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露鋒芒

  秦昊然走在夜色中，心情沉重，腦海中不斷迴蕩著剛才在古廟中所見的場景。江湖的殘酷與血腥讓他感到震撼，但同時也讓他更加堅定了修行的決心。若無強大的實力，自己恐怕早晚也會成為這種爭鬥中的犧牲品。

  天色漸漸明亮，秦昊然決定在青石鎮再待上一天，打探更多的消息，之後再做打算。他在鎮上的一間小客棧里住了下來，洗去一身的塵土，稍事休息後，便走出了客棧，打算去鎮上的集市上轉一轉。

  青石鎮雖小，但因地處要道，商賈雲集，熱鬧非凡。秦昊然在集市上隨意走動，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耳朵卻時刻留意著人群中的談話，試圖從中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多時，他的注意力被一處圍觀的人群吸引了過去。人群中隱約傳來陣陣叫喊聲，似乎是有人在比武。秦昊然心中一動，便朝那邊走去，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擠進人群後，他看到一名青年正與一個壯漢對峙。那青年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面容清秀，但神情中透著一股不屈的堅定。壯漢則身形魁梧，滿臉橫肉，手持一柄大刀，眼中閃爍著凶光。

  「臭小子，竟敢跟老子作對，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馬家的厲害！」壯漢獰笑一聲，揮刀猛劈而下，刀風呼嘯，勢不可擋。

  那青年臉色凝重，手中長劍一擺，閃電般迎上了壯漢的大刀。只聽「鏘」的一聲，兩者兵刃相交，火花四濺，青年雖被震得後退了兩步，但卻穩穩站住，眼中戰意更濃。

  秦昊然看得心中暗贊，雖說這青年實力不算頂尖，但在如此巨力下還能穩住身形，顯然也是身懷不凡的武藝。

  壯漢一刀未能得手，心中惱怒，再次揮刀攻來，招式更加凌厲。青年不甘示弱，手中長劍如驚鴻般舞動，步伐靈動，顯然是以輕巧的劍法與對方硬碰硬。

  二人你來我往，數十招之間竟然不分勝負，圍觀的眾人紛紛叫好，氣氛十分熱烈。

  然而，秦昊然卻在一旁看出了端倪。那青年雖然劍法精妙，但顯然體力不支，額頭已經微微見汗，反觀那壯漢，氣勢依舊強盛，顯然準備在拖垮對手後再行致命一擊。

  秦昊然見狀，心中一動，決定出手相助。他知道，自己此時不應貿然暴露實力，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有志氣的青年受傷。

  就在壯漢再次揮刀時，秦昊然突然一個閃身，出現在壯漢身旁，抬手一掌，精準地拍在了壯漢持刀的手腕上。壯漢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手中大刀不由自主地脫手飛出，砸在了地上。

  壯漢大吃一驚，轉頭看到秦昊然，怒喝道：「小子，你敢壞我的好事！」

  秦昊然淡淡一笑，面色平靜：「江湖比武，本該點到為止，何必刀劍相向？」

  壯漢見對方年紀輕輕，心中本還不服，但剛才那一掌已讓他明白眼前這人絕非等閒之輩。他雖不願認輸，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惡狠狠地瞪了秦昊然一眼，撿起大刀，轉身離去。

  人群中一片譁然，許多人都為秦昊然的出手叫好，連那青年也滿眼感激地看著他。

  「多謝這位兄台相助，在下趙凌風，今日若非你出手，只怕我難以全身而退。」青年拱手致謝，神情中滿是感激。

  秦昊然微笑回禮：「趙兄不必客氣，江湖之中，互相扶持本是應有之義。只是這馬家來頭不小，趙兄日後行事還需多加小心。」

  趙凌風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正如兄台所言，馬家勢力頗大，但我趙家也不是輕易被欺負的。只是如今世道紛亂，家族中的長輩們正在為如何應對這場風波而發愁。」

  秦昊然心中一動，隨即問道：「不知趙兄所指的風波，是與『九天訣』有關嗎？」

  趙凌風目光微變，顯然沒想到秦昊然會直接提到這個名字。他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正是。如今江湖上關於『九天訣』的傳聞四起，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想要從中分一杯羹。家族中有人也心生覬覦，但我卻覺得這等絕世武學，未必是福，反而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秦昊然暗暗點頭，趙凌風的見解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知道，在這場江湖爭鬥中，像趙凌風這樣的年輕人並不多見，大多江湖人為了名利不擇手段，往往最後卻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趙兄所言極是，『九天訣』確實是一把雙刃劍，得之未必是福，失之亦未必是禍。若趙兄不嫌棄，我願與你一同應對這場風波，共同尋找應對之策。」秦昊然誠懇地說道。

  趙凌風聞言一愣，隨即露出一絲欣喜之色：「兄台真乃志同道合之人！在下正有此意，若能與兄台聯手，必能在這江湖亂局中找到一線生機。」

  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暫時結伴同行，互相扶持，共同面對接下來的江湖風雲。秦昊然心中清楚，此次與趙凌風的結伴，或許是他踏入江湖的第一步，也是他逐步揭開「九天訣」秘密的關鍵一步。

  夜幕再次降臨，青石鎮在寧靜中漸漸沉寂。然而，秦昊然的心中卻燃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鬥志。江湖路遠，風雲莫測，但他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江湖煙雲，已悄然籠罩在他的前方，而他，將以手中劍，劈開這重重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