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楊帆，上我也是上，跟上她有什麼區別？」
如果此時有燈光，楊帆一定能看江越猩紅的眼。
江越這樣一個強勢霸道，永遠都要凌駕他人之上的人，竟然為了綁住他，甘願被他壓在身下羞辱。
楊帆死活不肯，「江越，你別發神經了行嗎！」
「給你機會，你不要？」
江越沙啞的聲線在黑暗響起，楊帆驀地動作僵硬。
他深吸一口氣，「江越，你沒必要這樣！」
「有必要！很有必要！」
江越一把抱住他，炙熱而狂烈，「看見你跟那女的拉手接吻，我都快瘋了，睡了就睡了吧，被你耍老子也認了，我不許你跟她結婚，我要你回來！」
顧知胤給江越看那一沓照片時，他越看眼睛越紅，陸心婷和木寧在一旁都不敢出聲。
他始終沒說了一句話，狀態很嚇人。
之後扔下照片，仰靠在沙發里，閉眼深呼吸。
木寧想說什麼，被顧知胤拉住，他看著江越道，「如果我是你，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那就一條黑走下去，我會想辦法除掉所有阻礙，讓他只屬於我。」
「酒店已經幫你安排好了，去不去隨你。」
江越把楊帆抱的很緊很緊，勒的他快喘不過氣。
楊帆感受到了窒息，「咳咳……放開我。」
江越將他鬆開一點，捧著他的臉，抵著他的額頭，嗓音無比嘶啞，「回來好嗎？回到我身邊來，你想要怎樣，我都依你，心甘情願。」
「你……」楊帆震撼地結巴，「你不介意？」
「我怎麼會不介意？我他媽幾天幾夜沒睡好，一想合眼就想這事，胸口哽著，氣兒都喘不上。」
江越自嘲地扯了扯唇，嘴裡滿是苦澀。
「可是比起嫉妒吃醋，生氣你騙我，失去你的痛苦，更加折磨我。」
江越啞聲說，「我寧可痛著擁有你。」
楊帆背貼著門，被他窒息的深情弄得說不出話。
「我知道你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是你老相好，跟她比我算不上什麼，還他媽總是強迫你，讓你如此討厭。」
「可我也是在用心地對你，我也對你好，我雖然沒有女人那樣溫柔細膩，但你想要什麼，只管開口，星星我都能給你摘下來。」
「我甚至可以原諒你的背叛，我不怪你，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發生……對你，我只有一個要求。」
江越哽咽了一聲。
「別去找她了，就要我一個行嗎？」
「她行的，我也可以……」
江越真是醉糊塗了，稀里糊塗說了很多一輩子都不可能說的話。
楊帆眼眶溫熱。
江越無力地靠在他肩膀上，楊帆感受著他炙熱的呼吸。
除此之外，還有滾燙的淚水，滑落在他頸間，順著他的胸膛流淌下去。
楊帆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動得很快。
過了半晌，他無奈地閉眼嘆息，「真是拿你沒辦法。」
「沒見過你這麼死纏爛打的。」
說完，他抬起手，摸了摸江越的頭。
江越身子一顫，好不僵硬。
楊帆以為他不喜歡被摸頭，手順勢滑到他結實的背脊上，哪知江越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像一隻受傷的小狗要被撫摸一樣。
楊帆又在心裡嘆了口氣。
認識他這麼久，沒見他露出脆弱的一面，估計是真被傷到心了。
楊帆摸了他一會兒，停下動作，他很敏銳地察覺到。
楊帆說，「我站累了。」
「我抱你去床上。」
江越說話帶著鼻音，楊帆沒有吭聲。
江越沒再追問，一把將他抱起，大步走到床邊，卻不小心絆倒床腳，雙雙撲在床上。
江越把楊帆壓在了身下，身子緊密相貼，他呼吸略微沉重，壓著楊帆沒動。
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過了一會兒，江越克制不住，吻上楊帆的唇。
他吻得小心翼翼，在楊帆的唇齒間游離了一會兒，想要撬開進去。
楊帆閉上眼，微張唇瓣，讓他進來了。
像是第一次見到大門外的世界，帶著一絲好奇和小心，一點點地深入。
江越見他不反抗，開始大膽起來，伸手脫他的衣服。
楊帆默許了他的行為。
到緊要關頭，江越俯身在他上方問，「可以嗎？」
「我說不行，你會停下？」
楊帆想在心裡翻白眼，這人什麼德行他自己心裡不清楚？
好像哭過之後，人也變柔軟了。
「你要不要在上面？」
「算了，躺著更舒服。」
「你真不想試試？其實我也可以……」
「閉嘴！不想做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