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路飛宛如一個沒有意識的作戰機器,想要砸扁對方,就是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想要做的事情。
「你這傢伙剛才說的什麼混帳話,趕緊給我,把你的話收回去!」路飛大聲對著面具男喊道。
「哼哼,無名小輩,你是在和我開玩笑?」
「那個火拳艾斯本來就是應該被處刑的犯人,他的屍體就應該被用來殺雞儆猴,好好的給那些只擁護海賊的人們看一看!」
「你這混蛋!」面具男的話直接增長了路飛的怒氣值,路飛瞬間將全身之力都灌注在他的右拳之上。
「什麼……」
面具男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正在成倍的增加,在重大的壓力之下,面具竟然也開始出現了細微碎裂的痕跡。
「那個傢伙要吃虧了呀,這就是輕敵帶來的後果。」羅布路奇淡淡的說道,「就讓我來看看你,現在都有什麼長進了吧。」
面具男眼看著眼下的局勢逐漸惡化,瞬間就變化了招式,升級了鐵塊的質量,「鐵塊!空木!」面具男身上的肌肉開始暴增,路飛的拳頭也被瞬間回彈了幾厘米。「可惡,這個草帽小子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嗎?」面具男此時意識到了眼前男人的潛力。
路飛全然沒有在意面具男招式的變化,只知道繼續用力壓過去!
很快,兩人紛紛落地,開啟空木狀態的面具男竟然被徑直逼退了數米,這讓面具男大驚失色,「這傢伙是在單純的依賴自己的蠻力嗎?簡直毫無章法可言,真是棘手。」
「六式,剃!」眼看著硬剛不過的面具男,瞬間就改變了戰術!
話音未落,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面具男想要用這一招直接繞到路飛的身後,然後給予其致命一擊!
但是當他移動到指定位置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面具男抬眼發現,自己的眼前,並不是路飛的背後,依然在與路飛保持著面對面的狀態,「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的招數失靈了嗎?我的位置明明已經移動了,這傢伙是怎麼跟上我的……」
「他太低估草帽小子的實力了……」
羅布路奇輕聲的說了一句,「那傢伙之前在與我們的戰鬥過程之中,就已經掌握了剃的要訣,並且憑藉他自己獨創的招式,身體的移動速度根本就不會低於海軍六式之一的剃,這一招對他基本上沒有作用,那傢伙簡直是自討苦吃。」
而此時,與面具男正臉相對的路飛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收起了巨大的拳骨,身上開始不斷的散發出蒸汽,而且越來越濃,皮膚紅的有些反光!!
「橡皮……噴氣機關槍!」緊接著,狂風暴雨般的拳頭向面具男襲來,這一幕讓羅布路奇頗有感觸。
當初在司法島生命頑強的路飛站起身,正是用這一招直接將自己擊垮,那一幕,在羅布路奇的心中宛如昨日。
「這傢伙,又使出了這招嗎?還是在我的面前……真的是造化弄人啊…」此時的面具男意識到,鐵塊在路飛的面前沒有作用。
「紙繪!」
面具男左右騰挪,躲閃著路飛的拳頭,雖然躲過了多數攻擊,但是由於路飛的攻勢太過於猛烈,又太過密集,面具男身體多處都造成了攻擊,身上開始不斷的嚓出鮮血。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三十秒,路飛奮力揮起最後一拳,正中面具男的下巴,這一招徹底將面具人擊倒在地上。路飛收起攻勢之後,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緊接著暈倒在地。
而此時,倒在面上的面具男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
他迅速站起身,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看起來戰鬥力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可惡,你這小子,我還沒有向你發起真正的攻擊呢,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元帥,我們要不要出手?」一旁的中將輕聲地向戰國問起。
「著什麼急?難道你的傷勢已經痊癒了嗎?好好看著就好了,現在還輪不上我們插手……我也正好想見識一下,傳說中CP0的實力到底怎樣。」
此時的戰國,正巴不得看見CP0出醜,根本就不可能派人解圍。
此時,海面上緩緩地駛過兩艘船來,一艘船以紅色為主色,上面刻有華麗的浮雕,而在紅色船隻側後方,緊緊跟著一艘體積巨大的暗紅色樓船。
船隻緩緩的從海面上靠近,在眾人的視野當中逐漸清晰了起來。
兩艘船的最前頭各站著一列人,「是誰?」「看起來有些熟悉,但是看不清楚啊…」海軍與海賊的內部都開始議論紛紛,眾人的目光霎時間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兩艘戰船吸引。很快,船隻在海邊停下,海岸線上的迷霧散去,眾人的面孔清晰了起來。
站在最前端的那個男人披著黑色斗篷,留著紅色的頭髮,面貌英俊,目光炯炯,正視前方,氣勢非凡。
「紅…紅髮!」
「紅髮香克斯!」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喊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為什麼?為什麼新世界的四皇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紅髮跳下船,正式以四皇的名義踏足戰場,身後有七八個船員緊隨其後,排成一隊。
全員大佬!
個個都是凶神惡煞,讓人招惹不起的樣子,所到之處,不論是海賊還是海軍,都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紅髮一行人走到了戰場的正中央,正對著站在遠處高台上的戰國與CP0。紅髮轉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路飛以及剛剛與路飛交手的CP0一員。
面具男與紅髮對視了一眼,一陣寒光瞬間讓面具男渾身不自在,不自覺當中向後不知退了多少步。
紅髮緩緩地走到路飛的身前,蹲下身來,「路飛,你已經太累了,為了我們以後的約定,是時候要先退場了。」
「那傢伙……」羅布路奇看著台下的紅髮,頓時感覺到壓力倍增,身後的另一名面具男走到羅布路奇的身邊,想要說些什麼,但又被制止,「我知道,不必多說…」