主和腋臭男顧客葉下香交流，獎勵：終生不會狐臭】
【叮！檢測到宿主和香港腳顧客李嬌臭交流，獎勵：終生不會腳臭】
【叮！檢測到宿主和自律達人黃不鹿交流，獎勵：打飛坤手速加快】
...
接連得到幾個奇葩獎勵後，王騰學乖了，不再和顧客們進行無意義的交流。
看來這系統是見人下菜碟，和一般人交流不會給什麼好的獎勵。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來夜市消費的這些顧客，自身確實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能力。
獎勵不行，炸串攤的生意倒是紅紅火火，準備的那些食材很快就被吃上癮的顧客們給消滅完。
順帶著那箱瓜子飲料礦泉水，都被顧客們給一搶而空。
即便是面對空空如也的炸串攤，意猶未盡的顧客們還是不願意離去。
王騰見狀，便和蔡坤言語幾句，蔡坤聽完豎起大拇指，深深佩服王騰的大格局。
於是照做，登高一呼：「謝謝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們的抬愛，本小攤今日食材已經全部售罄，大家若是還想吃炸串，請移步對面老太炸串攤。我們的炸串，都是對面老太教的。」
一聽這話，這些吃上癮的顧客頓時爭先恐後跑向對面。
對面老太兩眼淚汪汪，這倆小後生，人還怪好嘞。
王騰也就是不了解蔡坤和老太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知道，保准能笑死。
格局個屁，人好個屁。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吃過自己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的人間美味串，再吃老太那全靠地溝油增香的串，就會知道什麼叫美食，什麼叫糟糠。
以後只要自己出攤，老太就不會再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